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郁闷。司徒坐起来,摸着被打疼的脸,瞥了林遥一眼。心里顿时有点憋得慌。
“都看不见了还亮爪子呢?”说着,司徒伸出手在林遥的面前晃晃。
林遥能感觉到他的手,不耐烦地拍掉:“你占着便宜了?”
司徒呵呵笑了两声:“我是不想乘人之危。”
司徒的声音很古怪,听起来不是感冒这么简单。林遥往后蹭了蹭,很嫌弃地离他远点。司徒下了床开了灯,又回到床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林遥说:“还是能看见点光的,不是彻底瞎了。医生说两个月左右就好,不用手术。”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你暴力执法那段。谭宁跟我说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结了一下,就是你当时抽风了。”
对此,林遥三敛其口,司徒则是紧追不舍,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林遥被他问烦了,一脚踢出去,斥道:“去煮面,我饿了。”
“啥玩意儿?你让我煮面?”
“难道我煮?”林遥指着自己的眼睛,反问。
“我就来看看你,没想着干点力所能及的体力活。”
林遥冷笑一声:“不辞而别,一走半年。你留下那摊子烂事,谁处理的?”
“好好好,我去煮面还不行吗!”妈的,算老子欠你的。
打开冰箱,看到里面塞满了食物。面包牛奶、鸡蛋泡面等等,司徒歪歪头,咂咂舌,拿了两个鸡蛋和两包泡面。
不消多时,司徒回到卧室,说:“林大爷,请出来用膳。”
摸索着朝着门口走,司徒伸出手想要搀扶一下,林遥压根没给他这机会。司徒讪讪地收回手,跟着林遥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看着林遥慢慢吃面,司徒乐了:“看来我想多了啊。你已经完全掌握了新技能。”
“环境造就人。”
“拉倒吧,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我看小唐还在外面呢,你也是,怎么就不让他进来?”
林遥没想到小唐居然在外面,一时间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他并没有让小唐进来的打算,只是说:“他刚到组里,现在跟我太亲近,不是好事。”
“你都看不见了,还想着别人?”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了,“你这也太差别待遇了,舍不得连累小唐,就对我下狠手。”
林遥咬口鸡蛋,含糊不清地说:“你皮糙肉厚的抗打击能力强。”
司徒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脆弱着呢!”
林遥吃下最后一口东西,捧起碗把汤都喝干净了,抹了把嘴,言道:“既然你回来了,就帮个小忙吧。”
司徒忽然觉得,自己不是来探望,而是来自投罗网的。可看着能吃能喝还能挤兑自己的林遥,司徒还是有点想不通。林遥是接受了现实,还是压根没把事放在心上?还是另有其他打算?
不管怎么说,林遥的眼睛暂时性失明让司徒的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第6章 隐忍、张狂、对持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位于城市西郊的永康复健疗养所的大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门卫看到这辆车价格不菲,想必车主也是个大富大贵的主儿,忙迎了上去。
下了车,司徒对保安说:“早上预约了赵医生。”
保安翻开记录本:“哦,您是司徒先生,快请进。”
司徒直接把车开进了疗养所,停在楼门口,拉着林遥下车。
林遥在司徒的帮衬下走进楼内,这时,三名护士已经从里面走出来,看来是专门迎接他们的。林遥的脸上戴着墨镜,被遮掩的双眉皱了皱,说道:“司徒,你糊弄我!这里是医院,我说过不去医院!”
司徒忙道:“不是医院,只是疗养院。”
“有什么区别?”林遥挣开司徒的手转身要往回走。
几名护士看到林遥这般排斥,也上前那劝慰,却被林遥当成了空气。这时候,他只对司徒说话。
“出门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郊外散心?散个狗屁的心!司徒,我眼睛看不见了,心还没瞎。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被林遥的一番抢白说得很尴尬,忙不迭地解释:“我就是想给你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好好养伤,你别犯倔了行不行?就你现在的情况怎么生活?还想小唐整晚整晚在你家门口蹲着?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那几个惦记你的人想想吧?”
司徒句句话戳心,林遥咬着牙憋着气,一声不吭。其实,这就算是服软儿了,司徒对那几个护士使了眼色,示意她们别太靠近了,随后才轻轻扶了林遥的肩膀,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
司徒的手搭在肩膀上好像格外的沉重,林遥舔舔嘴唇,呼出卡在心里的一口闷气,不情不愿地迈出一步。
好歹算是说服了林遥,司徒也松了口气。几个护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看似都有些害怕林遥。
司徒回头笑了笑。
赵医生三十多岁,是个很富有知性美的女人。早些时候通过跟司徒的电话了解到林遥的一些情况,在看到林遥的第一眼,赵医生就无奈地笑了。
赵医生站在距离林遥有五步的地方,说:“我叫赵怡,是这里的医生。你好,林遥。”
不知道林遥是现在才开始排斥医生,还是一直如此,对赵怡充满善意的自我介绍不但没有接受,反而表现的很冷漠。
司徒对赵怡苦笑一记,开了句玩笑:“您别在意,我朋友出门前吃了夹生饭。”
林遥别过脸,就当没听见这句话。
赵怡对司徒摇摇头,表示无所谓。随即说道:“请坐吧。”
林遥在司徒身边的时候还是很乖的,感觉到双腿挨着沙发了,缓缓坐下。没等另外二人开口,他先问道:“请问,这里怎么收费?”
“要根据你的情况来定。”赵怡说:“司徒先生跟我介绍了你的基本情况,我也看过了你的诊例,等会我会安排你做几项检查,没什么意外的话,住两个月就差不多了。费用嘛,应该在五万左右。”
赵怡的话音还没落地,林遥突然站起身,没头没脑地朝着房门口走去。司徒赶在他撞到墙之前抓住他,问道:“你又怎么了!?”
“太贵了,没钱。”林遥直言。
司徒叹息连连:“我花钱,不用你!”
“好意心领了,你要是不想送我回去,我自己走。”
司徒终于领教了林遥的倔强,可眼前这人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能骂,好言好语地劝着,越劝他越来劲儿。这把司徒愁的,差点白了头。
赵怡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了门口,对林遥说:“这样吧,你在疗养院的这段时间,所用药物我们按进价算。”
司徒一听这话倒是很开心,问道:“能行吗?”
赵怡说:“毕竟这里是私人经营的,我跟大老板还算是有点交情。这点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