是我的一小队人马回来驻守这里后,我们就可以出发。”
“沙神,”苏落雨也站起来问道:“您真的决定了?”
赞普索道:“没错,我已经决定了!”他说着看着苏落雨,对她笑了笑,并说道:“今天我让下人给你找一套合适衣服,你们要带什么就尽管说,尤其是武器方面,我这里应有尽有,咱们要做着充分的准备。”
赞普索并不是一个特别冲动的人,尤其是到了他的这个岁数,因此他所做的决定,自然是深思熟虑以后才做出来的。
天还远远没亮,赞普索就已经出发,这次出行,他只带了一个人,一个比一头牛都壮实的仆人。
这个仆人叫撒蒙,跟了赞普索已经有十六年了。
他很老实,也很听话,无论赞普索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哪怕是让他去杀人放火、去吃地上的秽物、甚至让他去死,他也会照做。
撒蒙并不会武功,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对武功没有丝毫的兴趣,而是因为他笨。他笨到连最简单的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
赞普索手下不会武功的人少之又少,但那些武功高强的高手,就算是全部加起来,也没有撒蒙在赞普索心目中的地位重,十六年每天无怨无悔地服务,让这个老实的汉子得到了赞普索最崇高的尊重。
赞普索常说:假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杀的了自己,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撒蒙,因为自己对这个汉子,是绝对的信任,因此就算是撒蒙给自己的食物中放着特别明显的□□,自己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的。
撒蒙在大步地步行着,他宽大的脚掌踩在沙子上又快又稳,能走路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骑马骑骆驼,除非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他们在黄色的沙漠之中行进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天色开始蒙蒙发亮。赞普索看了看前方,他又看了看磁石,这才说道:“现在应该休息了!”
苏落雨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虽然天亮,但是还不热,现在其实也是赶路的好时候!”
赞普索道:“现在的确是赶路的好时候,但是却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为什么?”
赞普索解释着:“因为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沙漠之王手下最为活跃的阶段,我们现在赶路,极有可能会直接撞到他们的人。为了赶那么一点时间而浪费体力和精力在那些人身上,自然是非常不划算的。”
苏落雨看了看那太阳:“那,那我们现在休息,难道等天彻底亮了以后再赶路?”
赞普索点头道:“没错,等到太阳高照,酷热难耐的时候,其实正是我们赶路的好时候,那个时候虽然会极其耗费体力,但是相对来说,要安全的多!”
苏落雨很认真地看了赞普索一眼,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后,她点了点头:“好吧沙神,那就听您的!”
赞普索一个指令,撒蒙就开始搭帐篷,土黄色的帐篷是经过了精心制作的,所以只要是一搭建起来,就和周围的黄沙浑然天成,就算是到了近处,也绝对看不出来这里还暗藏玄机。
他们吃肉喝酒,趁着现在刚刚离开天涉谷不远,趁着现在还有新鲜的酒肉,他们在大快朵颐,只有那撒蒙,在默默地透过缝隙注视着外面的情况,他手中只有一块硬馒头和一块牛肉干。
方木欢看了看手中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牛排,他想要走过去分给撒蒙一块,但是很快赞普索就制止了他,赞普索眼神有些复杂,他道:“你不用管他。”
“为什么?”方木欢对这个撒蒙本来就特别的好奇,听赞普索这么一说,显然更加奇怪。
赞普索淡淡地说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虽然过的很苦,但是他喜欢这种苦,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有人怜悯,他独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自己的这种苦,也许他有些他自己的精彩。”
这是一些比较难懂的话,就像是撒蒙这个人是一个比较难懂的人一样,方木欢也不太懂,不过在一旁听着的苏落雨似乎已经懂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撒蒙,随后对着赞普索说道:“嗯,我理解。”
“你理解?”赞普索微微一怔,他不懂为什么苏落雨会理解撒蒙这个人。因为连他自己都根本都不理解现在的这个撒蒙。
苏落雨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淡淡的说道:“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别的也许不敢说,但是对于那种生命消亡的那种寂寞和孤独,体验是最为深刻的,那个时候的我肯定就像是现在的撒蒙一样,茶饭不思,每天都活在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之中,无限循环,看不到边,也看不到希望。但是,也正是这种痛不断地在提醒着我——我还活着。”
第一次进入系统的时候,苏落雨在烈马城待了19天,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疼痛,那几乎快让她崩溃了,她每天忍着剧痛,查阅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对未来可能遇到的恶劣环境不断的模拟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虽然在系统的第二次已经习惯的多了,但是对于那种痛的记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赞普索点了点头,他道:“那么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苏落雨道:“因为我看到了希望!”
“你的希望是不死金丹?”
苏落雨点头道:“没错,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不死金丹的事情,也远比江湖中其他的人更加了解不死金丹,不过我一直不以为意,认为那种东西可能只是那无数珍宝这种被肆意夸大的一种。但是直到我得了这个病,我有一天才突然醒悟:也许我得这种病就是为了让我加快寻找灵王墓的步伐,好让我找到不死金丹,因此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命!”
“你认为是命运造就安排好的?”
苏落雨点头道:“没错!着一定是命运,所以从那以后我才特别相信,那不死金丹也绝对是真的。否则命运绝对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
“这难道不是巧合?”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巧合?”苏落雨摇了摇头,道:“绝对没有的。”
——这是系统给我的提示,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的。
赞普索也不再说话了,他突然看向了角落里的撒蒙,
他突然用一种悲伤的语气说道:“撒蒙每天都在刻意地让自己受苦,也不知道让他坚持下去的希望是什么?”
苏落雨也在看着撒蒙,但是很快他就扭头看着赞普索,她道:“撒蒙的希望应该就是您吧?”
赞普索一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点头,并咧嘴笑了一下。
撒蒙似乎回了一下头,但是很快他又看向了外面。没有经过太长时间,外面浓烈的热浪就开始袭来。
热浪滚滚如那红潮,赞普索他们又开始行动了,他们的头上顶着一个硕大的帽子,在沙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