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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停下,紧接着人影一闪,帘布微微动了一下,马车又继续往前行驶,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是车厢里的细语,变做两个人了。

    “怎么样,她现在过得如何?”杨琰坐在车厢的左端,而木荷坐在对过。虽然车厢内空间狭隘,但是两人仍然守之以礼,没有丝毫碰触。

    “很好。只是我姐姐说的话,王爷怕是不爱听吧。”木荷淡淡道:“镯子我说是我送的,姐姐虽然起疑,但还是收下了。”

    “本王知道。”杨琰苦笑道:“她肯定是恨我的。上次见面,本王都不敢看她,可是,真的是无奈……”

    木荷垂着头,轻声道:“传闻景王凶残,还望王爷为姐姐考虑,早日救她出火海。”

    “嗯。”杨琰重重点头,道:“只是辛苦你,有空帮本王去看看她,让她等着我。你也放心,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

    她笑了笑,摇头道:“木荷孤身一人,别无所求。”

    杨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时候也到了。马车停下后,他纵身跃下,朝木荷挥了挥手。昏暗的车厢里,木荷终于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眨了下眼,一滴泪顺着眼眶滑落。

    她抬起手,用衣袖抹平了泪痕。

    木荷走后,阿初还是将镯子撸了下来。

    这个镯子太过于贵重,木荷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改嫁,哪来这么多钱?她想不明白,又想起翟氏的事情。这几日柳橙的哥哥来报,说翟氏仍然疯疯癫癫毫无改变。正想着,莹雪来报,说是红玉、蓝烟来向王妃请安。

    “来吧。”她点了点头。想起年前的承诺,她心道这二女若是身子大好,也该给点钱,打发出府。不然养着这两个闲人,又做不了什么活计,刘汐月还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这个词在她的脑海里转了转,固定下来。阿初仔细一想,好像真没见到刘汐月宠幸什么人呢。

    “给王妃请安。”

    两道齐刷刷的声音打断了阿初的思绪,她抬头一看,果然是红玉、蓝烟来了。也不知她俩每日吃什么猫食,那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她再次打量了二女一眼,看起来气色不错,也就放心了。

    “坐吧。”她也不喜欢说什么废话,直截了当开始了:“年前我曾经跟你们说……”

    才说了一半,她们便起身离座,惶恐地跪在了地上,抬起脸,哀声道:“王妃,难道您要赶奴婢走么?奴婢犯了什么过错,您该打该骂,还请不要赶奴婢出府……”

    阿初懵了,年前跟她们说出府,一个个不还是欢天喜地,等着康复领赏钱么?

    如今变化态度如此之大,红玉伶牙俐齿,更是将身世说的凄惨无比,差不多一出府门就能被人踩死。眼看她们越说越惨,阿初一拍桌子,道:“好了!不过女工扫地,你们会做些什么?”

    “若是能留下来侍奉王爷王妃,便是扫地也是无妨……”

    “好了,那你俩便去扫地吧。”阿初不爱看她们那矫情做作的模样,先前觉得可怜,现在倒有些可恶。不知为何,那二女听完吩咐后,反而有一瞬的欢喜,被阿初瞧见了。

    她们想做什么?

    当晚,阿初就明白了。

    柳橙来报,听说两位佳人在打扫王府的时候,邂逅了景王,如今三个人正在书房通宵取乐。

    ☆、第016章:

    装久了,这狐狸尾巴也总该露出来了。

    阿初脑海里无端冒出这一段话,不知是说那二女,还是刘汐月。然而两位佳人是她带来的陪嫁,她的夫君又是景王,拈酸吃醋,可不是王妃该做的事情。阿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抬眸道:“去,吩咐厨房做点吃的,送过去。”

    莹雪不明所以,瞄了眼柳橙。柳橙留意着阿初诡异的神色,又用眼神示意莹雪先别走。果不其然,不多久,又见阿初悠悠放下茶盏,道:“送点滋补的。”

    这份心意,可以说是非常体贴了。

    当刘汐月闻到那股子味道的时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全给倒了。他略带些嫌弃地吩咐:“回去告诉王妃,下次不要炖的这么稠,要注意在旁边看着火候。”

    全叔哭笑不得,躬身领命而去。他靠在椅背上,将书卷掷于案上,冷冷看着跪在槛窗前的二女。她们的双手高高举过顶,各自托着一个瓷瓶,里面装满了水。红玉太累了,她的瓷瓶晃了晃,差点落下水。

    “本王说过了,若是落下一滴水,明日城外的西江里,怕是要多一具尸体。”他微笑道:“不管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若是再胡作非为,让你们生不如死的办法有很多。”

    蓝烟嘴唇哆嗦着,道:“不敢了,奴、奴婢一定老老实实地侍奉王妃,再也没有别的心思……”

    红玉急忙附和,二女几乎是欲哭无泪,她们只是想来侍奉景王,谁料到景王不近女色?每每想要“献身”,都是这样的结果。

    莫非,景王别有所爱?

    阿初正在心浮气躁地看书。

    她早已换衣歇着了,听着屋外的动静,好像是景王来了。连忙起身将蜡烛吹灭,掀起被子将头蒙住,装作呼呼大睡的样子。只是书还来不及放好,半开着扔在一旁。

    她听见柳橙说话的声音。

    “王爷,王妃已经歇下了……”

    “哦。”

    “王爷……”

    “怎么,王妃歇下了,本王便进去不得了?”

    他看着屋内那忽然灭掉的烛光,默默推开门,借着月光看到阿初装睡的样子。他穿了件月白色长衫,将发冠取下,墨色长发披在肩后,润滑如缎。再起身坐到阿初的身边,他似是不经意地叹了一声——

    “今日那汤熬得真是不错,现在都不觉得困。”

    阿初颤抖了一下。她想了想,决定继续装睡。

    “可惜啊,王妃没有一同享用。不过那俩个不错,一个身姿绰约,妩媚多情;一个能歌善舞,面若桃花,可谓是佳人。”

    哦,这是在嘲笑她既不多情,也没什么才艺了,阿初淡定地想。

    “然而王府的嫡子,无论是中原还是我燕国,都理应由正妃出。可惜本王所娶之人,心智未开,不谙□□,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如此,不如就趁着黑灯瞎火,王妃熟睡,让她睡梦中体会一把巫山云雨之情吧。”

    刘汐月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就来掀阿初的被子。

    与此同时,阿初“啊!”大叫了一声,从被窝中一下子坐起身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当她和刘汐月四目相对的时候,阿初擦了把额头上那不存在的冷汗,镇定道:“做了个噩梦,幸好有王爷在这里。”

    “哦,那梦到什么了?”

    阿初留意他的手,看到他没有乱动,抓着被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些。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