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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嘴里还哆哆嗦嗦的骂,“神经病吧你!你是不是有病!”

    “老张,你怎么还不进来,门口是谁呀?你那个死婆娘回来了?”屋子里忽然传出来一道矫揉的声音,一个穿着暴露少妇模样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痛苦呻吟的杨春芳忽然顿住,她愣愣的站起身,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杨姐!”曲宴宁心头一震,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呸!神经病!”门口的男人粗鲁的把女人往屋里一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走廊上恢复平静,外面的风吹进来,越发显得空荡荡的,曲宴宁不知道所错的站在原地,杨春芳就这么消失了,他不知道该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

    “小伙子,他们吵完啦?”隔壁的邻居打开门,探出半个身体问道。

    “啊。”曲宴宁愣愣的有点回不过神,邻居往隔壁门啐了一口,骂道:“趁着老婆不在家就把外面的狐狸精带回来搞,真不要脸。”

    门再次“嘭”的被关上,防盗门刺耳的声响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曲宴宁呆了一会儿,才步伐沉重的往回走。

    ——

    曲宴宁情绪消沉的在家里待了一天,连谢祈纡尊降贵主动把肚皮露出来给他蹭都没有让他高兴起来。

    他抱着忐忑心理,第二天又去了秀萍路。

    值得庆幸的是,杨春芳依旧在路边站着。曲宴宁默默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故作轻松的说,“杨姐,你又迷路了吗?”

    杨春芳静静的没有动,直到曲宴宁又喊了她一声,才缓缓抬起头来。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活气,笼罩着灰败的死气,她看了曲宴宁好一会儿,才说,“是你。”

    曲宴宁说是呀,“你还要回家吗?”

    杨春芳呆滞的眨了眨眼睛,说回不去了……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回不去了……这些语焉不详的话语,现在听来,根本不是疯言疯语,而是她真的被永远留在了这里,回不去了。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曲宴宁小心的问道。

    杨春芳垂着头,小声不停的念叨着回不去了,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

    曲宴宁又跟她说了几句,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她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里。反复的念叨着什么,一开始曲宴宁还能分辨,到了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懂她在念叨什么。

    杨春芳的状况越来越差,曲宴宁不知道让她一直这么下去会是怎么样,但是很显然不会是很好的结果,他想了想,转身往回走去。

    有一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曲小宁今天不高兴。

    谢大喵主动露出肚皮,结果……

    谢大喵:……竟敢不理喵??

    谢二爷:呵,结果还不是要主动来找我。

    第20章

    没有谢二爷的联系方式,曲宴宁只能先联系了张韧。

    张韧倒是很干脆,问了是什么事情,就把谢祈的电话给了他,“二爷可能不方便接电话,不过他这两天应该会回申市。”

    曲宴宁说好,皱起来的眉头总算松了一些。

    电话里张韧又说道,“二爷回来后能会把少爷接回来住一段时间。”

    曲宴宁手一顿,谢祈不满的抱着他的手放在毛肚皮上,让他继续揉肚子。曲宴宁回过神来,轻声应下,“你过来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就行。”

    张韧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下午过来吧。

    “……”曲宴宁本来就低落的心情顿时更加低落了。

    挂断电话,他摸了摸腿上的小毛团,闷闷不乐的说:“二爷要把你接回去了。”

    谢祈翻个身坐好,伸爪按了按曲宴宁的眉心,刚才的电话他也听见了,原来昨天这么闷闷不乐就是为了个枉死鬼。

    曲宴宁握住他的毛爪顺势在肉垫上亲了一口,“我会想你的,你回家了也不能忘记我。”

    谢祈耳朵朝后,蹭蹭他的手,很认真的喵了一声,他不过就离开两天,很快就会回来了。这个人类竟然片刻都离不开他吗?

    他快速的抖了抖耳朵,尾巴不自觉的上下拍打,感觉身上又有点发热了。他把爪爪放在曲宴宁手里,认真的说,“我很快就回来。”

    一连串的喵喵声在曲宴宁听来,就是乖宝答应了不会忘记他了。高兴的把猫抱起来蹭蹭鼻尖又亲了一口,曲宴宁又高兴起来,大不了以后厚着脸皮去二爷家里看猫就好了。

    ……

    张韧下午就开车过来了,曲宴宁恋恋不舍的把猫交到他手里,忍不住唠唠叨叨的叮嘱道:“乖宝最近胖了一点,要少给他吃脂肪高的食物,还要多陪它玩游戏,锻炼一下……”

    张韧:“……”

    他僵硬的抱着怀里的猫,嘴角直抽抽,“好,好的。”

    谢祈冷冷用尾巴抽了他一下,张韧会意,抱着猫迅速告辞离开。

    回到车上,张韧小心翼翼的把猫放在后座,自己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后座上谢祈变回人形。面无表情的系好安全带。

    “二爷,”张韧硬着头皮道:“直接回翠园吗?”

    谢祈半阖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

    转天,曲宴宁就接到了谢祈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比面对面时柔和许多,却也依旧透着一股子不好亲近的冷淡,“张韧说你有事找我?”

    曲宴宁嗯了一声,把杨春芳的事情讲给他听了,末了忐忑的问,“您有办法能帮帮她吗?超度什么的?”

    “一个枉死鬼罢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她是你什么人?”谢祈冷声道。

    “不,不是我什么人,”曲宴宁开始结巴,气弱说要是没人帮她她也太可怜了。

    谢祈轻哼一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下午我正好要过去那附近办事,三点钟你等我消息,我办完事要是还有时间,就陪你走一趟。”

    曲宴宁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松口,连忙惊喜的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曲宴宁想,二爷真是个好人啊。

    ——

    谢祈出门前特意换了一套衣服,月牙白的唐装印染着精致的团花图案,行走间绸缎布料如同水波流动,把木珠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看了一眼镜子里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仙气儿的人,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两点十分,张韧把人送到秀萍路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门口,谢祈点了一杯咖啡放在面前,等到墙壁上的时钟快走到三点的时候,拿出手机给曲宴宁打了一个电话,“我事情办完了,你过来吧。”

    他把定位发过去,继续如同一座冷艳的冰山坐在窗边。

    曲宴宁接到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坐下的时候还在喘气,谢祈有些懊恼的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