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地回应。
锦王妃也再说什么,又命人另备了谢礼与他。
太医出门后,原本伺候在旁的杜鹃端了茶奉上,笑道:“王妃且安心,想那木姑娘原的确是病了,奴婢有打听到说是十五赏灯那晚被吓倒了,一直病到了现在才有所好转。”
锦王妃盯着她奉茶的手出神,半晌后,方才幽幽道:“还是年轻好啊,瞧你这手儿比青葱还嫩,比白玉还细滑。”
杜鹃吓得心下直打寒颤,忙跪下道:“奴婢原就是王妃娘家过来的,定是一直要陪在王妃身边的。”
锦王妃任有她跪了半天才接过茶喝了,兰花玉指轻抬:“起来吧,地下太凉了。”
杜鹃忙谢了恩,垂首立于一旁,耳边只听到锦王妃软柔似春风般的声音:“左巡盐御史家没有嫡出的姑娘,这庶出的上不了台面,唯有这嫡亲外甥女,听说在左府极是受庞。”
“回王妃话,木姑娘的娘便是左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左大人的嫡亲姐姐,听说原在乡下时,两兄妹也是能混得风生水起,后得左大人派人寻了回来,养在老夫人跟前已有五年有余了。”
杜鹃忙把自己打听到的告诉了锦王妃。
想了下又偷瞧了瞧锦王妃的脸色,见她一脸平静到是瞧不出她心底想法,又道:“依奴婢瞧着,那位木姑娘是个聪慧的,听说两兄妹没有回左府前,木姑娘自六岁便开始掌家,把家中一干下人收拾得服服贴贴。”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锦王妃的兴趣,问道:“这个都是明面上的,你可有打听出来,她家是如何发迹的?”
“恕奴婢愚钝,这个没有打听出来,只听说是靠在春天卖青菜发了财。”
锦王妃原就是世家出身,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懂这些世道经济,笑道:“看来也是她与她哥哥勤快所致,只不过,你到是说对了一点,那位姑娘也是个玲珑人物,只不过......唉!”
杜鹃虽是新提上来的大侍女,心思却也机灵,不过是稍稍在心中理了理,便问道:“王妃,莫非”
“唉,咱王爷不知打哪儿听说,三弟对这个木姑娘极看重,便想纳了回家中来,只是听你这么一说,那姑娘怕也是个心大的。”
锦王妃自己的后院关满了各色美人,偏锦王爷得知这事儿后,便叫她开口找左夫人提亲,心中实在是堵得慌。
杜鹃见自家王妃有些不愿,便又接着道:“今儿奴婢瞧着那光景,木姑娘在左府怕是比外边传的还要受宠,听说左夫人每每都带在身边好生调教,又听说她身边的教养姑姑是宫里头出来的。”
“当真?”
锦王妃心中一惊,但凡女子的丈夫欲纳妾,这些做妻子的便要先掂掂对方的分量,若是个省心的便纳了,若不是个省心的便要看各自手段了。
“往年到没看到她带了教养姑姑走动,那孩子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原瞧着就是个不简单的,现下添个宫里出来的,这越发了得了。”
能活着从宫里走出来的姑姑,可不是只有两把刷子那般简单,锦王妃虽不惧却也心中添了不少烦恼。
却不知木柔桑心思更多,她虽猜不到锦王妃的用意,却也知道今日单独请这一家去,首先一个,便是把左人佑推到了火架子上。
便使了小手段装晕,她听得太医与那大夫出了门,又闻得春染小声叫她,这才悄悄睁开一只眼,另一只还闭着呢,准备随时装晕。
左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到她的床前,见她比早先气色要好些了,这性子也不像在家中那般沉闷,笑道:“哈哈,你们瞧,我家小猴儿回来了呢,多谢佛祖保佑啊,这下可是要大安了。”
左夫人与喻秀珠也过来看她,笑问:“桑丫头,可有想吃的,难为你能想到这招儿,到是狠帮了舅母一把。”
木柔桑见得屋里只有自家几人,也不客气地说道:“我瞧着那个叫杜鹃的姑娘来意不善,又听得外祖母说我身子骨不妥当,便索性装了病,也正好借机不叫舅母为难。”
“舅母这一次可得要好好谢谢你,亏你机灵一眼翻说倒便倒了。”
她见一旁的喻秀珠有些不明白,便说道:“说来这事儿也是老黄历了,当年你舅舅得了这差事,在旁人眼里又怎逃得过一个‘肥’字,锦王妃这些年没少拉笼咱们,只不过你舅舅在上任前可是有言在先,咱家不得与地方上各官及锦王爷走得太近。”
喻秀珠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旁人都道她家公公简在帝心,原来这事上便与旁人处理又有不同。
“媳妇儿明白了,往后再待人接物也要警觉些了。”
左夫人替木柔掖了掖被子,笑道:“正是这理儿,好在你父亲在这边已继任满两任了,他打算到了夏末便写奏折递上去,请旨明年留在京城,正好槿儿与贤儿也要入国子监读书,老爷说了,文儿秋闱后,凭他的学问入翰林院是没问题,先磨上三年,到时再托人找关系外放打磨一番。”
但凡入了翰林院的,将来便至少能官至三品,而像杨子轩那般用功的世家子弟,只要中个前三名将来便能入阁拜相。
“舅母,咱们要搬京里去了?”
木柔桑自穿越而来便没有进京见识过,闻得如此佳讯哪有不喜的道理,此时她正瞪大了一双乌黑的眼睛问道。
左夫人见她精神瞧上去好些了,笑道:“是呢,我可还记得你当年随我进蜀州城的光景,不过一晃神的功夫,我家桑丫头长大了。”
左老夫人笑道:“进京好,进京好,趁着咱家小猴儿没有定亲,也好带了她各处走动一番,见见京里的名景古刹,也能比别的姑娘眼界儿开阔些。”
左老夫人原就是小户出身,同样也是不太喜拘束,这才如此惯着木家兄妹及自已的两个孙子。
“外祖母,还是你最疼爱外孙女。”
木柔桑因这段时日,一直有家人的陪伴,心里受的伤也慢慢的开始结疤了,听了老夫人的话,立即往她怀中一滚,撒起娇来。
喜得老夫人大笑,指着她对众人笑道:“我就说这次打平安蘸后,我家小猴儿定会好起来,瞧瞧这精气神,可是比昨儿那蔫啦叭叽的样子好看许多了。”
左老夫人见得她有些倦怠,便嘱咐了几句领了众人离开,进了自己的屋子后,又问起秋菊可否有打听到事来。
秋菊见这屋内只有她与夏雨,便蹲在老夫人跟前为她捶腿,有些忧虑地说道:“奴婢送那杜鹃姑娘走时,也与她说了好些话,只闻得说是等三月份府里的桃花开了,便要举办花宴,界时会要邀请整个蜀州名望富贵家的姑娘。”
左老夫人闻言心中一惊,又想起杜鹃似特别关注木柔桑,心下便琢磨起来:“只怕宴无好宴,你回头去准备份厚礼,与夫人一并,亲自跑一趟锦王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