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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二的身影,影二正靠着一块大石头坐着,眼角有些红,在朝自己招手,脸色不好。

    越明诚赶紧过去让对方靠着自己。

    周围很压抑,越明诚带来的人,一部分人开始为受伤的人包扎,另一部分人有些沉重地把死掉的人用衣服包裹起来,打算运出去。

    越清突然捂住肚子痛叫一声,初七紧张地看着对方,看着越清痛得额上冒汗。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越明诚赶紧跑过来,着急地看着。

    韩鸣正打算跑过来,身后却传来红衣撕心裂肺地叫声。

    越清脸色惨白地抬头看着红衣的方向,白灵周围围着并不刺眼的白光,能看清白灵的脸、身体都在逐渐消失。

    红衣看起来很无措,想抓对方,却似乎是把对方的肉一把抓坏了,红衣声音里满是痛苦,害怕得手都僵硬着不敢再动。

    不论红衣如何痛苦,白灵还是消失了,连空气里都没有残留下红衣记忆里,被阳光和羽毛包裹的气味。

    红衣用双手捂住脸,身体抖了起来。

    越清肚子痛得直不起腰,转头的时候,看到第二个消失的人,便是初七。

    初七低头看了下和白灵一样,开始消失的身体,便冲越清笑了笑,走过去蹲下身,抱住表情呆愣的越清,和往常一样,伸手抚摸对方的脸部、头发和背部。

    第138章 一百三十八、乱了

    越清看到对方张嘴在说什么,却听不清。

    越清吃力地拿开捂住肚子的手,轻轻搂了对方的脖子,呆呆地说:“初七……”

    越清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臂,一直看着,看着……

    越清觉得一开始其实自己就在幻境里了,不然怎么解释武功比自己高这么多的影一、影二都中了幻境,自己却没中。而且现在,白灵在自己面前消失了。

    红衣那么痛苦,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声,不可能是红衣发出的。

    红衣只会嘴角微勾,叫白灵一声“傻鸟!”

    如果初七真的在自己面前消失了,那自己不会这么呆呆的,自己肯定会大哭,而且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有对他说,怎么可能只叫一声初七呢?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肯定是在幻境里,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呐?

    “清儿……”越清耳边,越明诚的声音还没有消失,紧接着便是越明诚的惊呼。

    越清似乎清醒了些,看着靠坐在石头边的影二,看着越明诚跪在影二身边,看着越明诚拉住影二的手,哭着说着什么,看着影二吃力地支起身子,亲了亲越明诚的头顶。

    然后是影一转身奔跑的身影,越清知道,那个方向是季婉和影一成亲的院子。影一没跑几步,也消失不见了。

    然后是君竹、君兰……越清早就没有看到红衣的身影了。

    这是幻境,还是梦境?越清不能确定。

    越清只希望自己能早早地清醒过来。

    越清看着越明诚拣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很锋利,泛着寒光。

    越明诚抢先一步,抓过匕首,抬手就把匕首扎在了腿上,血涌了出来,在月光下,看起来像是黑色,越明诚没有呼痛,可是身子却因为疼痛抖了起来。

    越明诚做了越清想做的事。

    越清想,这个梦可真长啊!

    越清想,这个幻境可真是真实啊!

    越清看着周围的亮光越来越多,消失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周围什么人也没留下,越清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臂,想:真好,现在该我了!

    越清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臂,一直看着,看着……

    越清盯着自己原本搂着初七脖子的手臂,看了半夜,直到手臂毫无知觉,自己还是没有消失,面对着清王府满地狼藉。

    越清看向远处:那晚大家饮酒跳舞的池子上的木板,早被撤掉了。

    越清知道池子里应该有很多鱼,要不了多久,又可以吃了。越清还能记起来,那晚齐飞也穿了丫头的衣服,头上还戴了花环,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越清的肚子又痛了起来。

    越清捂住肚子,感觉心跳很快,甚至觉得肚子里还有一个心跳。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越清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越清太疲惫了,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一早起来,初七肯定又在床边,摸自己的脸了。

    越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果然在床上。

    看着床帐,尽管不熟悉,越清还是一阵欣喜。

    越清坐起身,看了看床边,并没有初七,越清也不失落,看着不是很熟悉的屋内摆设,只清了清嗓子道:“影二。”

    原本越清该叫君竹或者直接叫初七,可是越清并没有。他似乎想证明些什么,又害怕证明出什么。

    不多久,便推门进来一人,进来就给越清跪下,问:“世子有何吩咐?”

    越清仔细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确实是影二,没错。可是影二不会穿白色的衣服,影二永远一身黑衣。

    越清看着对方,好奇道:“影二,你为何穿了白色的衣服?”越清说完,便到影二似乎哆嗦了一下,越清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影二努力保持声音镇定,磕了个头道:“奴才知错。”

    越清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影二叫自己“世子”,而非“主子”;自称“奴才”,而非“属下”。

    越清尽可能忽略影二的异常,以及对方称呼的异常,只问:“初七在哪儿?”

    这个问题似乎难住了直直地跪在地上的影二。

    影二本就低着头,这次身体也趴伏到地上,狠狠磕了个头,声音很响。畏惧道:“奴才知错,请世子责罚。”

    越清握了握拳头,知道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影二不是会和自己开这种玩笑的人。可是影二突然变得如此畏惧自己,越清太了解这种恐惧了,越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影二没看越清的表情,又磕了个头,声音仍很响,这次直直地撞到了越清心上。

    越清赶紧站起来,疾步走到影二面前,扶住了他。影二瑟缩了一下,越清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臂有些抖。

    影二被扶了起来,仍然把头低着。越清拉住对方的衣袖,一扯,手臂上全是伤痕,新的旧的。

    虽然不想往那方面猜,可是越清知道这个伤肯定和自己有关。越清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看着影二说:“影二,你看着我。”

    影二似乎有些畏惧,也有顾虑,还是抬起了头,迎着越清的目光,眼神闪躲。

    越清看着对方,希望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真诚。越清轻声问:“我因为什么事打伤你的?”

    越清没有问影二,伤是不是自己弄的,看影二对自己的反应,越清几乎确定就是自己,就算是问了,影二也不会承认。如果问怎么伤的,对方也不一定会说,越清只能拿出耐心,慢慢问。

    影二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