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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大木桶,笑道:“春景,当初姑娘问你学哪门子功夫,你非要个能练大力气的,不会就是为了每日给姑娘打热水用吧。”

    “春景,你力气越发大了,这桶又换大了一圈,几时练到的啊?”木柔桑回头见了也笑着问她。

    春景憨憨笑道:“就在昨天呢,春染,奴婢选学功夫前,少爷有打发人来问,说姑娘长得娇柔怕旁人欺了去,叫奴婢只管挑门利害的学,奴婢就想着,本就长得比你们结实,便挑了一个能练大力气的。”

    木柔桑忍不住伸手抚额,春染她们笑着一团。

    “那你快告诉我,你从厨房把水拎来可有洒出一滴。”

    木柔桑觉得春景太可爱了,就这么直直地掉进木槿之挖好的坑中,她想好好打赏春景。

    “没有呢,姑娘,这大冷天的奴婢还不想弄湿了自己的衣裙。”春景忙回应。

    春染笑道:“春景,还不快谢谢姑娘,定是要给你打赏了。”

    “真的?我要吃旺财婶子做的咸鸭。”春景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木柔桑正在思量是打赏银子好还是布料好,听她这一说险些没笑茬气,春景许是因功夫的原因,这饭食比一般人要吃得多。

    “这些吃食自是少不了你的,我在想是给你银子还是给你好料子做身新衣裳。”

    春景也不矫情,伸出小手板笑道:“姑娘,您还是给奴婢银子吧,奴婢的哥哥明年就要娶妻了,奴婢娘还为这事发愁呢。”

    “你哥要娶妻了?她可曾报与旺财叔知道?”

    “嗯,已经报了,旺财叔也按规矩备了礼。”

    木柔桑对春意道:“等过了年,你去开了小私库,挑两匹红蜀锦给春景,再给她称二两银子,算是赏给她的,也好全了她的这份心意。”

    “多谢姑娘了,呵呵,奴婢娘肯定会很感谢姑娘的。”

    春景高兴坏了,有了这二两银子,她哥哥成亲的事便是板上钉钉了,还能摆上几桌好酒席。

    “姑娘,你快些沐浴吧,奴婢已经把水舀到木澡桶了。”春风催促木柔桑快些去洗澡,免得水凉冻坏了她。

    沐浴更衣后,木柔桑便去睡了个午觉,晚上要守岁熬夜,她得先补个眠才有精神,等她醒来时已是下晌午,见里间没人她也就窝在被子里懒得起,只是愣愣出神,想起苏瑞睿与杨子轩来。

    一时想到苏瑞睿心中一阵绞痛,又思及杨子轩待她从来是和颜悦色,每每送的东西都送到了心坎上,木槿之的话还在耳边时时回响,这一想心中便有些烦,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春染在外头绣着东西,听到里头有动间,便挑了帘子走进来,轻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木柔桑的声音有些懒懒的。

    “姑娘怎地不叫奴婢呢?奴婢就在外间候着,原是怕吵着姑娘才挪到外间绣花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木柔桑的新衣裳捧了过来:“姑娘,今儿过年穿这件玉蝶红云锦袍可好?”

    木柔桑一看到红色的衣裳便想到了要说亲的事,心中一阵厌烦,有些恼道:“不穿,不穿,今儿不穿这颜色的。”

    春染不知她为何突然就恼了,又问道:“姑娘,那咱们穿那件镶白狐皮的秋香色袍子可好?再配上折枝红梅雪锦斗篷。”

    木柔桑也觉得先前太任性了,便应了。

    “姑娘稍等,奴婢这就给您换那件新的。”

    春染捧了新袍子出了内间,正好碰到春意从外头打了热水进来,看到她手上的衣裳便问道:“怎地了?”

    春染扭头朝里间嘟嘟嘴,小声道:“今儿不待见这红色了。”

    “往年过年,姑娘不是最喜穿红色吗?”春意十分惊讶,昨儿晚上问木柔桑时,还说得好好的要穿这件,这会子怎地又变卦了。

    春染朝里头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嗓门小声道:“姑娘如今大了,有心事了!”

    春意先是一怔,随即笑道:“左右有我们几个照看着,她也只是能在心里思量出不了大事,姑娘可有说穿哪件?”

    ☆、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四章

    “嗯,穿那件白狐秋香色袍子。”

    春意笑道:“那件也极好看,五彩丝线绣的蝶恋花也是极好看,正好过年也适合着。”

    又道:“还是交给我来吧,你去陪姑娘说会儿话,心里想开了便无事了。”

    春染也不客气,把手上的衣裳交与她,又道:“你快去找那件新的来,等会子老夫人便要起了,若是没看到姑娘定是要打发人来催的。”

    春意应了自去忙,春染走到碧纱橱内间门略停了一下,最后伸手挑起帘子走进去,轻喊:“姑娘?!”

    “何事?”木柔桑闷闷地回应。

    春染挨着她的床坐在床前的小木塌上,自言自语道:“姑娘,奴婢上次回家见了奴婢的娘。”

    “嗯,你同我说过,你娘现在身子好许多了,怎地又来信说不好了吗?也是,这大冷天的,原该多叫人送些木碳过去,只是一忙就忘了。”

    木柔桑听她提起她娘,便来了兴趣。

    “不是呢,自姑娘帮忙请大夫问诊吃药后,现下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奴婢家小弟也已经能吃些米糊糊了。”

    “我原还担心来着,只是年关一近就很多事要忙,到忘了问你一下了。”

    木柔桑从被子里钻出来,侧着脑袋与她说话,春染暗笑自家姑娘到底还小,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姑娘,你可是奴婢的娘为何愿意嫁给奴婢的爹?”

    木柔桑还真没问过这事,一时愣住了,随即笑道:“好啊,春染,你还故意调你姑娘的味口了,快些说来听听。”

    春染仔细打量她,见她不似刚才那帮不快,心下便松快了许多,便接着说道:“奴婢外公是一名木匠,奴婢的外祖母当年在家,并不受外曾祖母待见,后来因家境贫寒,我小外叔公要娶妻,外曾祖母便要奴婢的外祖母把奴婢娘送去大户人家当妾。”

    木柔桑想都不想,说道:“那怎么成,这不是把你娘往坑里推吗?”

    “是呢,当时奴婢的舅舅便拖出一把砍柴刀横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卖奴婢的娘,只说那大户人家不干净的事多了去,小妾又有几个能长命的。”

    “是啊,凤娥姐当年若是不嫁与知州做小姨娘,也许她还能快快活活的活着。”木柔桑想起了如娇花般的木凤娥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殁了,只有亲近的几个当时为她落过几滴泪,现下还有几人曾记得她?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春染笑道:“是呢,奴婢娘就说了,奴婢往后一定要嫁与人为妻,不得嫁与人为妾,说奴婢伺候姑娘一场,说句不钟听的,将来奴婢出门子,少不得要向姑娘讨两幅头面当嫁妆,就算比上不足,却是比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