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针线?”
若生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会是会……”但是绣的牡丹像牛粪什么的,就连朱氏见了也实在无法夸出口,委实也不能算是会。
“比划一下,下针的手势。”
若生一头雾水,但仍照着他的话,凌空比划了几下。
苏彧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看完也不说这是做什么,只虚无地说了两个字,“多谢。”
又过片刻,他们终于要往停尸房外去。
走至离门约莫三五步的地方,若生要继续往前,却忽然被他轻轻扣住了肩头,不由一僵。
他在她身后,将手一收,漫不经心地道:“打前头的火盆上跨过去。”
仵作在旁往炭火上泼醋。
若生揣着一肚子疑惑。小心翼翼提了提裙子,迈了过去。
出得门后,日光洒下。苏彧才道:“这是为了去除身上的秽臭之气。”
若生恍然,将舌下含着的姜片给去了。
虽则含着姜片也不影响说话。可总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舌根处有些隐隐的辛辣。
一直候着的扈秋娘就立即迎了上来,悄声问她:“姑娘,您可还好?”
与此同时,打从另外一边,也飞快走来个人。见着若生,那人一愣,而后又看清楚了扈秋娘。似乎便反应了过来,旋即冲着若生一弯腰。若生蹙着眉头点点头,等到人走去了苏彧跟前,才小声问扈秋娘:“是认得的人?”
扈秋娘亦小声回答:“是苏大人的小厮。”
若生就想起了那日在桥旁冲着苏彧直跳脚的小厮来,但样貌,她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模模糊糊听到苏彧在叫“三七”,不觉失笑,这都什么名?
正笑着,那主仆二人就走了过来。
若生这才注意到那叫三七的小厮面色白得厉害,额上还带着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白着脸朝扈秋娘递过去只油纸包。
扈秋娘疑惑地看向若生,若生就也狐疑地去看苏彧。
苏彧道:“银子是没有,包子有。”
若生:“……”
“有素馅的。也有肉馅的,小的方才特地上望湖镇另一头去买的,那铺子生意忒红火!”三七夸着这包子铺子生意好,包子好吃,可面上的神情却像这手里拿的不是包子,而是什么妖怪。
在衙门停尸房门前讨论包子味道好不好,若生也觉得古怪。
唯独苏彧似乎浑然不觉,兀自将自己手里的油纸包打开了去,取出只包子咬了口。“素馅的味道更好。”
若生和扈秋娘:“……”
三七慌忙道:“呵,呵呵呵。五爷今儿个打从晨起就没用过吃的,怕是早已饿坏了。”
“我尝尝素的。”若生也是一天没用过饭。听见饿字,这会也就真的饿了。
扈秋娘慌不迭接过三七手里的油纸包,打开了挑了只热腾腾的素馅包子递了过去。
然后,她跟三七俩人就一人拿着袋包子,看向了自己立在树下津津有味吃包子的主子,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慌。
三七:“……我家主子平常就这样的。”
扈秋娘:“……我家姑娘平常不是这样的。”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一个面露完蛋,难道是我家主子带坏了人家姑娘的神情来,一个面上露出糟糕,决不能让姑娘同这样的怪人一起的紧张之色来。
这个时候,树下方才还各自不言不语吃着包子的两个人,却已经谈论起了凶手。
苏彧背靠在树干上,冷静地分析:“死者皆是性子泼辣的厉害妇人。”到望湖镇后,他便一一查过这些遇害的妇人,“遇害的时候,身上却都只有被殴打的伤痕,丝毫没有反抗的伤,这便证明这些妇人至少一开始,对凶手都没有防备之心。这也就说明凶手首先得是一个擅长与人打交道,能言善辩,又看似温和善良的人,是个可以让这些妇人失去戒心,轻易接近的人。”
若生听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件事来,她踟蹰着问:“吴亮父子几人,何时会归家,想必郑氏是了然于心的,她夜间仍作妆扮,必不是为了迎丈夫跟儿子回来,你又说那些妇人对凶手都没有戒备之心,会不会是……”
——情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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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诱杀(粉60+)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同本不熟悉的人谈论起这些事,总还是有些尴尬。
若生不由得将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
好在苏彧也听明白了,他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只道:“凶手是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并不魁梧,样貌中上,能算是俊俏。为人看似能言会道,但骨子里必然懦弱无能,所以会先接近妇人,再用迷药迷晕妇人,随后行凶。”
郑氏尸体旁边的地上滚落了只杯子,里头的残茶里,有常见的蒙汗药。
苏彧在吴亮家仔仔细细查看过周围,没有破门而入,或是翻墙闯进来的痕迹。
二人既能坐在一处沏了茶来要喝,那就说明人是郑氏亲自迎进门的。
而且吴亮家除凶案现场外,其余地方虽然看着凌乱,却并没有被人临时翻找过的痕迹,甚至于郑氏头上的金发钗都还在原处,可见凶手杀人并不是为财,何况死的这几个妇人手头也都并不富裕。
他站直了身子,抄手看了看天空,“凶手是郑氏认得的人,但这些妇人皆同邻居关系不睦,平素并不关心,周围的人也都说,没有见过陌生人。”
“凶手为何挑了这些妇人下手?”若生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一点。
望湖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没那么小,三十余岁至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那更是比比皆是,为何凶手偏偏就选了郑氏这几个动手?
苏彧斜睨她一眼,唇角微翘:“因为这些妇人,在凶手看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人。”而后他面上神情重新变得疏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