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把慕少给吹来了?快快快,让座。”
程泽看清来人,惊了两秒钟,似乎忘了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忙推开身边的漂亮少年,将人热情地迎了过来。
“好哥哥,前几天我惹了你生气,正难过着呢。你瞧瞧,这些天没少借酒消愁。”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程泽是有的。
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本事,慕辞也是有的。
慕辞挨着程泽坐下,包厢内烟雾缭绕、灯光明明灭灭,也看不分明。他不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有哪家的少爷小姐,不过,看不清也好,日后见了面也不觉丢人。
他想着,便伸手去给程泽倒酒,笑道:“那天我心情不好,说话多有得罪,今天给程少赔不是了。”
程泽接过他的酒,却也没喝,只看着慕辞,唇边挂着玩味的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慕辞今天能来这里,所为何事动动脚趾也能想明白。他已隐约从三叔那里得了消息,说是慕老遗产大半给了两个私生子。至于这个养子,哼——
程泽幸灾乐祸地笑了,他比谁都希望这个养子光屁股被赶出慕家。只有没了钱,没了庇护,这个男人才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你,露出那种隐忍又讨好的笑。
就像此刻。
“我身体不好,不能饮酒,程少可要体恤我,喝下这杯才是。”
程泽听他温声细语地劝他喝酒,身体某处就开始不规矩了。他上了火,接过他手中的威士忌时,故意挠了下他的掌心。
掌心冰凉,是记忆里的温度。他知道这是他身体虚弱的原因,不过,一想到他浑身都冰冰凉凉的,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他就贪图他这满身的冰凉,而如若在他身下由凉转热,香汗淋漓,那滋味想想都销、魂。
程泽半醉半醒地揽过男人的肩,他脖颈上围着黑色毛巾,衬得皮肤白晃晃的闪人眼。在这昏暗的包厢内,可以媲美灯光了。
独一无二的慕辞啊!
要命地吸引他!
程泽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解下他的围巾扔到一边,然后,搂着他的脖颈就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脆响,引的周边人都看过来,其中一个瘦高个男人还放肆地笑:“哈哈,程少这是一亲芳泽了吗?看来今儿离洞房花烛夜不远了。”
他这话一出口,又有人笑起来:“程少倾慕慕少久矣,若是今晚成了好事,明天咱们可要一同送上贺礼啊!”
众人这下更乐了,叽叽喳喳都开始恭贺程泽得偿所愿。
慕辞也不生气,只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没听到一般。当然,他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的。他默默地念:“那第一个笑我的是老宋家的崽,他们家是搞交通运输的。倘或我继承了慕坤的遗产,我就直接买下他们的股份,让他们全滚去喝西北风。而那刚刚笑我的是老杨家的崽,他们家是搞房地产的。倘或我继承了慕坤的遗产,我就买通记者报道他在贫民窟强行拆迁、打死人的事,让他们也出出名。倘或我继承了慕坤的遗产……倘或我有遗产,我就全换成硬币,然后砸死他们……”
可惜,他没有遗产。
尽管只是可能,但依然让他慌得来见程泽了。这浪荡少爷是程信的侄子,嗯,最最喜欢、最最宠溺的侄子。
慕辞来之前做了一路的心里准备,所以任他们嬉笑怒骂、也不回嘴。他这人就是这样识趣,死要面子的是他,不要面子的也是他。
“程少,来,喝了这杯酒,我给你介绍一笔大生意。”慕辞又给程泽倒了一杯酒,笑容在灯光中,显得冷淡疏离。
程泽看了,也不烦,只伸手抓住他的手,反复揉摸着,轻声笑:“慕少别急啊,你我情分摆在这里,谈生意什么的,多掉价啊!”
“没办法,我总是喜欢做些掉价的事。”慕辞抽出自己的手,脸色乍然冰寒:“我也不跟慕少磨叽了,如今慕老去世,慕氏遗产成了香饽饽,有那么一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想着骗遗产,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我本不想管,但就怕程先生一时糊涂给骗了,所以特意找程少来帮忙向程先生说明情况。总归是朋友,我也不想程先生光鲜亮丽的律师生涯被两个小无赖给污染了。”
他把慕坤的亲生血脉称作小无赖?
还骂人家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东西?
那他呢?他一个被半路收养的孩子算什么?他自己才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东西吧?
程泽听得想笑,却又忍住了。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慕辞干了一次又一次,他算是习惯了。
慕辞见他憋住了笑,也没觉不好意思,继续说:“只要程少能劝得程先生跟我合作,我自然重金答谢。我这人无甚野心,但求一个知心朋友、工作伙伴,为此,愿拿出慕氏遗产的三分之一感谢两位。”
慕氏遗产的三分之一?
那可是高大几百亿的报酬啊!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心中为程泽的好运气,各种羡慕妒忌恨。
但程泽很淡定,他对那些钱财兴趣不大,让他心跳加速的只有眼前的男人。真好看!说话时,冷冷淡淡,即使是在求人,也可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特么迷人!他心中赞叹着,又摸上慕辞的手,冰凉光滑,手感十分好。
程泽摸得心尖儿痒痒的,一个大力,就把人扯坐到了大腿上,紧搂着不说,唇还凑上了去,贴着慕辞冰凉苍白的脸,笑得绮丽色、情:“呵呵,原来,慕少屁股上还是有些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要被调戏啦!
小攻会在赶来的路上吗??
嘻嘻,感谢小天使的阅读。如果喜欢,收藏个,留言个,么么哒!
第8章 我又救了你一命
慕辞被调戏了。
这是第一次被人当众搂到怀里,脸贴着脸,辗转摩、挲,还说着没脸没皮的话。
他生气啊,一巴掌甩出去,神色愤愤:“程泽,你特么够了!”
人都有忍耐的限度。他可以由着对方动手动脚,甚至过过嘴瘾,但真到了实处,那是万不可能的。他程泽算个什么东西?就是慕坤,十年了,也没敢真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他真是太过分了!
跟他那个狼子野心的叔叔一样过分!
想到程信,慕辞就更来气了。他站直身体,指着愣怔的男人骂:“混账东西!你叔叔图谋我的遗产,你图谋我的身体,你们、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叔侄!”
他气得脸色涨红,一双眼眸灼灼,明亮得像是要照进人心里去。
程泽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个病秧子给打了,还是被当众打了、骂了。他也是个火爆脾气,当场抓住慕辞的衣领甩到旁边沙发,啐了一口,欺身而上:“妈的!你装什么圣人?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