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后面的侧门,就直接过来了。”
管事也很委屈,哪里能想到这个人就像进自家院子一样熟门熟路。
徐老夫人目光一敛,看向旁边的徐二太太。
徐二太太低下头不敢说话,闫长贵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次老爷带他进门,怕走正门显眼,可能就是从侧门到的后院。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闫长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一个办事谨慎的掌柜,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徐家下人七手八脚将闫长贵拉开,徐正元的衣袍却也被撕开了两条长长的口子。
终于身上少了束缚,徐正元呆呆地站在那里,感觉着自己身上的臭气,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快去侍奉二老爷更衣。”徐二太太捂住口鼻吩咐下人。
“二老爷,”闫长贵却不准备放弃,撕心裂肺地喊着,“您就发发慈悲,将他们买药的银钱给他们,否则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徐正元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干净:“什么买药的银钱?你胡说些什么。”
“二老爷,是您让我将顾家不要的那些药渣卖出去的,”闫长贵神情十分的慌张,“您说顾家炮制后的药渣还有药效,便宜卖出去绝不会被人察觉。”
徐正元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立,闫长贵怎么能这样轻易地将他供出来。
徐松元诧异地看着徐正元,“你们在卖假药?”
“我当然没有。”徐正元立即反驳,他想要将这件事圆过去,却一时找不到借口。
徐二太太急忙上前:“还是先让老爷换了衣服,这样要怎么说话。”
闫长贵依旧张着嘴说个不停:“二老爷,这都是您出的主意,否则我哪来的胆子。我说不如将顾家的药铺买到手再说,我们只是付了定钱,闹出事来顾家万一将反悔可怎么得了。二老爷却说顾家无法顾及这些,现在能赚一笔是一笔。”
闫长贵说到这里发现自己失言,立即闭上了嘴。
徐松元头顶如同炸了个惊雷:“你们买的是顾家的药铺?”
徐正元神情慌张,徐二太太也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帕子。
院子里一瞬间安静。
徐正元此时此刻的模样,已经让所有人得到了答案。
徐老夫人表情严峻:“你什么时候做上了药材生意?买谁的药铺不好,为什么偏偏买顾家的药铺?”顾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和顾家做生意就是与虎谋皮,说不得早就落入了顾家的陷阱。
徐正元嘴唇一哆嗦,话没有说出来。
徐松元眼睛中满是失望:“二弟,你怎么能这样做,顾家出了事,你乘人之危不说,还卖起了假药,那是要出人命的。”
徐二太太颤声道:“不是我们买的药铺,这些事跟我们无关,我们哪里买得起这样的药铺,真的不是我们……”
徐二太太说完看向闫长贵:“你说,这药铺是不是二老爷要买的?”
闫长贵怔愣片刻才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顾家人来了,”管事妈妈过来道,“那些人将顾家人请过来了。”
徐老夫人眼睛一沉:“来的是谁?顾家的管事?”
管事妈妈摇摇头:“是顾大小姐,马车已经到了门口。”
顾琅华为了这件事找到了徐家。
杭氏急忙道:“快,将顾大小姐请去花厅里。”
旁边的徐谨莜目光闪烁:“母亲,这个时候您若是让顾琅华进门,岂不是就定了二叔的罪名。”
“那也不能这样躲着,”徐松元面色威严,脸上是不容置疑的神情,“二弟既然没有买药铺,更没有指使旁人卖假药,还怕一个小女孩不成?如果能将事情说清楚,也正好还了二弟的清白。”
徐正元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还愣着做什么?”徐松元看向管事,“快将人请进来。”
管事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抿着嘴唇,半晌冷笑一声:“现在是大老爷做主,就照大老爷的吩咐去做。”
管事忙退了下去。
……
琅华在徐家下了车,徐家在京城的宅院是祖上留下的老宅,徐松元搬进来时,只是简单修葺了一翻,门口的两只石狮子还是徐家旁支的子弟送来的乔迁贺礼。
琅华向左边的石狮子望去,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地觉得,左边的石狮子脚下的石料会有些不同,应该是雕刻的时候残了一块,雕工找了块相似的石料镶嵌了上去,如果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那块石料略微有些发青。
想及这些,琅华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几步,仔细地去看那只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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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事太多了,忙的我。。。。。。
更新了这章去做饭。晚上继续更。
☆、第五百二十四章 被遗忘的记忆
石狮子肚皮下面果然有一片青色的石料。
琅华伸出手摸过去,手指还没有落在石狮子上。
“顾大小姐,”徐家管事妈妈的声音传来,“我们老夫人,夫人请您进去呢。”
顾大小姐。
琅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顾大小姐。”
管事妈妈又喊了一声,琅华仿佛这才从惊醒,转过头去看管事。
管事妈妈躬身行礼:“我们夫人要换件衣服,请您跟着奴婢先去花厅里。”
琅华点了点头带着萧妈妈进了门。
走过垂花门,就看到寿山石。
现在是冬季,院子里没有任何的花草点缀,可是琅华仍旧向寿山石旁望了过去。
管事妈妈发现了顾琅华的异样,笑着道:“大小姐若是夏天来,就能看到这片木槿花了,是我们大夫人种的,大夫人喜欢木槿花……”
“和凤仙花。”
琅华顺着管事妈妈的话说出来。
管事妈妈不禁一愣:“顾大小姐怎么知晓?一定是大夫人跟您说的。”
琅华抬起头看过去:“那是石榴树吗?”
走过月亮门,有一棵石榴树,树下还搭着花架子,一架秋千就挂在那里,比顾家在镇江的秋千还要大,如果站在上面使劲荡过去,仿佛就能跃出墙面。
“顾大小姐我们向前走吧!”管事妈妈见琅华站立在那里,急忙躬身上前。
琅华点点头走过了那棵石榴树。
不知从哪里来的声音,响彻在琅华耳边,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她旁边。
风吹过石榴树的枝叶,哗啦啦。
“琅华,慢着点,你慢点。”
“母亲我唱歌给你听。”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
一个妇人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担忧:“快下来,你父亲回来了定然责罚你。”
“不怕,不怕,我背书父亲就不气了。”
“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