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木杨氏:“你个天杀的,你竟然叫老娘滚!你个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家伙。”
操起手中的烧火棍向木云扑去。
“呀,云哥,小心,你可不能受伤啊!”
“哎哟,大婶,你手下的棍子可得拿稳了,怎地这么下死手,这得打死人了!”
李寡妇生怕这火烧得不够旺,时不时的在一边添点柴。
一早上,李寡妇的院子里可热闹了:“云哥,你们两夫妻不合,可是,家丑不可外扬,你还有个儿子在学堂念书呢,这若是传出去,将来当了官,那可就,唉云哥,你还是忍忍吧!”
明明是劝慰的话,却成了压倒木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个死婆娘,这么多年来给你点脸面,你就开起染房来了,真以为老子是个好脾性,随你捏吧,你个臭娘们连当家的都敢打,反了不成。”
也不知什么时候院子的地面上多出一根烧火棍,而且好巧不巧就在木云所站位置的不远处,他脚一勾把烧火棍勾起来,手一抄朝木杨氏扑过去:“老子是男人,以前你再怎么胡闹老子都不动手打你,你她娘的,真是越来越得意了,抽不死你这个死婆娘。”
院子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李寡妇伸出小手指掏掏耳朵:“云哥,你还是手下留情吧,这样村人都看着,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李寡妇真不是一般的狠。
木云一听怒吼:“闭嘴,再叫老子现在就抽得你叫不出来,你个不要脸的泼妇,一天到晚在外面撒野尿。”
“木云,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为了一个寡妇打你婆娘,老娘不砍死你个王八蛋。”挨了一棍子的木杨氏怒了,操起棍往死砸,可她的力气又怎挡得住木云,一手操棍子拦住她的,抬起脚狠狠的踹在木杨氏小腿上,扑腾一声,木杨氏一下跪在地上,木云抄起木棍往她背上用力砸去。
木杨氏被拍得额头磕在小石子上,顿时鲜血直流,这时她可是真寒了心,也顾不得拾起烧火棍,撒丫子便跑。
李寡妇靠在门边嗑着瓜子道:“云哥,她该不会找人帮忙去了吧,你可得小心点,万一伤着哪儿,我可会心忍。”
木云最喜欢她的小意温情,哪像木杨氏那样粗鄙不堪。
“你放心,本老爷可不会吃这亏,我这一次要揍得她下不了床,你先在家待着,我晚点现来找你。”
离开李寡妇家的木云直奔家里,在房间里找到了正在擦药的木杨氏,又是一顿拳脚相对。
木凤钗早吓得缩在门外不敢进去,结果木云出门时看到她畏畏缩缩地躲在墙柱后面,想起李寡妇今早的提议,觉得把木凤钗卖了也不错,即换得了银钱又不用养个赔钱货。
木云笑道:“这些天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回头老子把你卖去大户人家,等再过上几年,爬上少爷们的床,就够你吃香的喝辣的。”
木杨氏这人也就嘴巴臭,但她绝不会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卖去大户人家,在屋内听到木云所说,顾不得鼻青脸肿从里面冲出来揪着他的头发,用手在他脸上挠。
“你个王八蛋,你臭猪婆生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是你亲生女儿,咱家大姑也是富贵人家,凤娥都可以接去当姑娘养跟前,你个王八蛋还想把凤钗卖掉,你是不是人啊!”
她现在恨不得掐死木云这个王八糕子,自己嫁给他十多年一直跟着吃苦,到头来木云却在外面找了野女人。
木云十分不耐烦的一把用力推开她:“你个丑婆娘,给老子滚一边去,再给老子动手动脚,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哼,凤娥将来是给人去做妾,凤钗卖掉也是给人去做妾,有什么区别!而且卖掉还能得些银钱,你也不用再为她操心,一举两得,有何不好。”
“你这个砍脑壳的,老娘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进你木家,你怎么不被雷劈死!”
木云嫌弃的看看疯子似的木杨氏,抬起一脚狠狠的踹过去,他现在巴不得木杨氏早死早投胎,好与李寡妇那个美娇娘双宿双栖,花开并蒂。
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抹地的木杨氏,一时没留神被木云一脚踹在胸窝上,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木云连个眼神都不给,狠狠地盯了木凤钗一眼,这才哼着小曲去儿去找自己的老相好了。
木凤钗早吓坏了,见自己的娘躺在地上半天都没动弹一下,她以为木杨氏已被打死,木意杨去了学堂,她又不知道那个学堂在哪里,唯一能找的人是木柔桑了。
木柔桑听完她嗑嗑巴巴的说话这才问道:“你说你出门时,你娘还躺在地上?”
木凤钗伸出小手抹泪:“堂姐,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求你救救我娘,我不想被买去做丫鬟。”他哥哥最讨厌家中女子被卖去做下人,那是贱民。
她愿意看着两人窝里斗,木杨氏说到底还是三个孩子的亲娘,不看别人就看在木意杨的分上,她也必须处理这事:“凤钗,你先别难过,堂姐一会儿打发人去看看。”
正好旺财媳妇做了新鲜面条端进来:“姑娘,面条已经好了,奴婢还多煎了一个鸡蛋。”
“凤钗你先吃,旺财婶子,你先去看看我大伯娘如何了,你拿些钱去给她顺便请个大夫。”
木云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下起脚来可是六亲不认。
“然后,叫拾书赶着驴车把木意杨和我哥接回来,说是家里有事,需他两人回来趟,等回来再说这事儿,免得两人一路上太过担心。”
旺财媳妇应是,退下去交待拾书去了。
木凤钗并没有动筷子,两只眼睛又肿又红:“堂姐,我娘真的还活着吗?你能不能叫我爹不要把我卖掉。”
木柔桑笑笑:“你先乖乖把面条吃好好睡一觉,堂姐给你制两身新衣裳,你这些天先住在堂姐家,等你哥哥把事情处理好了,再领你回家!”
家暴在这种社会只怕再寻常不过,她家的事只能木意杨来处理。
见木凤钗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吃面条,木柔桑笑问:“你怎地不大口吃饭?”她可是记得木凤钗年前时还是伸手捞碗里的热水饺吃。
“我哥说那样不对,在外面会被人看不起,会被人笑话说没家教。”当然她不懂什么是家教,只知道那样子,在别人家是不会招人喜欢,不招人喜欢就不会有糕点糖果子吃,这是木意杨给她的解释。
木柔桑偏头想想,到底是进了学堂长了见识学了礼仪:“你先吃面,堂姐去找找以前的旧衣裳,你应该能穿。”
只是去年春天她好像只有两身粗布衣裳,进了房间翻了半天,才在箱笼的最底下找出来,又翻了一些夏季的衣裳,都是细棉布缝制的,还有七成新,只是木柔桑吃得好后长得也快,这些衣服换得也快。
她抱着这些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