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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智,严煜枫低下头去才看到这小人儿双手紧紧环搂着膝不停发抖,因一直光裸着身子坐在池边,山壁上贯下来的冷风不断地吹袭他湿冷颤抖的身子,苍白的唇早已冻得发紫,疲累不已的身子几乎快让他失去意识、却仍是强睁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抚上他的额头,才发现他体温烫得吓人。

    严煜枫暗怒,这小东西….身子难受也不会开口吗?!

    迅速地将曦尘抱进池里,清洗完他身上的泡沫后,便将他置身在隐于池里的台阶上,让温热的池水回暖他冰冷的身子,随即转过身去快速地清洗自身。

    沐浴完,严煜枫将池边的瘦得没半分重量的曦尘抱了起来,后者惊呼一声,虚弱地要挣扎下地,却被男人寒冷的眼神瞪得不敢妄动。

    严煜枫拿起自己挂在架子上的外袍披在曦尘单薄的身子上,曦尘畏怯道:「王、王爷….奴才自己….有衣服穿的….」

    要是被人知道他穿着王爷的衣裳,不知又是多难听的讥讽了,伸手欲取躺在地上的破烂衣裳,却被严煜枫紧扣住手腕,而他也只是简单的穿上单衣,便将轻似鸟羽的曦尘抱起疾步行向自己的寝房。

    第十六章

    严煜枫一脚粗鲁地将门踹开,巨大的声响让里头趴在桌上睡着的人顿时吓得弹跳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揉了揉眼,瘖哑地开口:「哦!终于回来啦?还以为你们两淹死了呢!」

    开口的正是凌语寒,当他看到严煜枫将曦尘带去云霄阁净身时,他便无聊地晃进厨房忙活儿了一会儿,才又晃回严煜枫房里痴痴等候两人的归来,好替曦尘疗伤治病,顺便打探一下严煜枫的想法。

    严煜枫斜睨了他一眼,将怀里人儿放在床上。

    「王、王爷….奴才不能….碰脏王爷的床….」这间房跟他上次受伤睡的似乎不一样,他怯懦的环顾四周,依稀觉得这间房好像是王爷的寝房,那晚的回忆依然在他心底烙下了恐惧,他畏怯地要下地,生怕自己弄脏了人家的东西、也不敢在这尊贵且大得不象话的寝室多待。

    一只大手更快速地把曦尘压制在床上,严煜枫一个眼神示意,凌语寒便迫不及待的冲到床前,像个急色鬼似的掀开罩着曦尘的外袍,露出那瘦得只剩骨头的身子。

    「啧啧啧….真是春光无限、春光无限啊!你说是吧?」凌语寒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似的,瞥了一眼严煜枫,好笑的看到他眼神瞬间变成万年寒冰射向他。

    虽不是第一次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两人的面前,曦尘还是像受惊的小兔一般,害怕地缩起身子想躲到床的角落,不想让自己难看丑陋的身子碍了两位主子的眼。

    「小尘儿,我是来替你疗伤的哦!可不像某人没心没肝没肺,放任像你这么可爱的小东西遭人欺凌,你别怕啊!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凌语寒喜孜孜地慰哄着床上畏惧的小家伙,恶毒的唇不忘刺激一下严煜枫。

    「凌….凌大爷….谢谢您….但….奴才不用….疗伤了….凌大爷千万不要浪费药了….」曦尘怯缩地拒绝了凌语寒沾了药膏凑过来的手。

    「王爷….您请安歇….奴才….该回去了….」曦尘东躲西闪地想逃离这个房间。

    「哪儿也不准去!」

    严煜枫一手压制着曦尘,另一手夺过凌语寒手上的雪莲膏,迅速地在涂抹在曦尘所有的伤口上,就连身后秘所也不例外。

    在严煜枫专心手里的动作时,凌语寒又百般无聊的在旁边品头论足:「嗯….发丝枯燥不够光滑柔顺、脸蛋儿只剩那张惨白的面皮覆在骨头上、不具美感及肉感,身上疤痕太多、骨骼不顺、身子太瘦小、全身没半点肉、像饥民一样四肢细得跟竹竿没两样、皮肤也不够滑嫩、抱起来不够舒服、最糟糕的就是那只右脚了,留这么大的疤也就算了,还是瘸的,走起路来更没看头,就连小倌楼里条件最差的孩子大概都比尘儿好。」

    曦尘不知道凌语寒说的小倌楼是什么,只知道像他这样肮脏丑陋的身子定是污了主子的眼,他动也不敢动,尽量缩着自己的身子,眼眶酸涩地聆听凌语寒故意的傒落,抿着唇、落寞地垂下头,不敢辩解,只能喃喃地致歉:「对….对不起….」

    他每天有很多活儿要做,没有什么时间去顾自己身体的….有得吃就很高兴了….他知道他的身体很难看….但他不是有意….要污了两位主子的眼睛….

    严煜枫眼里的寒光骤然迸向那恍若没事人的凌语寒,而后者则装做没看到似的,哼!他就是要故意气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心疼。

    凌语寒自顾自地在曦尘一些出血的伤口及左手仔细地包扎、固定好,不难听到床上人儿极为细小的痛呼声,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子,凌语寒不由得又狠狠瞪了严煜枫一眼,才从桌上端来一碗药。

    他没好气地道:「吶!这药搁着有些时候、已经不烫嘴了,你要我喂还是你自个儿喂他?」

    严煜枫扶起曦尘搂进自己怀里,不顾瘦小人儿微弱的挣扎,接过碗,递到他嘴边冷眼盯着他。

    「喝药。」

    曦尘抿着唇想拒绝,但瞥见严煜枫不容拒绝的眼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乖乖地张口将药喝下。

    「谢谢王爷….谢谢凌大爷….」他一定得多努力干活儿来报答凌大爷跟王爷的恩情才行。

    「好了,这里没我的事了,熬了大半夜,我要回温暖的被窝了,明儿个我再吩附人熬些药给他喝,煜枫你可注意着点,别兽性大发把他给吃了,小尘儿还在发高烧呢!」

    凌语寒疲累地打了个大呵欠,交代完事情后便转身离去。

    偌大的房间里,静谧的似乎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曦尘胆怯的开口:「王….王爷….您….您不用对奴才这么好的….咳…. ….那些药….好贵的….

    用在奴才身上….都是浪费了….奴才骗了王爷….王爷大可杀了奴才来泄恨….」

    严煜枫凝视着眼前这低垂着的小头颅,他还以为他尚在介怀着他骗了他的事?其实早从替他治伤的那一晚后,他压根儿就忘了他是代替楚涵瑜嫁过来的事,这么善良单纯的小东西,不可能会安什么不怀好意的心眼,即使自己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他甚至不替自己做任何辩解,一心一意只想替楚天尧那一家人赎罪。

    低沈好听的嗓音从曦尘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