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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大一只鸭,剖开了,往肚子里填了糯米、火腿,还有去了皮核的红枣,煨熟了,外头一层蜜,好吃得不得了!”

    他对那只蜜鸭的味道念念不忘,这会一说起来,口水都要出来了,便不停给若生使眼色,喊她:“阿九、阿九——”

    若生抬起头来,一看,怔住了,问:“您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连二爷翻个白眼:“我是让你去打听打听,他那鸭子是谁做的。”

    言下之意,是想挖厨子了。

    若生暗自失笑,她果然是随了她爹。

    但一想,她便摇了摇头,说:“那厨子,您可请不来。”

    连二爷一拍腰间钱袋:“我有银子!”

    “那也不成,有再多银子,只怕也是请不来的。”

    连二爷不信:“为何?”

    若生道:“那只鸭子,只怕是他亲自做的。”

    “咦?”连二爷吃了一惊,“他还会做吃食?”

    惊讶完了,他忽然感慨不已:“他怎么还会做菜呢?长得好看,还会做饭,又是当官的,唉……阿九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成器呢,你看看旁人家的孩子,多能干,多长脸……可怜了你爹爹我,脸上发不了光……”

    若生:“……”面上无光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呀,咱们家阿九生得也不差,顶好的!”连二爷鄙夷了一通自家闺女,话锋一转,又夸起来,“不会做菜没事,你会吃呀!会吃就成!”

    若生一噎,低头去吃她的茶。

    连二爷腆着脸凑过去:“我说的对不对?”

    若生含糊不清地夸他:“爹爹英明……”

    连二爷沾沾自喜:“那是当然!”

    正说着话,扈秋娘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

    若生将手中茶盏往边上一顿,扬声传了她进来。

    连二爷见状知道她们只怕是要说正经事的,不觉有些嫌她们无趣,便道:“我去看看铜钱。”而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若生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叫他一打诨,竟是忘了问他去千重园见了姑姑不曾,又同姑姑说了什么。他心心念念觉得姑姑不应该将四叔给分出去,只怕在姑姑跟前终究省不得要求上几句情的。

    她轻声叹口气,看向扈秋娘,问道:“怎么了?”

    扈秋娘双手拿着一件东西递到了她眼前,低声说:“是苏大人来的信。”

    若生微惊,连忙接过,展开来一看,眼神骤变,随后将信一收,霍然站起身来,同扈秋娘道:“去打听一下,四叔何时走。”

    “是。”扈秋娘谨声应下。

    她轻点下颌,拔脚往外头去,走至廊下挂着铜钱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连二爷正拿着条细弱伶仃的花枝在那逗铜钱,见她突然走了过来,疑惑起来:“这么快就说完话了?”

    “爹爹,四叔做过的那件坏事,是不是同您有关?”若生上前去,站到他身侧,轻声问。(未完待续)

    ps:外头电闪雷鸣,忒吓人…~~o(>_<)o~~一边码字,一边胆战心惊,泪奔,我继续去码字,等会还有更新~~

    第172章 凝重

    连二爷手里的花枝猛地下坠,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响,落到了若生脚边。( 全文字 无广告)

    她弯腰去拾,声音尚且平静,缓缓追问:“是不是?”

    话音刚落,她眼前的那双脚,往后退了半步,而与此同时从她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他讷讷地说着:“阿九,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

    他没有反驳。

    若生捏着花枝的手指,倏忽一紧,那上头毛糙的茎叶,几乎扎入了她的肌肤。

    她用极慢的动作直起了腰,将手里的花枝,重新递给了父亲,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方才刚刚到家的时候,她听守门的婆子说,父亲等了她好半天,便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心急如焚之下只知道急急去找他,可找到了人,他却高高兴兴的,显然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于是她又将吊起来的那颗心给放了下去。

    但父亲却告诉她,白日里他见过苏彧了。

    苏彧只上回偶然同父亲撞见过一面,连话也没有说上几句,俩人别说熟悉,就算说认得,也是勉强。按道理,他没有理由特地来府里见父亲。若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询问父亲。

    可她爹说的话和事,虽然奇怪,却也都是寻常普通的事。

    不过就是苏彧来访,带了吃食来看他,二人坐在一块吃着东西聊了会天而已。

    但依她对苏彧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会做无用之事的人。

    果不其然,他给她送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是他一贯惜字如金的样子。

    可那几句话,对若生而言。却再重要不过。

    他午后拎了只蜜鸭来拜访她爹,也不知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从她爹嘴里套出了些话来,而她爹,却根本没有察觉。是以方才她问及父亲,白日里都跟苏彧说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半句也没有提到苏彧说的话有什么古怪的。

    若生知道。同人套话。是件十分讲究技巧的事。

    她一来不精此道,二来面对父亲,有些事。终归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如何寻找那个最合适的点来试探他。

    故而在雀奴那,她同苏彧提起这事时,才会那样惆怅。

    ……

    天幕渐渐黯淡了下来。

    他们说了一会话。便近掌灯时分了。

    连二爷接过若生递过去的花枝,望着她凝重得不同往常的眼神。莫名心虚起来,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阿九”,而后将手里的花枝,揉来搓去。打了个结。

    若生叹气:“您还记得您当年摔下马的事,为何谁也不说?”

    所有人,都以为他不记得。她更是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如果不是苏彧在信中写到,他无意间隐约透露了一星。露出端倪来,她如今仍然不会想到那上头去。

    连二爷闻言,也不肯承认:“什么摔下马的事?”

    若生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再叹一声,道:“我都知道了,您不用瞒着我。”

    连二爷的脚步,又仿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