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舍得她再去尝一遍。”
左夫人明了,怀庆公主知靖安郡主性子直爽娇憨,却是不适合嫁入世家大族,便是木槿之这种上无父母,下只有妹妹,却是极得了她的眼儿。
“公主大可放心,这事儿我寻了机会再去跟外甥细说一番,想必他也会同意的。”
两人不过是才说了几句,外头便有人来禀,说是靖安郡主已过来,怀庆公主等她进了屋子给左夫人请辞后,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娘,怎么样了!”靖安郡主在左夫人院子外头便忍不住问了。
怀庆公主瞪了她一眼,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八字没一捌呢,就已经把欢喜挂脸上了。
“亏得你命好,遇上了这样一户简单人家。”
靖安郡主却道:“娘,话本子上不也是这么讲的么?才子遇佳人,红霞映碧波呢!”
怀庆公主伸手戳戳她的小脑门,没好气的说道:“你呀!真是不害臊!”言语间即有爱意又有无可奈何。
见靖安郡主还要说什么,怀庆公主却道:“有甚事上了马车再说。”
不由吩说,带了她便直直上了自己的辇车。
靖安郡主却是笑嘻嘻地跟着上了辇车,伸手摇晃着她胳膊,娇憨喊道:“娘~!”
“你呀,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叫你沉住气,你不也说了那小子对你有意么。”怀庆公主心中很不爽,哪有女儿家上赶着要找人嫁的,她家的女儿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儿。
靖安郡主见了忙十分狗腿的给怀庆公主捶肩捏背,说道:“娘,舒服吧!”
“嗯,啧,别想叉开这事儿,那小子为何不主动上门提亲!”怀庆公主心中对木槿之还是极满意的,人长得俊儿不说,还有学问,最关键是他只有一个通房丫头,还是长辈们塞过去教人事的。
靖安郡主眼珠儿一转,说道:“娘,咱家可是高门大户,就不说娘是皇上伯伯的亲妹妹,就是咱爹爹可也是定国公手掌兵权呢,哪能那么轻易进了我家的门求娶。”
怀庆公主在自己女儿面前,哪有什么皇家威严,便如那普通母亲一般溺爱自己的孩子,她听了也觉得有理,说道:“我家的女儿可是当今皇上亲自开口册封的郡主,是享有食邑的,又怎能与那只有称号的外姓相比。”
这样一说,脸色便又缓和了七分,说道:“我唯一看中的便是他的学识,人品,你与他妹妹多有相处,可是觉得如何?”
“聪慧,知书达理,偏有性子爱憎分明,我极是喜欢她这一点,便是眼里揉不得沙,娘亲,女儿悄悄打听到,她也是个妙人儿,听说那杨子轩下的聘书上,便有不得养外室,不得纳妾这一条呢!”
靖安郡主得意洋洋的告诉怀庆公主。
“哦?!”怀庆公主眉峰一挑,那次当正宾,木柔桑在她眼里可得乖巧二字,便是今日见了印象也不曾改变过。
“还真是个妙人儿,你若是有她那般有手段,便去诓了木槿之来。”好吧,怀庆公主听了那条条款款也动心了。
靖安郡主却道:“娘亲,木槿之这支就他一个男儿!”眼见得怀庆公主脸色越来越差,忙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更何况娘亲虽使计叫那两家的女儿另与人订亲,可槿之他.......”
说到这儿便不好说下去了,忙又道:“娘,女儿原就是郡主,若是开口强求,我怕他会想茬了!”
☆、第339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怀庆公主略一思索,也知自家女儿身份与木柔桑不同,有些话木柔桑可以任性的说出来,而靖安郡主却不可以。
“郡主身份便是娘替你求来的护身份,这辈子谁也不能欺了你去,只是你也说得对,木家怕也不会只看着他有一个通房丫头,若是惹得杨家、木家、左家都不痛快,你即便嫁过去了,这日子也不会过得舒坦。”
“娘,你不是查清楚了吗?柔桑可是从来没有给他安排过丫头,他也不曾自己提出来过,就这品性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杨子轩与柔桑是打小儿认得的,又常有往来,不说旁的,便是有这份交情在,杨子轩又怎会薄待了她,她与女儿的经历不同,自不能用她行事的标准来衡量女儿的事。”靖安郡主怕怀庆公主心生悔意。
怀庆公主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当初若不是玩那什么乔装俊公子的把戏,会遇到他?”
“娘,这叫缘份,若不是他救了女儿,你又哪会发现怡红院原来是太子哥哥的产业啊。”好吧,靖安郡主十分无良的把这把火移到了当今太子头上。
“太子也已是三十多岁了的人了,却还如此不知轻重,旁人开个青楼没什么可说,偏生他也弄这种下九流的事,若非我发现得早,教你皇上伯伯知道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怀庆公主很是气恼自己的侄子越发不似当年神俊睿智,尽做些糊涂事!
靖安郡主说道:“娘亲莫气,不是已经把那劳什子院给拆了吗?”
“哼,若不是太子的产业,我还要灭她九族方才能出口气。”怀庆公主不觉对当今皇上的决定感到不妥,太子会缺银子吗?一般情况下不会,那么只有一种情况下会了。
她敏锐的嗅到了朝廷中风雨欲来,只不过因为皇帝的强势压制,还有喷发出来。
“玉儿,听说杨探花定下黄道吉日,于今年十一月中迎娶木家姑娘。”
“嗯!?”靖安郡主不解的看向她,怀庆公主对上她那双纯净水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娘总还是能看顾着你,以后你自会慢慢明白,木姑娘即要出嫁,木槿之的婚事便要走在她的前头了,如今已是五月初,算算日子应该还来得及。”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靖安郡主越发听得糊涂了。
怀庆公主摇摇头,闭上眼靠在车厢上假寐,靖安郡主见她累了,忙取了薄毯给她盖上,自己又坐在一侧撑着小下巴,迷茫的望向车外。
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木槿之,在晚饭后去探望左夫人时方才知道。
此时,左夫人心病已去,并附带扬眉吐气,这病便好了九分,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若非木柔桑拦着,她便还要多添上一碗。
木槿之去看她时,左夫人刚由木柔桑服伺着吃过饭,正坐在罗汉床边喝清茶,而木柔桑正坐脚榻上给她捶腿儿。
“槿之来了!”
木槿之见她气色大好,说道:“舅母已大安了?什么事儿叫舅母如此高兴。”
左夫人许是病了一场,心中气闷得很,现下心病一去就有心思说笑了,指着木柔桑道:“咱这不是白得了件小棉袄嘛!快过来给舅母瞧瞧,听你舅舅说,国子监的先生对你们要求很严,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哎哟,原本身上还有层薄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