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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雅意:“大人的意思?”他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用了刘大儒的帖子,却不敢拿大。

    赵县令思前想后,这才慢慢道来:“本县令自上任以来,多有想为民请愿,只可惜有心而无力,如今有了这事儿,不知木公子可否愿意配合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来告状的,而他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木槿之笑道:“但凡大人有需要之处,小子必定不遗余力。”有这拉近县令的机会,他也不想放过,不得不说木槿之越来越腹黑了,他决定给那位伍爷送份极大的礼。

    赵县令见他十分配合,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他的政绩就不是平平了,最少也得个优良:“本县令一直想严惩那伙人,只是苦于无处下手。”

    而木槿之家的事,正好给县令送上了一个大大的把柄,这比什么礼都要好,更何况,木家身后有三位贵人照看着,绝不会让他家出了大茬子,说不得他还能借木家这股青风入了某贵人的眼也未尝不可。

    赵县令心中百念转换,面上笑道:“正好木公子家的这事儿可以拿来做做文章,到时上奏自是少不了添上木公子的一笔,于公子将来的仕途也是有益。”

    木槿之忙道:“哪里敢居功,这全是县令大人为民除害,除去这伙人,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些。”

    他哪里会把县令的话当真,不过是谦虚之词罢了,赵县令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切的目的都是为那份能够他升迁的政绩。

    赵县令见他上道,轻笑一声,便招了他到案前,又叫来刘师爷,三人叽叽咕咕了一下午,众人也不知三人商量了什么,不说伍爷派的人得了木槿之见了县令的消息。

    只说木槿之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时,木柔桑已打发轿夫把木意杨接了回来,兄妹几个吃过晚饭,木意杨因明年春要参加童生试,吃过饭便去了书房,木凤钗也因忙有女红要做,便只留下木柔桑两兄妹还坐着喝茶。

    “妹妹不问我今日事情办得怎样。”

    木柔桑小口抿了茶,才说道:“今日傍晚见哥哥进门时眉开眼笑,便知好事临近。”

    木槿之啧啧舌,笑道:“你越发了得了,哥哥这点乐事也被你猜个透了,没错,今儿见过县令后,听说我告的是城里的地头蛇,没想到他比我还重视,照我看来,他是早就想下手了。”

    这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那为何没下手?我若是没记错,这县令来我们这儿,算上今年已快两年了。”

    木槿之冷哼一声说道:“一则是他人单势薄,二则嘛,那些商人没有触犯到他的利益,或者说是他还得了些便宜。”

    “那为何这一次又愿意帮哥哥了?”

    木槿之不在意地道:“我听那师爷讲话是本地口音,怕是把咱家的底细摸透了,看在咱有几个得力友人的份上,他也不敢不接下。”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几年木槿之很努力的与苏瑞睿等人交好,加上本又出自同门,这情谊又怎是旁人能比拟?

    “再说了,怕是与上头的政令有关,我有听王爷说过,从明年开始,每个地方官的政绩考核有变,不再是靠上级官员的汇报,还需得看当地的政绩如何,听说若是三次考核差者,会被直接革职。”

    木柔桑微哂:“感情咱还是给他递了个好把柄。”

    “那位县令就是存了这心思,咱们不与他交恶,也不要走得太近,只不过是混个脸熟,又不是很亲密走动就行。”木槿之现在办事越发的深思而后行了。

    ☆、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知道了,再过几日就是重阳,我到时打发人给县令夫人送些礼去。”

    她又想起周宝儿那天来的事:“差点忘记和你说一事了,前两日宝姐姐与刘大善人家的玉兰姐姐来我家了,哥哥,你定是猜不到她俩为何而来。”

    木槿之不在意的笑道:“莫不是瞧上了你哪件时兴的衣裳还是发钗。”

    “哥哥!”木柔桑娇嗔:“哪有你想的那般,人家可是为了咱家的两个铺子而来。”

    “还有这等事?你怎地不早说?”木槿之立即联想到自家铺子有人来闹的这事上。

    木柔桑白了他一眼:“哥哥这两日不一直在忙吗?你哪有空闲听我说。”

    “妹妹莫气,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上,希望我的猜测不是真的。”他真不希望这背后有周家插手,他与木清溪到底还是亲人,这是无法割断的。

    木柔桑看出他的想法,轻哼:“就怕人家不领这个情,我本也没想起这事,后来听你方才这么一说,原来这伍爷与那些大商户们关系如此好,少不得他也要卖那些个人一些情面。”

    木槿之又好言安慰了她几句:“不管怎样,咱们是做小辈的,若先出手,以后就不用出门了,还不得被街坊邻里的唾沫星子淹死。”木柔桑恼怒地道:“哼,不就是仗着个长辈辈份嘛,这等子做法真不像长辈所为。”

    “大姑是亲大姑,那姑爹可是与咱们没有半丝血缘关系,更何况大姑还只是个继室,并非发妻。”

    木槿之并没有因木柔桑唐突的话语而生气,洽洽相反,他认为在周老爷的心中,木清溪只不过是比妾室稍微有体面的妇人。

    “可也怎不能由着他如此,咱家不过是新开了两间铺子,这些人做何要如此逼人。”木柔桑实在是搞不懂。

    木槿之冷冷说道:“换了别家开幸许还不会如此,换了咱家可就不一样了。”

    周老爷那张对人笑得异常亲热的脸孔,木槿之每每见了,都打心底深处发寒,就像是被一条美丽的毒蛇盯住了,只待伺机而动,给敌人最狠的一击。

    “哥哥,可是有法子?”

    “说不得要给那些猖狂之辈一个教训,你也不必担心那些人来铺子里闹事,我已经与县令大人商量过了,到时咱们来个借力打力,哼,叫那些地痞们吃不了兜着走。”

    木柔桑不无担忧:“可是,县令大人的话可靠吗?万一是伙同他们一起?”

    “有那份政绩考核在,不管那县令是装样还是真的只是走过场,那么这件事,他势必会要利用到底,更何况自他来了后,商户们把持总个县城,他颁布的政令很难下行。”

    “这些商户们如此大胆,把县令大人的权利架空了?”

    “为了利益有何不敢,法不责众,县令大人若要有所为,他的官职想再升上一升,少不得要揽些事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等把这些地痞一窝端了,便能上令下行了。”

    “那何时动手?”

    木槿之微哂道:“只等那些人送上门来了。”

    木柔桑这才放下心来,果然不出两日,也不知木槿之使了什么坏计,引得那些地痞再次带了一帮子人来木家铺子砸场子,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