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去就给客客气气的送出来了。”木意杨因为秦铁树的关系,现下又多了一个不喜欢的人家:“好在咱铁树哥是个争气的,憋了这口子气发狠读书考了个禀生。”
木槿之忍不住又开始敲打他:“人家是禀生,你呢?怎么就不再多努力一把,争取也考个禀生。”
“堂弟,我前面便是铁树哥了,我要是考上禀生,铁树哥这口气就难消了。”
木柔桑听了哭笑不得:“胡扯,意杨哥,你这算哪门子的理,我看那刘家将来定是要后悔的。”当年随木槿之来县城的除了木意杨还另有五人,如今这六人一起中了秀才,小山村在外头人家都给改叫秀才村了。
“姑娘,表姑娘来了!”
候在外头春景进来禀报。
木柔桑笑道:“快些请她进来。”
周宝儿穿的是木柔桑的新衣,略微有些小了点:“多谢表妹。”大抵是洗了个热水澡,心情平复了许多。
“宝姐姐快莫要客气,春染,交待下去,叫彩衣阁给宝姐姐做多几身时兴衣裳。”
木柔桑见周宝儿一脸悲戚,又思及先前她的一身打扮,这才开口吩咐了春染。
木槿之也劝道:“你先安心住在这儿,我再修书一封给我家舅舅,至于你长兄那儿,我也会去见见,万不可能把你送去做妾。”
木意杨站在一边低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木柔桑笑道:“好了,莫哭了,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姑?”
周珏然这样做便是不把木家人放在眼里,木柔桑又岂是好相与的。
“我叫我娘去你家提亲!”
“啊?”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木意杨。
不想却入了周宝儿的耳,她在家中的处境已很不堪,自是早就断了削想杨子轩的念头,如今木意杨提出此事,两家是表亲,在大周老表结亲是常有的事。
“不行!”
出言反对的正是木柔桑,旁人不知,她这个后世穿来的哪能不知近亲不能结姻缘。
“为什么?”木意杨好不容易想出的法子,被木柔桑无情的拍飞:“不为什么,宝姐姐应该嫁个真心待她的人。”
“我又怎不会真心待她?”木意杨急了,他也是念在小时候的情份上想救周宝儿。
“咱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木槿之觉得周宝儿性子多少会有些像木清溪,他可不愿意自家堂兄将来被新版“木清溪”牵着鼻子走。
木槿之又接着说道:“意杨哥,明日我们几个先去看看大姑,再把表姐的情况同她说说,劝她好生养好病,为表姐谋划一段好姻缘。”两兄妹都不想插手周宝儿的婚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真被周珏然送去做妾。
这事便这般议下了,周宝儿留在了木家由木柔桑陪着,木槿之与木意杨第二日便去了周家一趟,却带回了一个木柔桑痛恨不已的消息。
木槿之与木意杨一脸凝重的回了自己府,木柔桑派人从彩衣阁把给周宝儿做的新衣裳取了回来,两人正在屋里试新衣裳,就在刚才,她已知道周宝儿的贴身丫鬟为了护住她,却是被她的大嫂好生打了一顿并发卖了出去。
“表妹,姐姐的要求是不是多了点,只是珊瑚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也是因为我她才会被长嫂赶出府去,她是个忠心的,我不能由着她落入火坑不管。”
木柔桑笑道:“赎她也不是没可能,被卖到那种地方,赎出来可是得花几百两,那些老鸨嘴一张,便说是花了不少心血调教狮子大开口,我又能奈她何?你可是想好了?”她是不会出这笔冤枉钱的,没得叫人把她当成冤大头。
周宝儿一脸犯难,从小到大她的私房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啊,怎么可能把珊瑚赎出来?
突闻春景来报:“姑娘,少爷回来了,请你去一趟南书房,说是有事找姑娘。”
木柔桑放下手中的新衣裳笑道:“宝姐姐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先去一下,若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只管吩咐了小丫头便是,我已经咐付过她们了。”
她离开客房带了丫头花了一盏茶功夫来到前院南书房,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了木意杨气恼地骂声。示意洗砚不用进去禀报,春染帮她打起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哥哥,你找我?”
木槿之正与木意杨坐在椅子上,见木柔桑过来,指指一旁的椅子道:“你过来坐,这事儿还是说与你听听,将来也好多长个心眼防着人。”木槿之现在与木柔桑说话,完全是用成人的口气,处处为木柔桑着想,事事提点,生怕她以后被人哄骗了去。
“你们不是去看大姑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木柔桑对于两人这么早回来很奇怪。
木意杨忍不住骂道:“那个周珏然真不是个东西。”
木柔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中默道:人家本来就不是东西,人家是人!骂了跟没骂一个样。
“今日我们去见了大姑,看着还好只是没多有精神,说几句话便累了,我把表姐的事同大姑说了,她只是叹气,还说当初就不该同意周珏然相中的这个姑娘,没想到是头白眼狼。”木槿之觉得木清溪这话不尽实,她若对人家好,人家也不会对她下狠手。
“哼,只怕是那表嫂比她还要利害三分。”木柔桑早就听说街坊都称赞周家大少奶奶管家有方,大少爷但凡做事都留三分人情线,与人为善。
“哼,那周珏然平日看着是个好的,却不想,听大姑讲,原来咱表哥中秀才一事,有可能是那周珏然在背后推了一手。”
“你们没听错吧!”木柔桑伸手掏掏小耳孔,以为自己听错了。
木意杨愤愤不平地道:“真没看出来他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木槿之一想到自己原本应该光明正大的被录取,却有可能是因为周珏然背后动手脚就恼火得很。
木柔桑细细一想,心中一慌,问道:“莫不是他的目的是要毁了景然表哥?”
“你可记得林家媳妇?”木槿之问她。
“怎会不记得,往年她都要随大姑去小山村收粮,一个她,一个蔡妈妈。”木柔桑自是记得那个能干的媳妇子。
“她们一家被周珏然发卖了,理由是监守自盗,听说是大姑的一些贵重首饰丢了,然后在林家媳妇的房里搜了出来,还不是因为林家媳妇有日奉了大姑令去书房找周老爷,结果在门外听了半句不该听的,只可惜大姑根本没有猜到周珏然竟是想一箭双雕。”
即毁了木槿之又断了周景然的前程,周珏然的狠辣手段,叫在坐的三人真长了见识,都叹这人心思狠毒。
“他这是把大姑最倚仗的一支手斩断了!景然表哥若是没走这么一遭,说不得也有可能考上。”木柔桑直言不讳。
“大姑也是因为心中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