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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蜷曲着发出了痛苦的咳喘。

    但他并没有顺着那巨大的力道被击飞出去。在同一时间,一只宽大的手就已经用力捏住了他的脖颈,向后的力与向上禁锢着的力相作用着,令他的颈部出现了血色的裂痕。

    “呵……咳、啊啊……”

    若是人类的话现在就已经被撕裂了,作为刀剑勉强得以幸存的龟甲颤颤巍巍地搭上了加害者的手腕,但他却也不反抗,只是轻轻触碰着埃德加,笑了起来:“是、的…就是……呵、呵,就是这样……啊……!”

    没有欣赏到真正的痛苦,反而见到了欢愉的模样,这番反差令埃德加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他不再准备将刀剑的脖子立刻扭断,而是笑着将龟甲又一次向上提了提。

    埃德加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阵慌乱的跑动声就从店门外冲到了他和龟甲贞宗的身旁。

    隔着百米远看到了埃德加掐住打刀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的画面,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紧张情绪的刀剑们还是选择了暴露自己的身形。

    他们急促地向埃德加询问道:

    “主人!您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这一章中一共有几个病病的家伙?

    (提示:埃德加大人温柔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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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 宓欢 扔了1个手榴弹!么么啾哦!

    修bug。

    第178章 第 178 章

    见到那素来温柔、善良、一切暴力行为都努力通过“沟通交流”来解决的审神者突然动起了手, 完全听不见现场谈话的刀剑们第一时间就将“可疑”这一标志贴在了龟甲贞宗身上。

    对于正在施加暴力的埃德加?大家当然是满怀着担心啊。

    即便是在他们赶来此处的中途, 刀剑们也从未松懈过对审神者的关注。所以他们是知道的,现在的审神者依旧面带着往常的柔和笑脸, 可是在几秒前, 他却……截然相反。

    平日里的审神者总是一副温雅的模样。

    光是待在他的身边, 就会因为那温柔友善的微笑以及庞大又可靠的灵力而倍感安心。就算他时不时会做些恶作剧, 那往往也无伤大雅。甚至每每都成功拉近了距离感,让他不会由于拥有着超出规格外的强大, 就与大家产生隔阂。

    然而,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刹那, 他们在审神者那一如既往温润的面容上……捕捉到了,从未见过的神色。

    一切的一切,都与周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为了给店面增添几分温馨的色彩,店长特意为就餐区布置上了柔和的壁灯。每当这好似黄昏时光的光芒照射在洁白的墙面之上, 映照出一片片橙色的圈,周围便犹如被暖阳所覆盖着一般, 跟着洋溢起了丝丝的暖意。连带着,大家的心也就跟着缓缓地融化了。

    但,面对之前的埃德加,这份光芒几乎是在刚刚落入他的眼底之时, 就被那猩红的血瞳吞噬得无影无踪了。不但没有泛起半点涟漪,还暴露出了那以往总深深地隐藏在内的幽深黑暗……的冰山一角。

    已经无所谓埃德加当时是否是带着微笑的了。只要看到了那双仿佛能引人坠入无尽深渊的双眼,就能感受到浓烈的、好似要将整个空间都侵占掉了的“厌弃感”。光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心脏便在一瞬间被死死攥紧, 呼吸也随之被全力扼制。

    是厌弃了所有,还是被所有所厌弃……?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绝望感顿时油然而生。

    继而——

    “不用担心,大家先去点些自己喜欢的点心吧?”

    埃德加手上的动作不变,扭过头望着自家几位自说完一句台词后便僵在原地的刀剑们,亲切地招呼他们随意行动。

    他的双眼再次映照出了柔和的光芒,在乌黑发丝的衬托下,如同点点星光,闪烁着生命特有的灵动与活力。

    “……啊,是的。”

    遵从着主人的命令,刀剑们各自分散了开来。

    有的刀,如今剑、岩融,很快便从一时的怔愣中清醒了过来,欢快地挑选起了想要的食物,还颇有闲心地聊着要给同伴们带哪些点心回去。

    但有的刀,则因为自身的性格,又或自己的遭遇,而陷入了沉思——

    那一面的审神者并非从未见过。

    江雪静静地站在墙边,不妨碍任何人,也不希望被任何人所打扰。他认为,自己是见过这样的审神者的。

    抚摸他蓝色的眼瞳之时、诉说自身的经历之时、宣扬那过于极端的和平理念之时……

    “……”站在道路中央的长谷部也一动不动。

    他犹记得在那个名为冬木的城市里,感知到了间桐雁夜所做的梦境的主,也曾有一瞬间露出过与刚才一致的神色。

    究竟——

    …………

    ……

    不论这些刀剑们究竟是在进行着怎样的思考,至于埃德加而言,他有充分的自信,这些已经和自己密切地绑在一起的刀剑们所有的思绪都会以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无需过于在意。

    更需要他投入点点精力的,是面前这个瞳孔已然涣散,目光却仍放在自己身上的打刀。

    埃德加朝着一脸担忧地看着这里的刀们摇了摇头,继而微微松开了些禁锢着龟甲脖颈的力道,让氧气得以顺利地涌入他的肺部。

    “嗬哈……哈哈哈……”

    龟甲贞宗的神志恢复了些许清明,他好似拨弄琴弦般轻轻动了动那依旧附着在埃德加手腕上的手指,发出了一段说不清是喘息还是笑声的怪异声调。

    见状,埃德加也照着他的姿态将指尖微微点触起了对方的皮肤。

    “……嘶。”龟甲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险些成了两段的脖颈被那双宽大的手掌完美地贴合着,伤口却并不会在没有灵力注入的情况下自行愈合,只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越发严重。就算是一星半点的小举动,都有可能加快肌表与血管的崩裂。

    这濒临死亡的痛楚让龟甲情绪高涨的同时,也终于真正得清醒了过来。

    “呐,”埃德加轻柔地吐出了一个音节,他的尾音带着满是危险意味的上扬,令本就一直注视着他的龟甲再次精神一凛。

    “有的话可以说,但有的话连一个字都不能被提及……”他细微地停顿了一会儿,幽幽地提醒道,“这么点小道理,被通缉了那么久的你应当还是能够明白的吧。”

    “啊啊~我……明白、的~”龟甲的话语一断一续。

    他仍然被埃德加按压着气管,那份力道已经不至于令他窒息,可每一次的发音也总是会牵动伤口,给他带去剧烈的疼痛与小到微不可计的麻痒。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也依旧充斥着欢愉,就好像这些是主人赐予下仆的最高奖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