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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明白!

    宋珩勾着唇角,冷冷看着他一副将死的模样,“还有一位,便是当今西山大营统领,邓钟岳邓将军。为了今日,他潜伏西北十余年,本来我们的打算,是在哈密建立起自己的据点,到时就算事败,也有一争之力。后来发现你有意用宋琰夺了周家在哈密的势力,就顺势借你之力,让邓将军来京了。”

    宣德帝又觉得喉头腥甜,邓钟岳,他还以为是宋琰的人!

    如今掌着西山大营,把神机营与神枢营都囊如麾下,好狠!宋珩竟然毫无声息就将他给架空了起来!

    程铨、程逸风、邓钟岳、许振父子,里里外外,将他围了个严实!

    宋珩冷眼看过去,又加了一句,“哦,对,还有直隶大营的杨怀安,也是我们的人。还有让你中毒生病的,不是安家动手过的金猊玉兔香,而是那绿萼梅中,本身就填了拟梅香的毒药。所以,安家只是先你一步去向我父亲忏悔而已,你也不要错怪了安家。”

    宣德帝已绝望得无动于衷。

    就算宋珩告诉他宁玉凤都是他的人,他都不再会惊叹半分。

    他终于明白他为何会落到今日这地步了!

    “宁玉凤人呢?”他忽然想起宁玉凤。

    “这儿呢。”门外传来一个回答他的声音。

    “啪。”已只剩一口气的宁玉凤被许绎扔在地上,干瞪着眼望着宣德帝,喉咙里呼呼直响。

    许振朝宣德帝浅浅一笑,“皇上您看,我就说,父亲会来给您惊喜的。”

    宣德帝看着几年不见的许绎,还有许绎身后那个脸孔看起来极眼熟的和尚,嘴唇张了又张,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灵芝站起身迎上去,“爹。”

    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在人前喊一声爹!

    宣德帝本已干涸的表情又突兀得拧曲起来,爹?

    这安灵芝,是许绎的女儿?!

    “她?是你女儿?”宣德帝愕然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许绎。

    ☆、第450章 天道循环

    许绎朝灵芝慈祥一笑,感慨又疼惜地拍了拍她肩,转头看向宣德帝,多年来的隐忍与怨恨尽数涌上心头,语声微微激动,“宋谨,你可知你手上沾了多少血?若不是你告密,我许家与香家又如何会灭族?我许绎和香念枫又如何会天人永隔?我女儿又如何会委屈在安家受苦十多年?你造下的孽,下一辈子都还不完!”

    香许两家还有后人?

    怪不得这安灵芝制香这般厉害,原来她是香念枫的女儿!

    金猊玉兔香她会制,那引魂香,必然也是出自她手了!

    宣德帝忽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干涸的笑,他成也引魂香,败也引魂香。

    他还以为宋珩能到此香,只是因为运气好。谁知道安灵芝本身就是香许两家的后人,是经他之手灭族的后人!

    天道循环啊!天道循环啊!

    他眼泪往下掉,嘴里却发出“嗬嗬”笑声,看起来诡异至极。

    屋内众人都冷冷看着他,或怜悯、或鄙夷,只那眼光,便让他明白,他的路走到头了!

    他脑中又浮现起周惜娘的脸,宋玙的脸,贤妃的脸,这一个个死的,都是他的果啊!

    他伸出手,先是指向许振,颤巍巍道:“今日,是你放的火!所以我去太极殿时,你才会在那里!又引开宁玉凤,将我骗去永寿宫!”

    许振没有否认,微微一笑。

    他又指向程逸风:“是你,你带着安灵芝和这些护卫扮作影卫进宫来等我!”

    程逸风好整以暇一弯腰:“承蒙圣上信任。”

    宣德帝眼神闪烁两下,又指向宋珩:“可是你明明被人追杀,为何会在养心殿等着我?”

    宋珩踱步回去坐下,冷冷道:“日蚀之象,那么昏暗的时分,我找个角落躲起来,再由人代替我钻出去,你们又怎么会察觉?有逸风在,找一套影卫的衣服,对我们来说可不算什么难事。”

    宣德帝缓缓点头,口中絮絮:“好,很好!算无遗策啊!”

    “哈哈哈哈!”说完自己又仰天长笑起来,笑得眼泪纷纷往外落,笑得弯下腰。

    待笑够了,他又将手指向一直背对着他的杨陶,似哭似笑,似悲泣似怒号:“大嫂,你给我个痛快吧!我去见大哥,自会向他请罪,你给我个痛快!”

    杨陶转过身,看他的眼神无比鄙夷,“痛快?你以为我只想你死?这世上有没有地狱中的不灭之火,我不知道,但在你忏悔完自己的罪过前,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宣德帝浑身一凛,他还从未听过杨陶用这种森冷的语气说话,后背冒起一股寒意。

    哆哆嗦嗦看向宋珩,又看看杨陶,“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送他上路。”宋珩冷冷吩咐。

    程逸风上前,“砰”一声以掌为刀砍在宣德帝后颈处,宣德帝眼一翻,身子立时软倒在床榻上。

    “我先带他回西山。”杨陶长叹一口气,看向宋珩,“这边的事,你自己能否处理?”

    宋珩点点头,走过去握住杨陶的手:“娘,你放心,有诏书,还有程叔在,定会顺利。”

    杨陶又深深看了一眼灵芝,“好,那我在西山等你们。”

    说完,着人捆起宋谨,拖了出去。

    宋琰的马车刚刚驶过巷口,就觉得不太对劲,前头一群人围着燕王府指指点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烧焦味儿。

    他催着马夫,“快些!”

    大马“咚咚”往前跑去。

    到了燕王府门口,他跳下车,见燕王府大门紧闭,上前准备推门,横里穿出个人影。

    “殿下,此处不能进。”

    宋琰一看,见是个影卫,冷冷问道:“燕王呢?谁让你们来的?有旨意吗?”

    那羽林卫一抱拳,“下官奉旨而来,不曾见过燕王,燕王妃在府里畏罪点火自尽。”

    宋琰眉头一跳,一把推开那挡门的影卫,往里冲去。

    他知道宋珩与灵芝所住之所,一路疾跑冲过去,远远看见夜色中燃起点点火把,火把间一栋已被烧得半坍的阁楼,散发着强烈的焦臭味儿。

    “这是怎么回事?”宋琰一脸惨白,父皇竟然无声无息就对宋珩下了狠手?

    领头的影卫还呆在此处,他奉命要将燕王妃拿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好不容易等到里头火烧了个干净,他这才派人上里头寻摸尸体去。

    二三十个影卫举着火把,在不成型的阁楼里仔细寻找,却不见尸体的踪影。

    那影卫头领见宋琰出现,只好一抱拳如实相告:“秦王殿下,属下奉命来捉拿燕王妃,其余事一概不知。”

    宋琰看了看那一片废墟,心急如焚,正要过去细看,只听“呼啦”一声响。

    “快跑!楼要塌了!”有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