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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磨蹭蹭的很不愿意,但还是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外边走去,将身着礼服的官媒人给迎进了家门。

    少顷,宾主各自站定后,相对行了一礼。

    媒人说着“敢纳采”,一面将带来的大雁递了一只给连二爷。

    连二爷接过笼子仔细看了两眼,心道这大雁生得挺肥,不知宰了来吃是什么滋味,便见媒人又送过来一只。

    且微笑着问起了女方的名。

    连二爷便又照着古礼背书似地话说了一遍,最后道:“曰若生。”

    他说完,将视线一收又落在了两只大雁上。

    媒人等候了一会,见他没动静,只好轻轻假咳了两声。

    连二爷回过神来,看看她又看看大雁,终于想起来把写了若生生辰八字的庚帖递过去,然后道:“府里已设酒宴,还请留下用些粗茶淡饭罢。”

    媒人仔细收了庚帖,笑着谢绝了款待。

    这便是要赶着回去男方那边打卦的意思了。

    连二爷早前得了叮嘱,这会倒不慌,见媒人这般说便准备亲自送她出门。不过手里提着雁笼总是不方便,他便就地搁下了,心想回头就送到厨房里去。

    可没等他走出两步远,就发现金嬷嬷让个小厮提了雁笼追上了他。

    小厮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嬷嬷说,这大雁是要您再给还回去的。”

    连二爷傻了眼,这怎么送了人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大雁还给媒人时,心里都快要哭了。

    事后不管金嬷嬷怎么告诉他,这大雁依照古礼只是用来走过场,并不是真送的,他都听不进了。

    他满心想的都是到嘴的肉飞了……

    太可惜,太遗憾,太想吃了。

    可惜得哪怕金嬷嬷说了,这大雁就是留下来,那也是不能杀不能吃的,他也不想管。

    但他知道金嬷嬷说的话是真的,所以到了纳吉那一天,媒人照礼又拿出一只雁给他时,他一点先前见了肥雁的欢喜劲头也没了,只是无精打采地同媒人对了几句话。

    这八字是请钦天监的监正亲自合的,大吉大利,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行过纳吉礼,这婚约便算是正式定下了。

    忙活了一阵,连二爷是觉得身累又心累,连吃饭都不香了,忍不住问朱氏:“是不是都办完只等嫁阿九了?”

    朱氏抱着小若陵闻言笑开了来,摇摇头道:“哪能呀,这还有三礼未成呢。”

    连二爷竖起三根手指头,吃惊极了:“还有三礼?”

    朱氏笑着点点头。

    他“唉”了一声,身子往后一倒,躺倒在了软榻上,一脸颓像喃喃道:“还好还好,只有阿九一个要嫁人的……”

    也好在送彩礼得挑黄道吉日,他一口气歇了好几天,总算是又养足了精神。

    但苏家下聘这日,外头炮竹声噼里啪啦的,鼓乐齐鸣,震天喧阗,他忽然彻底慌张了起来。

    前几回他都是和媒人打交道,说着他自己都不大明白意思的话,虽然知道是定亲的过程,但总不那么像是真的。

    直到今日,苏家来下聘了,他才真真切切有种阿九马上便要嫁人的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

    他一点主意也没有了!

    眼见着苏家来下聘的两位“函使”、“副函使”带着浩浩荡荡的彩礼队伍往连家杀了来,他恨不得立马带人出去堵了大门才好。

    可他想堵门也没机会了。

    一百二十四抬聘礼从大开的正门一点点送进来,在正院里一溜排开,大红龙凤喜盒、五色彩缎、大束锦帛、金银财宝、猪羊牲畜……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可连二爷看也不想看。

    等领头的两位函使把礼函送到了他眼前,他才没法子似地接了过来。

    楠木制的礼函是个长一尺二寸、宽一寸二分、木板厚二分、盖盒三分、内宽八分的盒子。外头用五彩丝线扎缚,封题上写着“通婚书”三字。

    连二爷木着脸,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甄夫人,见她正望着自己,只好取刀子撬开了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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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票求票~ps:文中“六礼”基本参照《中国古代礼俗》和《唐朝穿越指南》两本书,如有不妥还请见谅~

    (未完待续。)

    第308章 聘礼

    </sbsp;   盒中躺着一张裁得整整齐齐的纸笺。

    连二爷放下刀子将其取出,展开来仔细盯着上头密密的正楷小字看了一会,然后便将这份《通婚书》递交给了一旁的连三爷。

    上头的字,他虽然大部分都认得,但有几个却很陌生,好在他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伙也都清楚。他今日能站在这有个父亲模样,就已是不容易,谁也不会强求他事事完善,一点差错也不能出。

    因此连三爷一路陪着他,但凡有他不知不会的便由连三爷给顶上。

    这会连三爷便笑着接过《通婚书》,当众将纸上所书朗声通读了一遍。

    连二爷听着他念到“承贤长女令淑有闻,四德兼备,愿结高援”时,不知怎地心里便有股骄傲喜悦油然而生。这情绪十分生疏,来得却很自然。连二爷怔怔地看了圈四周,暗暗有些出神。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连三爷身上,忽然很是艳羡。

    但很快,这艳羡便变作了愧疚和遗憾。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的分内事;明明这一切都应该由他来亲自完成;明明阿九的亲事能更完美……

    可他着实太不中用了。

    握着早就写好的《答婚书》,他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下去。

    望着眼前同苏家送来的楠木礼函一般无二的盒子,他莫名有些鼻子发酸,眼眶灼热,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但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哭。

    连二爷吸了吸鼻子,用力咬紧牙关后,这才把手里的《答婚书》放进了礼函里。

    与此同时,外头鞭炮齐鸣,苏家的聘礼已尽数纳入了连家的大门。

    来送聘礼的一行人便被招呼着下去吃酒。

    连二爷在席间听了半天好话,也跟着吃了两盏酒,不知怎的愈发想哭了。俄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