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林遥也紧张,紧张的满手是汗。听到了司徒的声音,差点蹦起来,“你怎么样?何医生呢?”
“在你脚边。”司徒说:“一个医生我还搞不定就不用混了。你这边怎么样?”
“你没遇到什么人吗?”说着,林遥抓着司徒借力,站了起来。
司徒纳闷地摇摇头,说:“没有。”
“有人杀了赵怡,刚出去,就在你来的五分钟前。”
司徒暗骂了一声:“你在这这里,别乱动。”说完,一转身追了上去。
林遥听着司徒的脚步声很快远去,还是有些担心。现下的情况容不得想太多,林遥摸着房门慢慢转身,回到了房间。
让林遥老实待着,这种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回到房间,林遥沿着墙壁走,大约走了五六分钟,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用手去摸了摸,感觉上像是某种仪器,仪器上有两根线,貌似悬在半空中,林遥心里一喜,顺着线继续摸找,不多时摸到了线的尽头。
这样该是一张真正的病床,两侧有扶手,还有摇柄,床上躺着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始终昏迷的人。林遥慢慢地伸长手臂,果真碰到了人的躯体,还带着正常的体温。
是小腿,林遥判断着,继续摸索。大腿、腹部、胸口……
是个男人,很瘦。
林遥终于摸到了男人的面部,摸到了颈动脉。虽然林遥没有很丰富的医学知识,但从心跳的次数来看,这人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昏迷不醒。方才那两根线温度很低,捏起来无异感,想来不是输液用的。想到此,林遥轻轻地拍打着男人的脸颊:“先生,醒醒。”
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林遥终于理解了司徒叫醒自己那时候的心情,当真是很想一巴掌打下去的!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林遥心想,轻轻打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于是,他轻轻地打了一下。
啪!
糟了,下手好像重了点。
就在林遥担心自己下手过重之际,昏迷中的男人忽然嗯了两声,显然是苏醒过来的迹象。林遥连忙叫道:“先生,醒了没有?能听见我说话吗?”
片刻后,醒过来的男人吃力地说:“林,林老弟?”
咦?声音好耳熟!
放下林遥不提,司徒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追上去,越追越是纳闷。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七拐八拐的连个尽头都没有,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等等,没有窗户?司徒的脚步戛然而止!
这是地下,所以没有窗户。而能有这么大空间的地下,除了疗养院还能有其他可能性吗?想到这里,司徒咧嘴一笑——玩躲猫猫是吧?老子从三岁起就没输过。
司徒脱下鞋子,用鞋跟开始敲打墙壁,咚咚声一声跟着一声,沿着脚下的路朝着前方而去。咚咚声持续了约有两分钟的时间,忽然有些不一样了。听起来,空洞了一些。
司徒停下了脚步,专心地在墙壁上敲打,很快敲出个大概来。墙壁里面应该是个空间,但是房门在哪里?
因为走廊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墙壁成深灰色,所以很难看清楚。司徒把鞋子穿好,用手去触摸墙壁,手指摸到了一条缝隙,应该就是房门才对。抬起手臂打开手表的夜视功能,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真的有一扇门。
然而,这几乎称不上是一扇门,没有锁,也没有门把手,看上去就像是在墙壁上画出一个门的形状而已。
但是,里面的的确确就是个房间,一定有开门的办法!
司徒沿着门缝开始找,找到了中间部位,在缝隙的边缘处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铁片,铁片大l形状,紧紧地扣着墙面。司徒蹲下去仔细研究了一番,用手指扣动铁片,只听咔哒一声,铁片居然被他抠出十厘米来,但是另一端还连着墙面。
哦,明白了。这就是门把手,只是做的极为巧妙很难被发现而已。司徒拉动铁片,门却没开,从手指传来的震感来分析,这扇门应该是朝里面推的。司徒又鼓捣了半天,一个巧劲儿,将铁片扭了90度,完全成了一个门把手,司徒赶忙使劲一推,墙壁上的门这才被他打开。
近视视线的仍旧是黑暗,不比走廊里的昏昏暗暗,这里是纯粹的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司徒用手表的夜视功能照亮,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小,且灰尘很多又湿又潮。司徒在角落里找到很多大小不一的箱子,有些是空的,有些装着废弃的医疗设备。
忽然,从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司徒猛地回头,黑暗中仿佛有一团东西在蠕动着。
呜呜呜,擦擦擦。
是个人!
听见了呜呜声,司徒立刻起身走了过去,这才发现,在角落里有个很大的箱子。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箱子好像是用来装什么动物的,上方和侧面都有透气层,只是因为房间太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呜呜声再一次传来,司徒一把打开了箱子盖。用手表一照,当即吓了一跳。
箱子里卷缩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三点式内衣的女人。女人的长发遮脸,嘴巴和眼睛被粘着胶带,手脚也都被胶带捆着。司徒低声道:“别害怕,我是好人。”
对方察觉到有人发现了自己,更加急切地求助,司徒把女人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撕下脸上的胶带。手表的光线照在女人的脸上,司徒一愣,“你是林遥的护士!”好像姓韩。
“你,你是谁?”韩丽颖半眯着眼睛,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们见过面,在林遥的房间里。”
“司徒!”韩丽颖当然记得他,这一刻就像见到了亲人般,一头扎进司徒的怀里大哭起来,“快救救我,救救我。”
“好好好,别激动。没事了。”司徒脱下外衣,给韩丽颖披好,扶着她靠在墙壁上稳定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韩丽颖抓着司徒的手,努力地回忆着,“那天,我的仓鼠跑了,我出去找,不知道怎么走的,就走到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门口前边。那个门是开着的,仓鼠跑进去了,我就进去找。但是,我,我忽然被人打昏了。再醒过来就是在这里。”
韩丽颖的描述虽然有点含糊不清,司徒还是听明白了,同时,更加确定这里就是疗养院的地下室。
司徒问道:“你看清楚是谁打你吗?”
韩丽颖使劲地摇头,“没,那个人是在后面打我的,我根本看不到。”
“你醒过来多久了?”
“好久了。”韩丽颖哭着说,“这里又黑又冷,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以为……我以为死定了。”
这时候就不要抱着我哭了,那边还有个看不见的等着呢!
司徒被韩丽颖哭的心烦,倒也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