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洪军狠狠勒住韩丽颖的脖子,威胁到:“闭嘴!”
司徒哼哼冷笑:“你用自己人做人质。”
“不管她是谁,死在我手里对你们警察来说,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吧。我怕什么?要怕的是你们。”
葛东明咂咂舌。正如对方所讲,不管韩丽颖是什么人,都不能让她死。葛东明上前一步,说道:“董洪军,这么多警察都在,你跑不了的。”
“少废话,都给我滚开!”
董洪军的怒吼声还没有在众人耳中消失,整个休息大厅以及两边的走廊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葛东明在黑暗中大喊着:“趴下!”
司徒猛地飞扑出去,计算着方向,扑向韩丽颖和董洪军。韩丽颖的惊叫声几乎掀开屋顶,董洪军的怒骂声却好像被掐断了脖子的老鸭,忽然没了动静。这一刻,司徒已经扑倒位置上,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黑暗不过持续了五秒钟的时间,光明回归,众人的眼睛都有些不适,但勉强睁大,观察周围的变化。让葛东明个和司徒感到惊讶的是:韩丽颖昏迷在地,董洪军的手都是血,趴在地上同样昏迷不醒,用来威胁韩丽颖的那把刀不知去向。
尼玛神了,这是谁干的!?
第30章 十年、真相、信念
林遥急的大喊:“怎么了?”
“没事。”邓婕始终保护着林遥,在其他人纷纷行动起来的过程中,紧紧地护着林遥。她说:“刚才有几秒钟的断电,现在韩丽颖和董洪军都昏迷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葛东明收起枪,大声喊道:“把住所有出口,严查每一个人。小冯,去调取监控录像。”
司徒从地上爬了起来,特别冷静地退到一边,让葛东明带着人收拾韩丽颖和董洪军,躲躲闪闪的走到了邓婕身边,说:“邓姐,下面还有尸体呢,下去看看吧。”
邓婕见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这才放心离开林遥,拍拍司徒的肩膀,急着下去看尸体了。
坐在林遥的身边,司徒低声在耳边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有韩丽颖的?”
“第一天。”
司徒挑挑眉。
林遥给司徒说起入院第一天的事情。那天司徒走后,赵怡找来了韩丽颖,由韩丽颖带着林遥做各项检查。检查之前韩丽颖给了林遥一杯水,刚从热水瓶倒出来的,放在林遥手边,他还能感觉到冒出来的热气,然后,韩丽颖给他抽血,之后便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再醒来,韩丽颖告诉他,只睡了十几分钟。但是,林遥的手碰到了之前那杯水,已经完全冷了。当时林遥在心里估算,至少失去意识有一个小时。而所谓的抽血恐怕是注射某种麻醉剂才对。
“我只是没想到,邓姐给我配的那种药水被他们检测出来了。”林遥略有些遗憾地说,“如果没有这一点,他们不会在我房间里安置窃听器。”
“董洪军又是怎么回事?”司徒还是有些细节不甚明了,等着让林遥解惑都快等白头了。
林遥说:“一开始我没怀疑董洪军,但是他的情况让我觉得奇怪。疗养院会好心好意全免他的治疗费?如果换是别家我还认为没多大问题,但是这家疗养院绝对不可能。再加上董洪军说他没家人也没朋友,我就怀疑疗养院养着他是准备做活体移植。我是想保护他,没想到……”
司徒拍拍林遥,说:“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这算安慰我?”林遥问道。
司徒挠挠鼻子,没吭声。林遥咳嗽了两声,偷偷扯了扯司徒的衣襟,低声问他:“刚才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回去再说。”
林遥愠怒,“为什么?”痛快点不行吗?急死了!
司徒用手挡着嘴,瞥了眼忙前忙后的葛东明,低声道:“都是外人,不方便。”
林遥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就觉得司徒这句话有点……怎么说呢?算了,回去再说也好。
重案组等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董洪军和韩丽颖送上了警车,因为二人都在昏迷中,葛东明特别安排了法医组的两个人跟着,先去医院检查身体情况。忙活完了这边的事,葛东明才回到休息大厅。
这会儿,负责外围搜查的谭宁也来了消息,说是抓到一个保安。司徒忙道:“按住,那孙子不是什么好鸟。”
葛东明对谭宁说:“带回组里,等我们回去再审。”
林遥忽然站起来:“我回去审!”
葛东明嫌弃地白了一眼林遥,压根没搭理他,而是指着司徒,:你,负责看好他。”
司徒也是略不耐烦地拉着林遥,埋怨道:“怎么一听抓住人了,你就跟踩着电门了似的?老实点能死吗?”
在场的几个人捂着嘴,偷笑。
林遥使劲给了司徒一拳,低声气道:“没你说话的份儿。”
“你还来劲了?”司徒扯着林遥把人按在沙发上,“没跟你算账呢哥们。郑开留下的那盒子,你怎么就不让我看?你要是早点给我说不定早就破案了。”
“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司徒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说:“没想到啊,你林遥居然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林遥回他一声——呵呵。
一旁负责询问疗养院若干护士的老刑警看不下去了。这俩人够可以啊,说悄悄话说得旁若无人,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还是上来拿工具的邓婕看到他俩互掐那样觉得很有必要制止一下,就说:“司徒,你赶紧带着小林去医院看看,你们俩都被注射过麻醉剂,别不当回事。”
司徒摸摸脑门:“你不说我都忘了,有点低烧。”
林遥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摸你自己的!”
司徒一脸的坏笑,拉着林遥起身,笑道:“走吧林警官,咱俩都没战斗力了。”
司徒跟他闲着没事拌嘴的时候,林遥就估摸着这货八成有话要跟自己单聊,也没跟他多计较,紧蹙着眉头,阴沉着脸,让司徒拉着自己走出了疗养院大楼。回到车里,司徒苦哈哈地说:“我说林警官,我这不要钱不要奖状的跟你们忙活案子,你怎么还跟我冷着脸。好歹给点笑模样啊。”
林遥气道:“我是难受!难受你懂吗?眼睛看不见,头晕恶心。还给你笑模样,我没哭就不错了。”
司徒闻言嘿嘿地乐了起来,发动了车子:“得得得,你现在说什么都有理。”虽然嘴上改不了跟林遥斗来斗去的习惯,司徒还是很体贴人的,为了让林遥舒服些,放下了车窗,让微冷的空气流淌进来。
昏沉沉的脑袋被冷风一吹顿时清明了不少,林遥舒服地长吁一声,问道:“司徒,你到底瞒着什么呢?”
司徒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瞒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