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爱明枪明刀的使,收拾了黄莲儿到是省得她将来气着了。”
言语间极尽对木柔桑的宠溺,又道:“我买的那些京城小玩意可都收拾好了,左人文与我同窗,闻得他家中除了一应长辈之外,还有个弟弟与两个庶妹,这几人的东西都不可忘了,定要好生收拾齐整。”
“少爷,明日官学开课可是还要走一趟?”小桐想左人文也是木柔桑的嫡亲大表哥。
杨子轩笑眯眯地说道:“小桐,你这脑瓜子越发开窍了,回头把左人文的那份礼单独挑出来,明儿你少爷我,便要去拜访他。”
“可是,少爷,这庚帖还没有拿到手呢!”没有庚帖杨子轩便不能议亲,小桐难免心中着急。
杨子轩斜睨他一眼:“你急甚?天还没黑呢,算算日子,今日父亲定是要留在家中吃晚饭的。”
小桐闻言心念一轩,便知杨子轩是何意。
果然,到了晚间吃饭时,忠义侯差人来说晚上家人一起吃个便饭,杨子轩施施然进了门,见饭桌上两位长辈还没有来,又见得杨子智与几位庶妹在,也没多言,简单打过招呼,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杨子智很想与杨子轩分享得了那黄莲儿的好处,后又见得几位庶妹在场,便也忍着不提,只是眉眼间意色飞扬,却是情场得意。
又等了半盏茶功夫,侯夫人与杨绢儿来了,接着忠义侯也过来了,几人少不得站起来见礼,忠义侯说了一声:“开饭!”
一众人等便默默地坐着吃饭,席间无人敢轻言,待众人吃过饭,忠义侯便问起杨子轩来:“算算日子,你明日便该去官学了。”
杨子轩的狐狸眼儿一转,忙应道:“有劳父亲惦记了,明日正是授业第一日。”
他暗暗打量了忠义侯与侯夫人一眼,见得两人脸色平静,不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过,便又接着说道:“正月里去拜见先生时,他有说过开春后,我们这一年的同窗都要皆伴同游几州,体会人间世道,各地人情。”
忠义侯到无异议,只说道:“那你便早些收拾了行李,莫耽搁了好日子,正好顺道去一趟蜀州......”
“父亲,这纳采礼需得挑一对活雁方才显我侯府是高门大户。”杨子轩抢在忠义侯之前说道。
忠义侯不怒反笑:“到底还是个小子,见着要娶媳妇了就急巴巴的,咱们自是不能失礼,自是要挑一对活雁,只是现下是初春,一时到时难以寻到活雁。”
杨子轩的话本是暗示侯夫人该给庚帖了,只是侯夫人因着杨子智摸了黄莲儿的床,心中正不痛快,便道:“侯爷,现下天寒哪里寻得到活雁,不如挑一对极好的木雁如何?”
哪知忠义侯正想方设法想攀上左人佑,岂能容侯夫人坏事,见得她如此说,脸色顿时不好看。
侯夫人在家也是个娇姑娘,最不惯瞧人脸子,心下也越发不高兴了,杨子轩眼见得要坏事了,忙打茬笑道:“母亲,父亲,原本说出来只是想请您们帮忙拿个主意,即如此,儿子自己慢慢寻去,正好要游学,想那南方天暖,说不得幸许能寻上那么两只。”
忠义侯觉得杨子轩说得有理,便开口道:“你回头记得去你母亲那里把庚帖拿上,去求娶人家姑娘也得要有诚意,万不可拿候府的架子。”
他所说的是指侯府的品级比不上三等大员,不能拿大落了对方面子,而落在侯夫人眼里却成了,怕那村姑不懂礼儿,到时闹出笑话丢的是自家的脸面,便也坐一旁只是应道:“这使得,你回头打发人来取就是。”
杨子轩道:“母亲发话,儿子哪有不从之理,明儿一早去给母亲请安时,顺道也一并取了。”
侯夫人心中那个气啊,他这是挑明了日子时辰,她必须给他,若是不给,叫忠义侯发现,她定要担个不贤的名头,只是她原本就是不贤,惯会做乖面子罢了。
杨子轩把她的退路堵死,便是叫她不得反悔,反正他也不担心她再使诈,这事忠义侯可是点了头的。
面上却是笑得越发温和,说道:“好孩子,你大哥还没挑中姑娘呢,你到是先抢着要订亲了。”
忠义侯这才想起朝中发生的事还没跟侯夫人说过,也是,半个多月了他多是歇在自家小妾屋子,除了有事相商,也不与侯夫人过多谈论,这才又把皇上欲广纳采女一事说了。
侯夫人喜笑颜开:“哎哟这是好事儿啊!咱家智儿定能挑个称心如意的。”
因大多富贵家还是不愿女儿进宫伺候个老头子,若是皇子议亲,怕多的是人家争着抢。
又想起黄莲儿被杨子智破了身子的事,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忠义侯与侯夫人结为夫妻几十年,哪会没察觉到她那点子神色,只是侯夫人不开口说,他也就懒得去问。
“侯爷,妾身原本是打算等智儿成了亲再收了莲儿,只是现下,到底我还是舍不得她,不若先收了她,等新媳妇进了门再抬身份,你看如何?”
侯夫人最终还是把黄莲儿的婚事拐到选采上面,忠义侯不置可否,对于一个没后台的姑娘,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他漠然道:“你看着办,到是子轩这边的要紧着些,因路途遥远,来回不方便,你回头准备一下,把过定礼都一并给了他带去。”
侯夫人原是不乐意的,这鹿麋皮子岂是那般好得?
后又感觉到身后的沈妈妈扯了她的衣服,便笑道:“侯爷,这也太突然了些,妾身只得在府库中翻翻了,应能寻得几张旧皮子,轩儿可不要嫌弃,这一时匆忙又加上现在刚过完年,一时也很难寻到成色上佳的皮子。”
忠义侯也觉得这事儿太赶了,便道:“那你再添多几匹上好的锦缎。”
原本她是不乐意的,后转念一想,一个乡吧佬能识得什么才是上好的锦缎,没得糟蹋了她的好料子,想着回头随便挑几匹应付了事。
忠义侯又再提了提几个儿女的婚事,只吩咐侯夫人紧着日子把适龄里的孩子的亲事都定下来,又道:“你们且莫要走漏风声了,终归这事还没有最后下定论,一切都有变数。”
又交待了几句,见无甚旁的事,便示意大家散去不提。
第二日一早,杨子轩便起了个大早,换了一身新锦袍去了内院给侯夫人请安。
“夫人,三少爷过来了。”
小丫头打了帘子,又有人进来禀报。
侯夫人正与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女说话,她听了笑道:“快叫他进来,见过新小嫂。”
黄莲儿心中很是不乐意这门亲事,只是木以成舟,由不得她反悔,如今她是不得不被杨子智纳作小妾了,除非她愿意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只是面上娇羞似沾了晨露的鲜花,倒一时把杨子智看迷了眼,侯夫人察觉到后,很不满地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