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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犀苑内的若生这时却正在蔷薇丛前弯腰看着那小洞。

    一刻钟后,她传了人进来,吩咐道:“西北角那丛蔷薇后的墙根处有个洞,回头让人堵了去。”

    丫鬟应了,立即就要下去寻两个粗实的婆子去修。

    谁知一群人刚拎了东西准备过去,若生却反悔了,“罢了,不必堵了,就把边上的碎石收拾了就成。”

    几人闻言,异口同声应个是,又将东西搁了回去。

    一来二去,已是暮色四合。

    若生倚在窗前,看着天边流云渐渐被夕阳染成橘色,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元宝那张猫脸上谄媚的笑容。

    一只猫,怎么能笑成那样?

    她在心底里嘀咕着,又后悔了。

    这洞到底是堵,还是不堵?

    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叹口气将头一低,埋进了臂弯里。

    绿蕉正端了点心入内,瞧见这一幕忙问:“姑娘可是哪儿不适?”

    “我八成是中毒了……”若生背对着她,声音闷闷地说道。

    绿蕉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碟子,将东西往桌子上胡乱一放就上前来看她:“中、中毒?”

    若生见她当了真,赶忙抬起头来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我随口胡诌的,你别担心!”可她心里却觉得,那蜜果子里没准还真被下了什么奇毒,若不然她怎么好端端的就变得这般优柔寡断,反复无常了?

    然而屁颠颠送了蜜果子来的元宝这会却高兴得很,摇头晃脑出了连家,沿着无人的小道不紧不慢踮着脚往家去。

    苏家也在平康坊。

    只不过连家的宅子在东面,苏家在另一个方向。

    元宝横穿了大半个平康坊,偶然路上被人撞见,见是只猫,也无人多加在意。

    它就一路见了蝴蝶便扑,见了花丛就钻,见了天上飞的小鸟也要龇牙咧嘴吓唬一下。

    结果一路游荡,等它回到苏家时,天色都黯淡了,四处正有条不紊地忙着掌灯。(未完待续)

    ps:哈哈哈,元宝喵其实还有个名字叫红娘~~\(≧▽≦)/

    ps:感谢耳东言若、筱柒柒亲的粉红~~感谢弹弹弹弹弹、紫色的浪漫2011、tongyilvcha、安若青莲、单双人鱼、玉清宸亲的平安符~~感谢黑猫警司的香囊~感谢爱猫乐园亲的桃花扇~~

    第045章 夜厨(段箬和氏璧+)

    它趁着夜色,一头钻进了一片小竹林里。

    苏彧的院子外,有片竹林,不大,但正巧将他的院子囊括在了其中。

    元宝熟门熟路地往前跑着,突然撞上了一个身影。

    来人轻袍缓带,眉目如镌,可不就是它的主子苏彧?元宝就一轱辘滚到了他脚边,攀着他的裤管“喵呜”了两声。夜色越发深浓,风声大作,幽静的竹林里风声大作。

    苏彧手里提了盏灯笼,上头绘着的龙胆花在火光照映下宛若真的一般。

    他弯腰伸手摘了元宝脖子里挂着的锦囊,而后直起身来将手中灯笼搁在了一旁的竹枝上。那枝桠细弱无力,灯笼一挂上去就开始摇晃,本就不十分明亮的火光越加开始摇曳起来,照得林间忽明忽暗。

    元宝像是害怕,粘在了他脚边不动,只悄悄舔着自己的毛。

    站在那打开了锦囊取出字条来看的苏彧,却迎光举着字条说了句,“字颇丑。”说完,他将字条一收,把锦囊悬在自己腰间,提了灯笼就往竹林另一头走去,也不叫元宝。

    是以他已走出三四步远,被留在原地的元宝才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委屈喵喵叫着追了上去。走到跟前,它却又不敢再叫了,似乎生怕主子不高兴等会再将自己落下。

    它跟得紧紧的。

    苏彧走了一会突然举高了灯笼照了照它,灯光洒在它头顶上,照得它一身皮毛愈发油光水滑。

    它不动,眯着猫眼龇牙笑。

    苏彧慢条斯理地道:“给你备了鱼。”顿了顿,他补充了句。“三条。”

    元宝平素没少听“鱼”字,听见这话就像是真的听明白了一样,立即跳了起来,高兴得原地兜圈。

    这时,苏彧一边抬脚往前走,一边道:“两条是我的,一条是你的。”

    竹林里飒飒轻响。他的话音轻轻的。一会就被风声给吹得散开去。元宝毫不知情,照旧高高兴兴地跟在他边上往前跑,尾巴在身后荡啊荡。因生得胖,这就连尾巴也比别的猫肥一些,活像是在它屁股后头跟了只小耗子。

    苏彧低头侧目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弯。被逗笑了。

    他用靴子头轻轻踢了踢它的屁股,问:“偷吃了没?”

    元宝也不知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昂着脑袋“喵”了声。

    苏彧低低笑了声,没有再说话,领着它绕出了竹林。竹林外就是一间小院子,不过几间屋子。比起定国公府里其余人住的地方而言,委实小得寒碜。这地方原本是没有屋子的,就是一片竹林。竹子倒是好竹子。生得笔直挺拔,青葱高耸。春日里。出了笋,味道竟也不坏,不似旁的地方,这样的竹子出的笋,总带着浓重的涩味。

    从重阳谷里归来的苏彧很喜欢这片竹林。

    他是家中老幺,小时一直养在父母边上,并没有自己的院子。

    稍大些的时候,就已经在重阳谷里呆了好几年了,每年只过年时才回来住上些时日,他也就宁愿四处乱住。因平常不大有工夫同父兄见面,偶尔回来时,几个哥哥跟他就总腻在一起,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块才好。

    他不擅同人打交道,平日里也寡言,但几个兄长同他却很亲。

    所以早些年,他从谷里返京过年时,就会跟着几个哥哥一起住,每人那住几天,也就可以启程了。

    直到师父离世,他再不必回重阳谷去,这才留在了京城的宅子里。

    定国公府不比连家那般奢豪,宅子没连家的大,但也断不会缺了这么点住人的地方。可他在重阳谷那冷清清的地方呆久了,住不惯旁的地方,也不惯有人在边上伺候着。

    是以他就让人在这片小竹林里开辟了一块地方,修了间小院子。

    母亲派来伺候他的婢女,还未走出竹林,就被他给赶了出去。

    一群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