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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她忙乖巧地喊了声二叔,乐得秦二叔眼都眯成一条线了。

    “哎,桑丫头呢?怎么她没跟杨家少爷回来?你二婶子知道你们要回来,可是把院子中的那个老槐树给圈起来了,谁也不让靠近,说是桑丫头最喜欢吃槐花做的吃食了,这家里的院子年年加盖新的,她就是舍不得砍了那棵老槐树,说是要给桑丫头留着呢。”

    秦家最喜欢的人并不是木槿之,而是木柔桑,一方面她小时候原就娇憨讨喜,秦二婶把她当另一个女儿疼,另一方面,她待秦椿树、秦铁树、秦桃花三人如同自家兄长姐妹,秦家,受了她的大恩。

    当秦二叔老得走不动了,看着自家的重孙子都满地爬时,他常常坐在老槐树下怀念过去,那时秦二婶已经先他一步去了,他就常常给重孙子们说,人啊,要感恩,谁也不要去计较得失,这样才能长远相处,就像他家与木家,到底谁家先施恩却已记不清,可是两家却是因为互相感恩,而一直相扶相持得走下去了。

    再说靖安郡主头一回见到与京城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却是大受感动,心中暗忖,难怪能养出木槿之这样的好男儿,真是一方好水土。

    随着下船的魏平安也见过了两位老人,村长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老里正年纪太大了,我们怕他经不住春风,便请了他在码头不远处的茶僚坐着。”

    魏平安见父心切,众人也就随他急步赶去茶僚,木槿之带了靖安郡主也随他去见了同样老得走不动了的里正。

    秦二叔见人都在了,忙打发了下人去把几辆马车赶来,又另带了牛车来帮拉行李。

    靖安郡主与木槿之上了马车,好奇的打量这青山绿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夫君,先前那个村长与秦二叔,就是你口中时常提起的两位老人。”

    “嗯,他们都是十分良善的老人,我。”他顿了顿又道:“我没有提你的封号,还请娘子莫要生气。”

    靖安郡主到没有生气,便道:“我知你这样做定是有意,只是我却是不懂了!”

    木槿之最是喜她这直爽的性子,便笑道:“村长爷爷与秦二叔待我与妹妹极好,当年也是他们多有照看,我与妹妹才能平安长大,理应多多感激,再说了,小山村这些年虽说出了不少举子,秀才,可回了村里该是咋样便咋样。”

    靖安郡主歪着小脑袋皱眉想了半天,方才道:“你的意思是,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你的娘子。”

    木槿之笑道:“这只是其一,咱小山村的村民长居一偶,民风纯朴,便如今小山村比以前好了,但村民之前的关系也与以前好多了,我不欲叫她们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你的皇家身份若是被她们知道晓,大多数村民怕会惶惶不安,又怎能叫她们真心对待我木槿之的娘子呢!”

    请安郡主想了半天,她从来没想过郡主这个身份离平民百姓有多高,今日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种皇家宗亲间没有的浓情。

    一时村里人得知两人回来,一家家的不是送鸡蛋就是送些山木耳、山蘑菇,还有送山里打的野味儿,有的送的干货,有的送的是新鲜的,秦二婶原还因木柔桑没有回来十分伤心,好嘛,靖安郡主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哄得秦二婶天天嘴角挂笑。

    也因此,靖安郡主就暂时代替了木柔桑,一时吃得满嘴流油,两颊的肉肉直看涨。

    一日饭后,靖安郡主满意的呷了口花茶,笑道:“夫君,难怪你与妹妹心心念念着这老地儿,原来这日子是这般子过法,便是我也想从京里搬来此处住了。”

    木槿之喝了口菊花茶,满意地眯起了眼儿笑道:“允了,待我往后老了,便辞官归故里,到时你我养花种草,对了,我妹妹极会养鸡养猪,她养的猪儿比一般人喂出来的肉还要肥美,那鸡煲出来的烫更是新甜。”

    说到这儿他都要流口水了,朝外头唤道:“富康!”

    张富康是旺财媳妇的亲外甥,自从娶了继妻后,如今已是有一女一儿,他媳妇的肚里又揣着一个。

    “少爷,奴才来了。”

    木槿之想了一下,方才道:“今年家里喂了不少鸡,你等会子叫厨娘杀一只老母鸡炖清汤,今儿晚上就在家里吃饭了,把村长和秦二叔一家子,朱老爷一家子,还有平安姐夫一家子,都请来吃顿便饭。”

    张富康想起一事来,说道:“是,对了,少爷,去年酿的桃花酿还有一坛子埋在了桃花树下,是姑娘嫁人前来信吩咐的,说是来年少爷回来了,取出来给你待客用。”

    靖安郡主很是羡慕木槿之兄妹的好感情,想起自家几位哥哥娶了嫂子后,待她便不如从前了。

    木槿之朗声笑道:“即然是妹妹吩咐的,那便取了出来吧,今儿得好好的吃喝一顿,才能不辜负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张富康领了令正欲退下,又听木槿之问道:“招仕爷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招仕打从听说木柔桑成婚后,这身子便越发的老得快了,只说自己没什么好盼的了,这后半辈子的日子也过得舒舒坦坦,如今姑娘也嫁人了,他便也歇了下来,每日里只是喂喂鸡,扫扫院子,记心也不如往年好了,常常会忘记一些人和事。

    就好比如,木槿之进家门时,他问是哪家的少爷之类的,再要不第二天起来,又忘了靖安郡主是谁。

    “旺财叔在京城忙着管事,这一次也不得空闲前来,只得叫了拾书来劝他老人家。”

    ☆、第445章

    第四百四十五章

    张富康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一句:“故土难离啊,他老人家一辈子守着这个乡下,就没有去过旁的地方,要他离了这里去京城怕是难啊。”

    其实,木槿之何尝不知,只是旺财叔一家势必要随了他安家在京城了,自是不能留下招仕爷爷一个人在南边。

    “惟望拾书能说得动他老人家,没有他在跟前,拾书便是成婚怕是也会心不安。”

    这也是木槿之为何要带拾书回来的原因,无论如何要把招仕他老人家接去京城才行。

    “你得了空也劝劝他老人家,待往后,旺财叔与旺财婶会陪他老人家归故里的。”

    张富康忙应了,他也舍不得招仕爷爷去北边,只是木槿之的做法并没有错。

    转眼又过了几日光景,家中准备好了祭扫用的一切物件,木槿之与靖安郡主脱去华服换上素衣草履,相携去了山脚下木家坟地,经过两道石牌坊时,靖安郡主仰头疑惑的看过去。

    木槿之叹了口气说道:“爹娘过世得早,只有我与妹妹相依为命,当年便立下重誓,一是要照顾好妹妹,要让她以官家姑娘的身份出嫁,二是,在爹娘坟前许下重诺,将来定会努力光耀门楣,叫爹娘含笑九泉之下。”

    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