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宋国公的势力范围?
宋国公是谁?
魏国公府那位老太君,是高祖的表亲,更是宋国公的亲姑姑。
当年宋国公府和六安侯府,因为常年在战场上,这才没有卷进庚子之变。
但是因为魏国公家遭了秧,宋国公心里如何想那就不知道了。
但是能听了墨宁的话,将林修和护在翼下,就很说明问题。
建元帝还要靠着他们家打仗,有些事不能不忍着。
六安侯很遗憾:“娘老子的,在战场上打仗哪有这么多事。”
建元帝总感觉自己宝座是那样来的,生怕墨宁有样学样,专门把中立的六安侯调进了京里。
也幸亏进了京,才能护着妹妹的孩子安全长大。
所以古人才说“有得有失”。
第二天,林礼果然上折子奏了六安侯一本,指责其擅自用兵,围攻信国公府,其心叵测。
六安侯没等他念完折子,卷起袖子就扑过去:“我去你娘的,你欺负我外甥女的事儿你咋不说?还有你们家那些丑事,你咋不说?”
林礼不提防,被他一拳打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竟然在朝堂之上真撒野,若是怂了,以后他就不用出门见人了。
林礼恼羞成怒,不顾自己是长辈年事已高,反手打了回去,两人顿时扭成一团,旁边众人冷吸一口气,纷纷让出一个空地来。
总管太监韩广品惊恐万分,赶紧窥探建元帝的表情。
却发现他一脸玩味的看着底下打的难分难舍得两个人。
168横插一杠
相国刘毅眉头紧皱,出言相劝:“两位也是国之重臣,这种家事值得带到朝廷上闹?成何体统!”
他回头瞧了眼看热闹的建元帝,心里叹口气,又瞅了眼闭着眼摩挲玉环的墨宁。
他也不管了!
马就上告老还乡,跟这群人闹什么闹!
边关的捷报,昨天建元帝就收到了,今天却看到信国公家的闹剧。
他耷拉着眼皮,又想起捷报上的消息来。
信国公三房长子林修和:斩杀敌军将领与阵前;偷袭地方军营烧毁对方粮食千石;带队挫败敌方阴谋,活捉战俘三千人。
这些战功,竟然出自被他抛弃的信国公家,想想都不舒服。
他正愁怎么把对方的战功抹平,或者含糊过去,没想到林礼闹腾的,这么合他心意。
建元帝抬起眼皮,看了看立在队列最前的,自己的长子墨宁。
最近,林礼可是巴结他巴结的很。
建元帝嘴角泛起冷笑,对着韩广品使了个眼色。
韩广品立刻大声呵斥:“朝堂重地岂容尔等胡闹!”
六安侯一把推开林礼,扯了扯被撕裂的袖子,若不是看对方年纪老手下留情,今天非见点血不可。
林礼扭身扑倒在地上:“万岁为臣申冤呢!”
建元帝笑:“你有何冤?朕瞧着你打得也挺欢,并没有吃亏呀?”
林礼摘了官帽,鼻子一把泪一把:“万岁,老臣自知年迈不能为国效力,可是老臣好歹是先帝亲封信国公,家事岂容外人插手?”
“昨日家中孙女不孝,忤逆犯上,老臣一气之下要将其出族。谁料六安侯不分清白对错,带着人就砸上门来!”
“六安侯此举,置老臣脸面何在?先帝亲封的一品国公,被人随便上门践踏,置朝廷威仪何在?”
六安侯“呸”一声:“老贼,要不要我数落数落你家的那些丑事?打你是清的!
你趁早将国公爷的爵位让出来,免得你家里那些妖魔鬼怪个个不安分!
姨娘养的,也配!”
林礼不理他,只对着建元帝哭。
建元帝瞥了眼无动于衷得墨宁,对着林礼道:“若是谁的家事都要朕做主,朕岂不得忙死?”
他挥挥手,韩广品忙喊:“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群臣看了场热闹,知道建元帝发了火,呼了声万岁,纷纷散去。
林礼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建元帝招招手:“到书房里来。”
林礼急忙爬起来,抹了把老泪,跟着建元帝进了书房。
六安侯也想去,建元帝一瞪眼:“你少掺和别人家的事!”
六安侯闻言嘿嘿一笑:“臣相信万岁自有公道。”
说完手指比划了个三。
建元帝眼皮一抖,笑了起来:“放心,不会让别人白得了他的功劳的。”
六安侯笑眯眯的行了礼,这才放心的回去。
林礼低着头没看见六安候手势,自然听不懂他们的话。
因为家事,外面的消息他也并没有留心打听,现在只知道六安侯得意,心里很是惶恐。
因此一进书房,林礼立刻跪了下去。
“万岁!”他说道:“老臣家里的事,恳求万岁做主。”
建元帝坐到案几前,顺手拿起那份战报又看了一遍,问林礼:“你也说是你的家事了,朕如何做主?”
“……”
林礼裁思着如何给建元帝开口。
昨天他想了一夜,若是由建元帝做主将林乐昌一家分出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有圣意压着,林嫣此生就算废了,看六安侯又能如何。
还有林嫣手里的东西……
若是她求饶,兴许也能拿东西来换,将她嫁到外地去,保一辈子富贵还是可以的。
林礼越想越在理,决定就这么办。
“万岁日理万机,老臣拿家事来叨扰确实不合适。但是您也看到了,六安侯不依不饶插手我们家内宅之事。”
林礼说道:“若是没有万岁出头,老臣这条老命怕都要被六安侯给拿去了!”
说完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哭自己没本事,被朝廷边缘至此,是个人都来看他笑话;
二哭子孙们一个争气的都没有,他这把年纪还要舍了老脸在这里丢人。
建元帝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主?”
林礼心里一喜,抹了把泪说道:“家中排行第七的孙女林嫣,本是我那不孝子林乐昌的女儿。万岁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