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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嗯,堂姐,我会乖乖坐着。”

    他哥哥说了,不能惹堂姐生气,要多多听堂姐的话,在她幼小单纯的世界里,不理解那么多,只是本能的照哥哥话做,她就能得到很多铜板子,能得到漂亮衣服和好吃的。

    “好了,桃花,你可得要紧跟着柔桑不能走丢了,还要看好凤钗,知道吗?”

    秦二婶把用蓝布包的荷包递给旺财媳妇:“有劳了,一共二十个荷包。”

    木柔桑一听笑道:“桃花最近到真长劲了,一个月能绣成二十个荷包。”

    说起来自家闺女,秦二婶是乐得合不拢嘴:“她嫌缝制太费时间,我就先让她只绣花儿,这缝合的事儿我全包了。”

    这样一来,秦桃花一个月用同样的时间到是能多绣出五个来,秦二婶也就抽时间把荷包给缝了,她搭一把手家里又能添上几百文。

    “这到是个好主意,看来她是真想在年前学会绣帷幔了。”

    花了两年的时间打基础,木柔桑打算年前教她学更复杂的针法。

    “呵呵,那可要多谢柔桑了。”

    秦二婶也不求桃花能成绣神,能赚些钱贴补家里,再给她攒上一份体面的嫁妆,她就心满意足了。

    “二婶子,我们先走了。”

    木柔桑瞧了一眼喜滋滋的秦二婶心中暗乐,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去镇上。

    “旺财婶子,没想到你赶驴赶得这么好。”

    旺财媳妇叹口气:“当年,我刚嫁给当家的,那会儿家里还不错,当家的家里也有只小毛驴,只是后来......唉。”

    木柔桑觉得这一点好像到哪里都是通病,穷人最怕的不是别的,而是生病,这一生病,家里的那点儿老底都得刮得干干净净。

    她拿出小篮子递给两只馋猫,发现木凤钗吃得有些狠,便问道:“怎地,你娘早上没做饭给你吃?”

    木凤钗缩缩小手,想放下手中的糕点,木柔桑更不开心了:“我又不是叫你不吃,只是问你,你娘为何不做早饭。”

    “我娘,今儿早上又同爹爹吵架了。”木凤钗越说头越低得利害,都快埋到胸里了。

    木柔桑眉毛轻挑:“又吵架?难道那两人不饿吗?”就那两只好吃懒做的人。

    “本来我娘早上起来烧火准备煮点面条,还是上次过端午节时,堂姐打发旺财婶子送去的,结果我爹爹回来了,然后,找我娘要钱,我娘不同意就吵起来了,又说什么外室的,堂姐什么是外室?”

    对上那双乌黑明亮,清澈见底的双眸,木柔桑一时语塞,谁能告诉她怎么跟一个五岁小女孩解释什么叫外室!

    “好啦,大人的事你莫要管,快些吃吧!”她心中有些烦闷,这个木云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当然,木杨氏同他是半斤对八两,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两人真是般配。

    “外室?可是说的李寡妇?我娘说村长本来是要叫人把她赶出村的,后来有人说你爹找了李寡妇想娶回家做小,所以村长爷爷一直没有说话。”

    桃花一语石破天惊,天雷滚滚!

    “桃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木柔桑还在奇怪,为什么村长爷爷不管这事儿。

    “哦,几年前的事,柔桑,你那会儿只怕还夹着尿片子呢!”桃花一副小大人模样。

    又是尿片子,木柔桑头顶满满的乌鸦飞过。

    “咳,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花得意的昂起小下巴,哼,你们的消息这回落后了吧!

    “我那会儿也小,我是前不外在墙角根偷听来的,我娘正同村里的一婶子聊天时提到的,当时李寡妇到处勾野汉子,后来事情闹大了,村长爷爷心软,觉得她也不容易就给条活路打算赶出村去,本来都已关到村东头的那个废猪圈里了,后来是凤钗她爹晚上拿了一块绸缎去了趟村长爷爷家,然后第二天李寡妇就被放出来了,再后来村里人说,凤钗爹把李寡妇当外室养。”

    秦桃花一口气说完还不带眨眼儿。

    木柔桑再次听到呱呱一片叫声,桃花,你确定你懂勾野汉子的意思吗?

    “哼,那个李寡妇休想进我家的门,我哥说了,以后她老死,也不得进咱木家的坟地。”木凤钗对于李寡妇真的恨到骨子里,若非她,自已的娘又怎会躺在床上那么久。

    木柔桑小手撑下巴,要不要教两只一点宅斗知识呢?貌似她也不会眼见着两只发小一辈子穷酸,好纠结呀!

    “唉,我听人说是李寡妇吹了枕边风。”

    “哼,那就是个狐狸精!”木凤钗鼓着腮帮子气愤道。

    “什么叫枕边风?”桃花扑闪着大眼睛问。

    “呃......”两只的思维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要不要普及一下宅斗知识呢,要不要呢?

    “枕边风,就是譬如,你爹本来不同意你娘给你买芝麻糖,然后你娘在你爹晚上睡觉时,软侬细语的劝解一番,然后你爹心里舒坦了,就同你给你买了。”

    看看桃花又要问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木柔桑连忙道:“软侬细语,就是你平时同你爹撒娇的样子。”

    桃花,你千万别回去同你娘说,要你娘常跟你爹刮什么枕边风。

    却不知,两只小盆友学得很带劲儿,虽然后来三人走的路不同,但也因为早受了木柔桑平时的一些教诲,后来在自己的生存路上狠狠地立住了脚跟。

    “咳,姑娘,是否口渴了!”旺财媳妇在前边赶驴车实在听不下去了,谁来告诉她,车上坐的真是三个奶娃娃吗?

    木柔桑才警觉这些话在外面讲实在太过了,好在一个才七岁,另两个还没到七岁:“算了,以后再说,对了,凤钗可有想买的东西?”

    她今天就是买牛和挑几个下人,有大把的时间瞎逛。

    “我想买些彩线,家里的快用完了。”桃花曾说过她的荷包能卖四十多文一个了,而自己的才卖十多文,她真的好生羡慕。

    木柔桑笑道:“成,一会儿带你们去,凤钗,你这次绣的荷包,若是绣坊老板娘给你涨价的话,回头我给你做一套细棉夏裙衫。”

    “当真?堂姐,你到是快说啊,你自己那么利害,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嘛。”难得木凤钗在她面前撒娇。

    “枕边风!”秦桃花一手学柔桑撑小下巴,一脸淡定的吐出这三个字。

    呃!

    “哈哈!桃花......”

    柔桑老了后都能记得,在这条坑坑哇哇的泥路上,三个小姑娘坐在驴车上,小声而又万分好奇的讨论什么叫枕边风,当年的纯真万金难换,等到她老了,时不时的坐在桃花树下,静静的回想当年无忧无虑的童年。

    一众人来到镇上,旺财媳妇在镇口勒住毛驴子:“姑娘,咱们是先去挑人还是先去逛逛。”

    木柔桑想了想:“先去挑人吧,今儿能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