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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袖笼子了。

    秦昭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踌躇了片刻,复又对十八娘耳语道:“按说这话不该我对你说。我瞧着琴娘钻进牛角尖了。这次父亲气得想要一条白绫勒死她,她憋了劲儿要争上游,证明我们都错了。她的事儿,你莫要随便插手,不然惹得一身腥。你们那事儿她不参与也好,万一不成,好歹还有一个好好活着的。”

    十八娘点了点头。是啊,万一不成,他们几个都是死罪,沈琴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输!不管是哪一辈子,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心里头的话再多,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不多时,就看到沈耀和秦昭的马车在官道上越走越远,再也看不到了。

    程处英和徐窦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十八娘看着沈琅和李子期,仔细打量一下,他们两个的眉型和嘴唇都有些相似,应当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琅哥哥,说起来,你还没有去我那酒楼里,吃过胭脂烧鹅吧,下酒特别好。如今刚出了杏花酒,可要一起饮一盅?”

    沈琅正是失落的时候,胡乱的点了点头,跟在十八娘的后头,一起去了酒楼的包间里。

    “捡团圆宴来一桌,要杏花酒,另外加份双皮奶。”三人刚一进去,酒楼的掌柜的便恭敬的跟了进来。

    “是东家。”

    沈琅眼一瞪,“这酒楼是你开的?早知道我每次请人来饮酒,都挂你的名头了。喝什么杏花酒,将你这的三十年陈酿来一坛。”

    十八娘笑着冲掌柜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菜就全部上齐了。掌柜的退了出去,关了门。

    “琅哥哥,上次在唐王府里头,我看到你了,你给唐王买了包子,看样子,并非第一次去。”

    沈琅深深地看了十八娘一眼,又埋头喝了一口酒,“我为何去,你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们又为何去?”

    十八娘给他斟满了酒,笑道:“自是因为团圆。”

    沈琅一愣,看了李子期一眼,手有些颤抖。

    十八娘不等他说话,又接着问道,“哥哥,那日之事,我可以告诉子期吗?”

    李子期看着这打着玄机的兄妹二人,一头雾水。

    “他是黑羽卫,若真有想知道的事情,有什么查不出来,你想说就说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赵义还有那个狗胆把我拉去杀头么?那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他说着,却是十分紧张的看着李子期。

    十八娘看着李子期的蓝色眼睛,认真的说道:“沈琅他,是李贞贞的儿子。”

    李子期猛然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一个装着蚕豆的碟子撞翻了,发出清脆的声音,豆子撒了一地。

    他端起桌子上酒猛灌了一口,“表兄,我爹乃是唐王次子李世民。”

    沈琅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子期也跟着笑,两个人笑着笑着,那酒是一碗一碗的饮。

    “我没有什么本事,光复不了大唐,这血海深仇就靠你了。这些年,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一家一家的开着花楼,认识了一些纨绔子弟,若是表弟你需要,只需只会一声。若是能报仇,沈琅愿意为你,肝脑涂地。”

    十八娘被口里的双皮奶呛了半死!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沈琅他的私产竟然是花楼!

    沈琅?老鸨?这个联想实在是不得了。

    李子期一看十八娘咳个不停,酒也不喝了,赶快过来给十八娘拍背。

    沈琅冲着十八娘翻了个白眼,“就准你开酒店探听消息,就不准我开花楼了?我说子期表弟,你这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日后如何光耀大唐?难不成那个位置,还让十八娘来坐不成,看你那狗腿子的样。”

    十八娘好不容易止了咳,“你莫得意,日后嫂嫂进了门,看你还抖得起来,保管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李子期笑了笑,“就让十八娘坐又有何妨?我当皇夫,可以日日与你饮酒,岂不是好?”

    十八娘被他两个气乐了。

    “话说今年会加开恩科,哥哥你要不要下场试一试。”

    沈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父亲不是已经替我寻好萧家,让我吃软饭了么?我还去考什么,直接去漕运了。”

    他一说完,直接一拍大腿,“父亲早就知道子期的身份了对不对。所以让我去插手漕运,掌握转运,让大兄去晋阳,掌握粮草矿铁,让阿庭取程处英拿军权,他娶明慧郡主拿下各家把柄……若是琴娘听话嫁了徐武……他下了好大一盘棋。”

    十八娘一想,还真是……

    两人好不容易相认,越喝越是高兴,不一会儿,竟然将那一坛子陈酿全都喝光了,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十八娘无奈的遣人送了沈琅回去,又让阿由将李子期背下了楼,赶着马车回了镇平王府。

    这才一进门,就见到镇平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正站在院子里等着,“世子妃,王妃娘娘有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卑鄙无耻(二更)

    十八娘点了点头,替李子期宽衣解带之后,又吩咐北流去大厨房里,让人煮醒酒汤。

    李子期喝完酒之后,脸上红红的,像是飞霞满天,一抓到十八娘的手,就怎么都不肯放了,可着劲儿的蹭,像是一条可爱的小狗儿。

    只是他的胡茬子刚长出来一些,划得人手痒痒的,十八娘受不了,抽了出来,替他掩上了被子。

    都打理妥当了,这才跟着那丫鬟去浅云居。

    才一出门,就看到拐角处有一个桃红色的身影闪过,很快的就不见了。十八娘心中生疑,对身边的西屏说道:“你且留下来吧,这屋子里万一有什么事儿,世子醉着,也好有个拿主意的。”

    西屏一愣,在四个大丫鬟里,她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平日里也只负责十八娘的周全,不善言辞。屋里的事由南枝做主,屋外的事由北流做主,银子的事更是东珠做主,怎么十八娘却让她拿主意?

    西屏不解,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提高了三分警惕。

    王妃正跪在一尊佛像前,挑着佛豆,见十八娘来了,也不说话,让人在一旁放了一个蒲团,示意她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