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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桩切身案件,因为太牵扯情绪,所有外露的感觉反而都收了起来,“以往,你不是这样的。”

    以往,她的所有咨询案件,都是为连景云而接,以往她会把连景云的意愿,放在第一位考虑,以往,即使是要顾虑到lucy的安全,她也会先行告知连景云电脑的存在,这不仅仅是信任,还是亲近的象征。现在,信任还在,但更亲近的人,已把他取代,他不再是第一位,他一直没有变,是她变了。

    “……”刘瑕张张嘴,首次感到无言以对,她最终强拗地说,“如果你是在说我和沈钦……别想太多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从没有改变。等这件事过去以后,他就不会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她对他说过的话,是的,她对他说过,在西北难得的春日和阳之下,在那个长长的塑胶跑道上,漫步闲谈间,她曾那样平平常常又认认真真地对他说过。“我才不会早恋,你白费心了,我一辈子都不会恋爱结婚……这事,永远也不会有改变的。”

    她还小,才刚上高中,身量刚拔高,像柳条一样婀娜多姿,吸引着少年的视线,那是个升学导向的高中,集合了全市精英学生,但即使如此,她的情书也从来都收个没完。连景云半开玩笑,要她注意早恋风波——这其中或多或少,蕴含了醋意,随年岁的增长,慢慢发酵出的欢喜爱慕,到了快开花的时候。

    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那样说,她知道,连景云总能分辨出,她的话是不是认真,她知道他足够灵敏,总能领会到她言外的拒绝。她也知道,他知道自己有充足的理由这么想……这句话她从来没重复过,他也没有再试着做过改变,不是不想,和她一样,他怕求不得,最终什么都失去。

    那时候,她确实曾有那么一点……喜爱他,他是她和正常世界联系的唯一纽带,那情感对她来说,已无限地接近于爱,虽稀薄,但对她来说是那么罕见,曾以为会铭记一辈子……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为时间冲淡,他的地位,已被另一个人取代。

    即使是她,也应该有点感慨,这很不应该,她不能这么做,应当马上得到纠正,刘瑕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连景云此时的心情,只是……她已完全无法再被触动,她现在所考虑的只有沈钦与他的下落不明,是的,他的安危应当暂时不是问题,但……

    ——原来,感情这种事,比所有金钱往来都残忍,一旦转移,就再没有痕迹,甚至连转账明细,都会模糊,不知时地,发展得好快,刘瑕也不禁暗暗心惊,原来,现在的沈钦,已经真真切切,成为了她生命中有史以来最靠近爱的存在。

    “……你以为,我会那么狭隘吗?”

    连景云似乎也梗了一下,再开口时,隐隐有点怒火,“你以为我是在妒忌?”

    难道你不是?

    刘瑕没说话,只是望着前方关注车况,侧颜绷紧,柳眉微蹙,这样看,她身形更加单薄。

    连景云望着她,眼底的怒气渐渐消散,感情没有遮掩,渐渐加温,这姑娘,他从小就被吸引,一路呵护长大,尽他所能,即使……即使最终仍然不是他的,但又怎么不希望她好?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是我……你为自己划了一条线,划出线那天起,再也没有人能突围一步。”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去到线里面,哪怕只是一点点,为什么我却不行。”

    “是因为我妈吗?还是因为我自己?是什么让你否定掉我。”

    他的声音,是千吨痛锻成的凛然,但连景云没有逃避,没有哽咽,没有责问,只是这样平平淡淡地提起来,坦然地索求一个答案。

    对此时的他,对豁出去到这步的他,谎言是侮辱。刘瑕收回眼光,慢下油门,渐渐把车切入蛇山出口,在高速外的青翠芳草里,隐隐能看到一对小儿女牵着手走路,如她和连景云,青葱时光,不管在江南漠北,回忆里来看,都是一样悠然。

    “是因为你。”

    她迸出回答,“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不是因为钟姨,是因为你。”

    连景云的眼神,一下亮了起来,像是超新星爆发前的弧线,所有的疑问、压抑与痛苦都汇聚成一点,是因为他?他有哪里不好?没开始就已经出局?

    “……明白了。”

    几秒后,他把头扭向窗外,声线闷闷的,但态度已恢复专业。“之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来讨论沈钦的事情,这里距离月湖山庄,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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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刘小姐。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十数分钟后,月湖小区的岗亭前,保安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还是那天提议用电瓶车把刘瑕送到24号别墅门口的熟面孔,“这个,上头有指令,您的通行权,几天前就被收回了。”

    连景云想要争执,但被刘瑕拦住,“我是来找沈钦先生的,你知道他是谁吗?老先生的孙子,上次送我出来那个。”

    保安在她的眼神里,有点不自在,像是一切都被看穿(事实也的确如此,本地人,好钻营,有两个儿子,经济压力大——也因此很容易被打动),他嗫嚅一下,眼神飘飘岗亭,只是笑笑。“这个……”

    “沈先生前天回来以后,有没有出去过——我知道你不方便回答,你别说话,不用说话,只听着就好,我现在问你,沈先生回来以后,有没有出去过?”刘瑕紧盯保安,慢慢地问,“很好,我明白了,这几天,沈家还有谁来过?大先生?大姑姑?二先生、四先生?二姑姑?”

    她逐个逐个,把沈家人的名字念出来,片刻后点点头,“谢谢你,沈先生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回去。”

    连景云默不作声,和她一起回到车里才说,“怎么样?”

    “情况比我想得好一点,”刘瑕不避讳,长出一口气,心跳这才平复下来。“不是d租宝事件,是别的事……他人还在别墅群里。沈二和沈铄这几天也没来过。”

    还在别墅群,就是和老爷子在一起,不管老先生怎么把孙子当枪,总不可能危害到他的性命安全,沈江要为了d租宝事件来收拾沈钦,第一件事就是把他带走,不可能还留在这里。他不亲自过来,也很难不为人知地骗出沈钦,这些推理环节,连景云也是一眨眼就能反应过来,“那沈钦怎么会忽然失联?最重要的是,你不是一向是老爷子的宠儿吗,怎么现在忽然间失去通行权——现在,我们该怎么接触到沈钦?”

    “失去通行权,可能是上次事件的结果,”刘瑕一边说一边推理,“不对的,时间点是几天前,和沈钦回来的时间几乎重合……这几天沈二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