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坐在对面,看着袁传神色一点变化都没有,笑着问他:“怎么,是没有概念还是太惊讶了不知道怎么反应?”
袁传把文件合上放在桌面,淡然地推回给她说:“一时的数据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江柔没想到她还没说,袁传自己倒看得明白了,惊讶地说:“确实,阶段性的数据来评价艺人的价值太过于片面了。可不得不说的是,也只有你数据好了,公司才会给你好的资源,你才有更多发展的空间。”
这话,袁传以前听到时就不置可否。毕竟经纪公司签人进来,就是要让他们给公司挣钱的,根本没有做赔钱买卖的打算。
“刚才,我给你争取到一家男士服装公司的广告,我看过对方的资料没什么问题,打算让你签下。”江柔说,“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但在国内也算小有名气。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提高曝光率,这广告来得正好。”
这家男装公司,十年后成了中国著名的品牌服装之一,在国外也是备受好评。袁传现在接这广告也为他以后成为这家公司的代言人做了铺垫:“嗯。通告定在什么时候?”
江柔:“这个月月底。那边合同一旦准备好,我便通知你。”
从公司里出来,袁传等电梯,梯箱的门开开,里边正好是从外边谈事回来的总经理焦望。
“焦总。”袁传点头唤人。
焦望示意秘书先进去,笑着抬手拍拍袁传的肩膀:“数据分析报告我看过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
袁传笑的轻松:“还行。”
焦望又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转话题说:“焦叹这一个月天天跟家里念叨你,知道你休息,估计坐在办公桌前连文件都看不下去了。”
他刚说完,袁传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正正好是“焦炭”。
焦望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笑着摇摇头:“就知道他得坐不住。”
——
袁传把车开出地下室绕到了写字楼正门前,看到焦叹的大红跑车,按了下喇叭。
焦叹听见声按下车窗,哼哼着伸出手对着袁传比了个中指:“有你的,昨天回来都不通知一声,还是不是哥们?”
袁传无视了他粗鲁的举动:“选个地方。”
焦叹收回手,骚包地戴上墨镜,脚踩油门,前边领着路。
路边烧烤摊,停在旁边的挂着四个圈的大红跑车跟它可以说是非常不协调了。走过路过,到摊子吃烧烤的,都得瞧一瞧看一看。
“就这些,待会不够吃我们再接着点。”焦叹熟练地把单子递还老板娘,“先给我们把十瓶啤酒拿上来。”
“好的好的。”摊子老板娘是新疆人,高鼻子深眼窝,特热情地把桌子又给他们抹了抹才走。
袁传邮箱收到江柔发过来的男装公司的相关介绍,点开看了眼直接关掉了。
焦叹拿了啤酒啪啪开盖,递给袁传,两人碰了下瓶子。焦叹咕噜喝了一大口感叹:“在国外那两年,我最想的就是这个了,回来后吃多少顿都不觉得腻。”
袁传对吃的不怎么挑剔,他斜了焦叹眼:“别忘了鸡爪事件。”
啃羊肉串的焦叹听到鸡爪两字,脸色都变了。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鸡爪子,他妈看他每次吃完之后都有点意犹未尽,有一次干脆买了五十块钱,特大的一袋。焦叹高兴坏了,那天晚上饭也不吃了,就抱着那一袋鸡爪子啃,还全都啃完了。结果,不到半小时,又全都给交代在卫生间的马桶里,连带的住了两天的院。从那之后,焦叹干脆连鸡都不吃了,足见留下的阴影有多深。
“你丫的……”焦叹一想到那时自己的惨状,有点吃不下去了,“友谊的小船翻了。”把手里的肉串往盘子上一扔,拿起啤酒瓶猛喝。
袁传没有受半点影响,拿着肉串吃的欢乐。焦叹独自闷了会啤酒,看他吃的挺香,又忍不住拿起来一串沾了辣椒面往嘴里送。
“哈,对了,”吃着喝着,焦叹突然想到今天在微博上看到的宣传照,冲袁传挑挑眼,“跟你演cp那男的,长得挺漂亮啊!”
袁传咽下啤酒,绷着唇。焦叹摸着下巴,嘿嘿坏笑:“我记得剧本里好多激情戏码来着。你们,嗯……啵啵了没有?”说着还噘嘴配了个音效。
袁传抬眼看着他,空酒瓶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去找老板结账。焦叹看他一言不合连串都不让自己吃饱了,哎哎叹着气,忙跟上去叫老板给自己打包个五十串带走。
军区大院。
袁老爷子一个月没见到孙儿,忙招呼着阿姨去趟菜市场,就挑有营养的买。
“瘦了。”背着手打量了会,袁老爷子摇摇头说。
袁传举起手臂弯了弯,臂膀的肌肉紧实漂亮:“没瘦,壮了。”
袁老爷子:“瞎话,出门在外,吃不好睡不好,还能壮的起来?”
袁传笑笑,没有反驳爷爷的话。他就算真的壮了,在疼爱他的爷爷眼里也是瘦了。长辈都是这样的。
餐桌上菜式丰富,搭配也很营养健康。爷孙俩互相夹着菜,唠着嗑。
饭后,袁老爷子拧毛巾擦了把脸,状似随意地问:“什么时候回剧组?”
“明天早上。”袁传哪里不知道自个爷爷的心思,“今晚我住这里,明早再走。”
袁从心里高兴,面上不显:“我这离你那房子远,大早上赶回去多麻烦。”
“不麻烦,早点起就成。”
袁老爷子不再说了,坐到沙发上高高兴兴地吃饭后水果看新闻。
第20章 夕阳的红
袁传不到五点就起了,在上边看见底下的客厅灯亮着,下楼一看,自个爷爷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侧头眯眼。厨房里豆浆机研磨豆子嗡嗡的声音,时断时续的。
袁传揉着眉心的手放下去,走近沙发,看着爷爷眼底下一点点青色晕着,心底有点难受。
“爷爷。”
袁老爷子睡得不沉,听见声立马就醒了,见袁传已经穿戴整齐,掀开毯子站起来,闷着声说:“上蒸锅的包子应该好了。”
袁传深吸了口气,无声跟着爷爷进了厨房。
吃着包子,还是儿时那个熟悉味道,出自爷爷的手。袁传记得清楚,这一屉的包子做下来,揉面剁馅,等面团发了些再包上成型,最快也得一个小时。他小时候经常围在旁边,等不及地要吃。
帮佣阿姨打着哈欠出来,看见爷孙俩坐在餐桌前,桌上又是包子又是豆浆的,哎哟了声:“我这是起晚了?”说着去看客厅墙边立着的摆钟,才五点半,是她平常的起床时间。
袁老爷子拍了拍手站起来,指着灶台上的蒸锅:“里边还有不少,你给自己留点,其他都给袁传打包带走。”
阿姨应着,挽起袖子就要去撕保鲜袋。袁老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