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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停了许久。这也就是谨淑翁主并不靠这生意养家,若不然,换了谁当老板都得急。

    安安静静的竹韵馆中,开了一间环境最雅致的厢房给他们。

    婢子们上了酒、布好菜后齐齐福身退下,席临川在她们跨出门槛前猛起了身,拦住了最后一人。

    红衣就见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那婢子再度福身退下,席临川转回身来,手里多了块锦帕。

    ——原是替她要这个去了,不过……她自己身上也有啊!

    红衣泪眼婆娑地接过来,闷头擦着眼泪。这边,席临川拿起酒壶给她倒酒。

    “这酒偏甜,你心情不好,多喝些也无妨。”他一壁介绍着一壁将酒盅递给她。

    红衣一饮而尽。

    席临川哑笑着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再度一饮而尽,酒盅往案上一砸:“缕词这混蛋!”

    “嗯,对。”他符合着再度给她斟酒,红衣已然觉得酒气猛地向上一冲,眼前一阵晕眩。

    “谁像她那么思想阴暗了!”她脸上泛着红,神情恍惚地骂出的话听上去……呆呆的。

    “谁想蛊惑将军了!”她又道。

    席临川自斟自饮了一杯,幽幽续了一句:“这个你可以想想……”

    “……”红衣满面通红地一瞪他,纤手紧握着,怒意凛然,“就不该救她!我……我必是傻透了!”

    “嗯……”他思忖着,认真道,“平心而论,这事该分开说。当日你做得无错,现在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他睇一睇她的神色,又适当地调侃起她来:“缕词说自己没你聪明也是太自卑了——想比你傻可不容易。”

    红衣秀眉一挑,隔着三分醉意都觉得这话听得不开心,一喝:“谁说的!”

    “我刚说完啊。”他悠哉哉地夹了个虾仁来吃,品评道,“随便换个人,都不会明知我不待见她,还硬要到我书房出头去——你还说你不傻?”

    他是胡找话题来同她说,想把她的心绪慢慢扯到陈年旧事上,便不会想方才的不快了。

    未料这话一说,她反倒沉默了。

    原被酒气氤氲的双眸清明两分,红衣缓缓低下头去,席临川一怔。

    觉得大概是自己说错了话,回想一番,又不知是哪句错了。席临川目不转睛地望了她一会儿,她喟叹间肩头一松,承认道:“嗯,这么说也对。”

    席临川微凛,觉出她有心事。

    “……我随口一说的。”他解释了一句,语中微顿,又道,“你若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红衣沉思着,却不知从何说起。

    于他而言,大概很难明白,她那时收养孤儿也好、为缕词强出头也好,都是在万般绝望中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方法。

    彼时她对这个世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对席府更是充满恐惧——但越是这样,就越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证明自己还有努力的余地。

    是以许多事情后来想想有失理智,但到底把那份叫做“良心”的东西支撑了起来,硬顶着熬过那段时光。

    席临川有点忐忑地观察着她的神色,须臾,却见她肩头一耸,面上盈出笑容来。

    她说:“也没什么。”

    他犹睇着她。

    “都过去啦。”红衣嘴角上扬,笑容娇俏,“方才想起些旧事所以心情不好——一时也跟缕词似的,觉得全世界都亏欠我。但转念想想,也没那么惨。”

    任她再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世界也到底还是有温柔之处的,至少没在她只剩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再给她一击。

    在她买下孤儿之后,席临川送她去官府把她吓得半死,但到底只是吓唬而已;缕词的是也一样,虽则出头时悬着一口气,但事情到底是往她希望的方面发展了。

    美目流转,红衣一扫心头不快,借着酒劲,蹭到席临川身边。

    不管不顾地往他膝头一卧,扯过他的广袖闷声道:“我困。”

    简短生硬的口吻听着霸道,难得一见的不讲道理。

    席临川轻一挑眉,搁下筷子:“你睡。”

    她呢喃着“嗯”了一声,乌黑的羽睫覆在白皙的面容上,双颊被美酒晕染出的红色自然而诱人。

    真是酒量不济。这并没有多烈的酒,她只喝了两杯而已,就已迷糊成这个样子。

    席临川注目凝视了一会儿,她很快就真的睡熟了,殷红的薄唇微抿了抿,而后唇角一勾,不知在想什么开心事。

    嗯……

    他冷静了一会儿后,心里有点躁动。目光强挪到别处,试图欣赏一番眼前美食,心里却仍还在想:这是她第一回主动“投怀送抱”呢!

    这傻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其实自己姿色也算是不错、这个样子会轻而易举地让男人把持不住?

    无奈地托腮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他默默觉得:以她直性子的程度,没准是真不知道。

    再度强把视线别开,席临川执筷夹了一道凉菜来吃。

    这菜做得精巧,口感丰富,颜色也漂亮,尤其是其中调味兼带增色的樱桃,用得恰到好处,那红色正得……

    就像她染了唇脂的樱唇一样。

    ——席临川猛捶着桌子怒骂自己没出息。

    ——还不敢捶得动静太大,怕扰她安眠。

    他神情阴郁地又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幽幽地挪向了不远处的床榻。

    ☆、第98章 处

    因要跳舞,红衣的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止是比旁的姑娘更纤瘦些,还凹凸有致。

    是以把她搁到榻上后,席临川看着眼前这玉体横陈的美人……心里就格外燥热!

    她的衣襟在被他抱过来时有些蹭得乱了,淡蓝的衣缘微张着,幅度却不大,刚好隐约露出点锁骨来。席临川的手不自觉地探了过去,触及衣料时觉得指尖微微一凉,又蓦回过神,狠一施力,只将衣襟拽平整了些。

    心头一个声音越涌越厉害,一再地提醒他,自己这般要了她没什么不可以。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妾室,就连她自己都没的反驳。

    甚至可以说……他由着她自在到现在,始终没有圆房,在外人看来才是不对劲呢。

    就算她没有嫁给他,他堂堂一将军,想要个喜欢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是疯了!

    席临川心下斥着自己别过头去,盯着几丈外的一盆盆景缓了许久的神,起身便要离开。

    肩上一沉,他猛停住脚回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压在他的广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