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后有木凤娥登门,木柔桑猜不出木清溪有什么打算,索性她一个出嫁的女人是不能插手自家的事。
不时,秦二婶打了酱油回来,如今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她和秦二叔两人伺候着三亩地,一家人的嚼用足够了,如今自己小女儿的收入一年加起来也有五六两,一家人省着点用,说不定明年又能添上一亩地。
木柔桑告诉秦二婶邀桃花去她家玩,秦二婶还巴不得呢!:“你不来说,我还想着下午让她找你玩。”
相比以前帮助木家两兄妹,自家已经得了太多利益,秦二婶也是想桃花与木柔桑一直保持小姐妹般的关系。
她是知道木柔桑是个有主意的,往后桃花学着点,嫁人也不会吃了亏去。
木柔桑可不清楚秦二婶的心思,就算知道也无碍,拉着桃花去了她家。
“姑娘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村里找姑娘回来。”旺财媳妇正走到前院,看到木柔桑领着一个同龄的小姑娘进来,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衫,身上的衣服也是好的,没有补丁之类,旺财媳妇一眼瞧出也是个殷实人家的孩子。
“旺财婶子,准备做午饭吧,这是二婶子家的女儿,桃花。”
旺财媳妇连忙行礼:“见过桃花姑娘。”明眼都瞧得出自家姑娘与这桃花姑娘怕是手帕交,她可不敢在这小姑娘面前拿大。
桃花是个会来事儿的,忙蹦跳着上前扶起她“旺财婶子,我随了柔桑叫你,快快请起,别折煞我了。”
木柔桑翻着白眼望天,谁来告诉她桃花这调调是从哪儿学来的。
“姑娘,中午的饭食怎么安排。”
她看向桃花:“她喜欢吃辣子烧干兔肉,中午就吃这个,份量不必太多,就我们两个,再做一个水蒸蛋,炒个青菜即可。”
桃花凑上去笑道:“辛苦旺财婶子了。”
木柔桑看着胃疼得利害,伸出小指头勾勾:“桃花,你过来一下。”
她拉着秦桃花进了正堂坐下后,笑道:“你刚才那规矩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看凤娥姐带回来的那些人是这么说的,还有,上次来你家喝喜酒时也看到有人这样说,柔桑,是不是很好玩。”
木柔桑撑手托腮,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师自通么?
“嗯,是很好玩!”
旺财媳妇这时走进来有些期期艾艾的问:“姑娘,家里的杂粮放在哪儿了。”
木柔桑不解的望向她:“杂粮?”她家的杂粮都是用来喂猪的,“最近不是都在喂米糠吗?新买的小猪肠胃弱不适合吃杂粮。”
“啥?”旺财媳妇一时傻了眼,这她要怎么说啊,难道说要从猪嘴里夺食,可是白米饭只有主子们才能吃,自己一个下人怎样都不能没有规矩分寸。
“难道你不是要拿来喂猪?”
旺财媳妇这才无奈的道:“那个,姑娘,家里的杂粮放在哪里了。”算了自己还是不要说明白好,身为下人也得自觉,她是命好才碰到和善人家。
木柔桑正被桃花缠着要去绣房看,不耐的把仓库钥匙丢给她:“西厢房南边第一间,你自己去拿吧,回头装好杂粮把钥匙再送过来。”
打发走了旺财媳妇,带桃花进了绣房。
“哇,柔桑,你家的绣房好大!咦,你这是绣的什么,有道士,有光头,有位姑娘,还有个背剑的,这是唱大戏的吗?”
☆、第086章
第八十六章
木柔桑指着这绣屏告诉她:“噗,哪里啊,这是八仙过海图!你看这边绣好的一幅与这边第二幅之间留了寸许,这是因为要做成屏风用的,到时还要从中间裁开。”
“柔桑,你好利害,啥时候我也能有你这么利害。”
“慢慢来,等你学会绣帷幔后,我再教你绣这个,桃花,这种双面屏风绣出来能值二十多两银子一幅,你看咱村的上等肥田才五两银子一亩,等你绣出几幅,就能给自己添好些肥田当嫁妆了。”木柔桑绝不承认她是谆谆诱导。
五两银子一亩的肥地?那岂不是比她爹爹还利害了,要知道她家现在总共才三亩良田。
桃花小姑娘一不小心,在某人的“居心叵测”之下掉进一个万年大坑,叫她痛并快乐着,因为在后来很多年,她都一直在填坑啊,有木有!
“柔桑,真的吗?可是我学了两年才能绣好荷包,我是不是要等到快出嫁才能绣好这种屏风啊!”
“傻丫头,怎么会,你基础打牢了,在什么东西上绣什么花还不是由你说了算。”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也有魔幛的一天。
“柔桑,我相信你说的!”
木柔桑顿时感到鸭梨好大:“知道啦,我尽量把知道的都教你。”
她拉着桃花坐在绣架的一边:“你看着我怎么绣,注意针法和配色,还有人物的尺寸看上去顺不顺眼。”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比例这一说。
两人静静地坐在绣房里,一个绣得仔细,一个学得认真。
“姑娘,不好啦!”
拾书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木柔桑刚拿起线头在穿针眼,结果被他一惊,偏了。
“姑娘,不好了!快去看看,小的爹和爷爷救了一个男子回来,看样子怕是不行了。”
木柔桑喝斥他:“慌什么慌!”带着桃花从西次间出来。
“下次再如此,扣你一个月月例银子。”
“还不带路!”
大概是被木柔桑吓住了,很好说话的主子一时怒气冲天,他还真没有想到。
“姑娘,请随小的往这边来,爹爹与爷爷已经把人扶进西厢房了。”
木柔桑是恼火这些人不经她同意擅自做主,连人家底细都不清楚就敢把人往家里抬。
拾书前面带路,木柔桑与桃花走在后面进了西厢房北二间,绷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旺财与招仕一惊,立刻明白两人是多事了:“是小的们多事了,还请姑娘处罚,只是小的瞧着这位少爷衣着不凡,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主子,所以......”
木柔桑扭头往床上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正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下显出一片阴影,乌黑的头发上别着一支上好的白色羊脂玉发簪,红色的倭缎上金丝压底玄纹箭袖,面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柄剑。
木柔桑不动声色,眼神宛如冰凌刺向旺财:“旺财叔是觉得这府里的主子年纪太小吗?”
孙旺财心中确实有轻视之意,到没有生旁的心思,只是觉得两个主子都是小孩子,有些事他可以做主替两人决定。
“小的不敢,是旺财僭越了,还请姑娘责罚。”刚才的眼神令他心惊,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应有的眼神。
“哼,念在你初犯,罚月例银子三个月,招仕爷爷同犯,罚月例银子两个月。”
两人松了一口气,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