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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债主又正好是个男子,近日来的这些命案,必都是此人犯下的吧?”

    一开始,众人并没有将头两桩命案联系在一起,只当不过是巧合罢了。

    可慢慢的,众人便发现,这几桩凶案的死者,死状都几乎一模一样。

    死者皆是三十余岁到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被发现时,双手俱都齐腕被砍断,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位死者的嘴巴,都被红线给缝合了起来,针脚细密有秩。

    加上尸体刚刚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除了血腥味外,还带着浓郁的廉价脂粉香气,所以一开始众人都在猜测这凶手是个女子。

    带胭脂水粉的香气,又会针线,不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女子。

    所以张大人跟主簿几个商议过后,这查案的方向也都是往女子去的。

    直到苏彧一行人到了望湖镇,他看过验尸记录,再问过仵作等人后,便说这凶手应是男人。

    仵作验尸虽则草率不够细致,但关键的伤处,尸体的模样他都还是一一让书吏记下了的。

    尸体皆是女子,身上伤痕累累,可殴打的痕迹最严重的,却是胸前跟下身。

    苏彧随后便问了仵作。死者可有遭人奸污的痕迹。

    仵作沉思良久,答没有。

    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模糊的凶手身影。

    凶手的此等行为,尽管并非奸污之举。却实则同奸污无疑。此人必然对女死者有种极度的愤怒,才会做出这样的侮辱举动来。

    所以凶手只能是男子,且是必然对龙阳之好毫无兴趣的男子!

    但凶手是不是吴亮父子口中的债主,苏彧却不敢苟同。

    他望着窗扇上镂着的团团祥云瑞草,面无表情地道:“去验过尸体,就知凶手究竟是何种模样了。”

    张大人闻言就用一种看神棍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嘴上却连声说着,好好,苏大人请。

    二人就移步去仵作那。

    张大人心中害怕。半道上便没话找话说,轻声问道:“苏大人。为何这凶手前几次皆在杀人后弃尸花丛,这一回却将尸体留在了家中?”

    苏彧冷笑:“杀了一个又一个。官府却一直无能为力,他自然得意,一得意便自以为是更猖狂了。这一回,他就是杀给你看的!让你看看他入室行凶,扬长而去,你却只能在后头跳脚有多可笑。”

    张大人被他一句“杀给你看的”,骇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半天说不上话来。

    到了门前,仵作迎出来,张大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

    苏彧则拾了姜片含于舌下,大步往里走。

    谁知进去后还来不及看一眼,外头就有人来禀,说衙门外来了辆马车,里头的人说是找苏大人有要事。

    苏彧打里头走出来,皱眉问:“是何人?”

    衙役表情古怪,答:“说是叫元宝……”

    苏彧神色微变,转身吩咐仵作继续,他稍后即回,而后便撇下张大人自行往衙门外去了。

    出得门去,他就瞧见不远处的墙根底下停了架马车,也不见车夫,周围更是不见人。

    苏彧默然无声,缓步靠近。

    只见眼前的车帘子轻晃,后面探出张他已十分眼熟的面孔。

    ——连三姑娘。

    他在车前站定:“连姑娘有何要事寻在下?”

    若生正色道:“来还你人情。”

    “哦?”苏彧挑眉。

    若生便将吴亮怎么欠的银子,她又是如何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钱,派人日夜守着那巷子出口防他逃走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昨儿个午后吴郑氏还活着,据闻她是半夜里遇的害,可那巷子夜间无人离开过,所以这凶手,势必就住在巷子里。”

    “你难道不知,吴亮的债主是眼下疑点最大的嫌犯?”苏彧唇角轻挑,似笑非笑,“你大可以瞒着不说,等风头一过,这事自然了结,你也早已回了京城,谁还能奈何?”

    “苏大人,你别诓我,这背着黑锅逃跑,可远不如坦白从宽呀……”若生微微偏过脸,学着他的模样轻轻地笑。

    这笑容落在苏彧眼里,就模糊成了一团柔软的白云,拂过心尖,酥麻麻的……(未完待续)

    ~

    第067章 胆大

    凤目微敛,苏彧忽然将手按在了车壁上,“这是连姑娘第几次牵扯上命案?”

    若生仰头看他,却见他面上是笑着的。

    他说:“连姑娘走哪死哪,往后还是轻易不要出门了吧。”语气轻浅,意味不明,也不知是讥讽还是真心建议。

    若生的视线沿着他高挺笔直的鼻梁慢慢往上,最后落在了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上。这个人不管是说好话还是说坏话,怎么听上去都是一个感觉?她暗暗咬了咬牙,随即笑开了去,“苏大人言之有理!”

    而后,她笑着说:“既如此,那我也就不耽误苏大人办案了。”

    府里的人将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离,只等能顺顺利利离开望湖镇,就立刻启程。她先前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遂让扈秋娘吩咐了人去打探打探,结果一打探,近日进望湖镇不难,想出却是不容易了。

    因着望湖镇的凶案闹得大,上头也发了话,知县张大人便日夜寝食难安,只盼着能早日抓到凶手交差。所以进出望湖镇的几条主干,都有人守着。若生想走,也不是走不得,可就这么走了,心里难免不痛快。

    何况郑氏虽然该死,却也是一条命,望湖镇里死的也不只她一个人。

    凶手一日不能被官府捉拿归案,这镇子上就一日不得太平。她既知线索,却瞒着不提,将来万一叫这凶手溜了跑了,也是一桩憾事。

    她同苏彧并不十分熟悉,数一数拢共也只见过三面,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苏彧浑身浴血,奄奄一息。是个十足的怪人;第二次见面时,于苏彧而言,却只是第一次见她。不过是个陌生人,但当三表姐妄图诬陷她的时候。苏彧却主动出言为她洗清了疑点;第三次见面,她差点落水,他救了她。

    仔细一想,她欠他的人情,也不是那点银子买了药就能还清的。

    前世苏彧离世后,她同雀奴埋了他,顺带还当了他身上的一枚玉扳指……

    想来她们俩那会也是雁过拔毛的性子,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