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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离开姑娘身边半分。”

    木柔桑闻言,说道:“是外甥女不孝,惹得外祖母,舅母与舅舅,还有兄长们担忧了。”

    “快别这么说,好孩子,你外祖母把你接到跟前也有些年月了,你那些家里的亲戚又没一个靠得上的,好在你哥哥是个得力的,如今已随了你舅舅当差,你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左夫人是过来人,瞧木柔桑这段时日病情总是起伏又是多思,便知她心中有些那个心事想不开,做为长辈又不好多问,偏生左人文他们也不清楚,只道那日她与那位襄阳王爷见过面,心中便越发想多了。

    又道:“等你病好了,舅母便带了你与两位庶姐四处赴宴,你也帮舅母掌掌眼可好?女儿家家的,总得寻个好归宿才是正理儿。”

    木柔桑岂会听不懂左夫人委婉的劝解,心中一片苦涩,越就不该有指望的,自己又偏生喜欢苏瑞睿那种性子的男人,上辈子便是如此,只不过这一次她是下定决心要断掉的。

    因此,笑道:“舅母操心了,想来两位庶姐妹的婚事必能落了个好,将来外人也会多夸赞舅母贤惠,正好,外甥女也能从帮学了去,能正个主意,将来也好心中有个底,知道什么样儿能,什么样儿的不能。”

    左夫人闻言,便知她听进去自己的劝了,又道:“你也快些收拾好,我先去看看你外祖母,外头的车马皆已备妥了。”

    木柔桑送了左夫人出了碧纱橱,掌管首饰衣裳的春意见她回来,笑道:“姑娘,咱们今儿穿这身浅藕色衣裳如何?”

    因打平安蘸本是祭天祭地之事,万没有穿得太过艳丽的,木柔桑见她挑的是水烟裙,便道:“今日要在寺里待上一日,还是穿那条折枝桃花白绢百褶裙吧!”

    春意应了忙去为她另挑长裙,春风帮她梳好乌黑的长发,又挑了一对银鎏金累丝珍珠钗,又挑了几朵素雅的绢花配上。

    “姑娘,你看可还好?”

    春景见了,笑道:“咱姑娘现在这俏模样,正如少爷平日念叨的比病虱子还要赛三分。”

    木柔桑闻言伸手捂额,她对于教春景识字一事,实在是无力了。

    春染与春风笑着一团:“姑娘,你快教教春景吧,这半桶子水晃得也太利害了些。”

    “奴婢哪有说错,要奴婢说,是少爷不懂,非要把好好的美人儿比什么病虱子,那虱子哪有生病的,瞧那些小叫化子身上,他们饿得到是黄皮骨瘦,偏那些虱子一个个肥嫩肥嫩的。”

    春景见几人笑话她,耳朵根子烧得发慌,一时也来了这么点子急智,只不过她越解释,偏生几人笑得越开心。

    木柔桑瞧着几个闹成一团,摇摇头抿嘴轻笑道:“哪是你这么个说法,我哥哥明明念的是病如西子赛三分,偏生你平日不爱念书识字,听了这掐头去尾的话便自解其义了。”

    春意这时拿了木柔桑挑的裙子进来,见几个不还在打闹,说道:“你们也收敛些,老夫人刚打发人过来问了,说姑娘几时能过去。”

    春染等人这才不再玩闹,又帮木柔桑换了百褶裙,拾时停当后这才随了木柔桑去了老夫人那边。

    左老夫人正与左府的两名庶孙女说笑,见得木柔桑过来,先是眼眶儿一红,接着哽咽道:“我可怜的小猴儿,见天的好容易才好上些了,你若是不好,我将来去了地下,也没老脸见你娘啊!”

    ☆、第247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木柔桑忙上前请了安,又奉了茶给老夫人,方道:“外孙女只是鲜少生病这才慌了神,叫外祖母担心了,等外孙女大好了,为外祖母做最爱吃的莲子羹,鲜虾粥!”

    “提起鲜虾粥,我过完年后就没有吃过了,说来唯有你做的鲜虾粥,这味儿比厨娘们做的要好上三分。”

    左老夫人刚还伤心,这下子被木柔桑一说,给拐到了她最爱的吃食上,到是忘记再伤心这回子事了。

    夏雨一边帮老夫人捏肩一边说道:“老夫人,姑娘做的又岂是厨娘们做的能比,不说旁的调味,但只这粥里煮着的便是一片孝心,老夫人喝下去自是觉得格外妥贴,叫旁的老夫人眼红的紧。”

    这话儿对了她老人家的心思,拉着木柔桑的小手笑道:“咱家小猴儿,自是只有咱家才有,旁人家的那些姑娘们,有哪个能比得上咱家小猴儿。”

    秋菊也跟着哄她:“是,老夫人说的正是这理儿,姑娘不但心灵手巧,又孝顺着呢,您今儿早上不就闹着非要穿姑娘给你做的这件团福花褙子么。”

    木柔桑感觉到久违的长辈疼爱,难得笑得很轻松,说道:“外祖母又不缺外物,只不过是喜我们这些孙字辈的多多在跟前瞎闹罢了。”

    老夫人听了她之言越发高兴了,这边又说了一盏茶功夫的话,前头左夫人便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丫头,翠衫来请了。

    不时左府依然全家出动,一时下人们跑进跑去,呼前应后。

    待得左老夫人等人都上了马车,左人佑这才带了家中的子辈男儿单骑了马护在一旁,又因左人佑是三品大员,虽是平常出行,又怎能与平常人比,自是有长随专门开道,一干普通人都得让路。

    大家皆知是三品大员出游,也不敢冲撞,因此一路顺畅倒比预想的早了半柱香的时辰到了寺里。

    去到了寺里,又住到了左家常住的那个院子,这些院子都是给那些捐香油钱多的富贵家准备的,自然是少不得一番攀比。

    木柔桑听后曾对春染她们笑道:“这个方丈是个有才的,如此一来,那些不太愿意捐的,只怕就为了这面子二字也得要舍了那份肉。”

    只有一个二进的院子,自然是女眷们都住在了后头,一众男儿都住在前头了。

    而左老夫人带了木柔桑住了正屋,左夫人住了东厢房,喻秀珠居于西厢房另带了那两个庶女一起住。

    二月二龙抬头,正是残雪映红梅时

    第二日一早,木柔桑就被叫了起来,与众人一起去了寺前最大的场地,场地最前端有一个长六尺有余,高三尺有多的大方青铜鼎,但见上头铭文缠绕,厚重古朴。

    又见得早已燃上用金粉写上祈福经文的大檀香柱,木柔桑她们一众人到场时,前头按着官阶已排了下来,最头的是锦王妃一干人,左人佑的位于东二位。

    “姑娘,奴婢伺候你先脱了鞋坐上席子。”春意在一旁有些紧张地说道。

    木柔桑忍不住笑道:“这点子场面就唬到你了?真个没出息!”

    因这大型的祭天地都是八年一次,木柔桑来了蜀州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丈,心下到不慌,只是瞪着一双灵动眼儿四处打量很是好奇罢了。

    “姑娘,不能再耽搁了。”

    闻得春染提醒,这才由着丫头们扶了跪于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