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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曲牧亭:我竟然没有出场!!!太开心了!!太子:要好好抄女训。曲牧亭:都不出场了谁还抄女训你,是不是傻?作者君这个主角有点傻,我申请换一个!太子:呵【冷笑】

    往事如尘

    第九十二章往事如尘

    这话里的心酸, 怕也只有一个母亲才会懂。皇后虽然母仪天下身份尊贵,可这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更何况昝琅还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

    握着昝琅的手, 皇后叹了口气,才说道:“牧亭本就是母后为你选的人,皇儿能喜欢, 母后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日后你俩个相互扶持照顾,母后也安心了许多, 有她在你身边,那些无法避免的杂事,或许她都能替你挡挡。”

    “母后宽心养好身体,不用操心儿臣与太子妃, 我们很好,跟太子妃在一起, 儿臣觉得轻松了很多。”

    看着昝琅提到太子妃眉眼间的温柔, 皇后拍了拍昝琅的手背, 她也是尝过情爱的人,怎么会不懂情人间那些温柔旖旎的小心思?既然已经是这样了, 身为一个母亲她能做的也只有祝福而已。

    昝琅也能体谅皇后此刻的心情,虽然皇后是赞同她们在一起的, 可这心里多多少少的应该还是会有些不舒服,所以她并未就这个话题说太多。

    “母后,儿臣可能要离开王城一些时日。”昝琅斟酌着言辞说道:“岭南近日发生了灾情, 儿臣得去视察灾情,安抚当地的百姓。”

    皇后皱眉,岭南的事她也听说过一些,只是并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要让太子前往的地步,虽然担心,但皇后到底是皇后,懂得家国天下面前,太子该做的事情就要义无反顾。

    “带几个忠心可靠的人跟着,岭南地区偏远,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身边也好有个趁手能用之人。”皇后叮嘱了半天,还是哟有些不放心:“将老太医也一并带着吧,万一中途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帮你。”

    昝琅知道皇后所担忧之事,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太医年纪渐大,岭南之地路途遥远,且环境与王城大不相同,儿臣怕老人家吃不消。”

    皇后眉间也有愁色:“母后知道。可这皇宫里也就他一个可堪信任,万一你到时候受了伤,就跟在围猎时那般,那要如何是好?岭南如此偏远之地,难保到时候不会有意外发生,有他跟着,母后好歹放心些。”

    见昝琅还在犹豫,皇后又劝道:“皇儿安心就是。母后自会安排妥当,绝不教老人家受一点苦,只是好歹有他在跟前,多多少少的能让母后宽些心。”

    皇后坚持,昝琅也没有再分辨,毕竟岭南之途,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能带着个自己信任的老太医,也是有备无患的。

    “还有一事。”昝琅今日本就是因为王叔的事情才特意进宫的,只是到最后王叔的事情好像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件事。

    不管之前昝琅是怎样看待昝子忻的,今日昝子忻这一拦,确实可见他对昝琅的真心,不似作伪。

    那这个中的缘由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怎么了?”皇后见太子犹犹豫豫的,便说道:“有什么皇儿直言便是,你我母子之间,哪还需要如此吞吞吐吐。”

    “关于王叔。”昝琅看着皇后,还是说道:“不知母后对王叔有何了解?”

    “此话怎讲?”皇后微微侧了侧脸:“子忻早前出外游历,自归来后,母后与他的接触并不多,对他并无了解。”

    “母后。”昝琅握住了皇后的手掌:“请母后说实话。王叔今日与我坦白,王叔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母后,为什么王叔会知道?”

    “他说了?”皇后有些震惊的看着昝琅,不甘心的确认:“他当真跟你承认了?”

    “母后。”昝琅加重了语气:“倘若王叔不说,我如何能知道?岭南之行,王叔不想我去,情急之下,才将与我说出了原因。母后,你与王叔之间……”

    剩下的话,昝琅没有说下去。虽然父皇与母后近年来多有摩擦,但她知道父皇与母后之间的感情,她也不想去怀疑,可王叔那边又怎么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后说完叹了口气:“不过是陈年往事了,子忻不过感恩而已。”

    “那王叔非皇室血统一事是真是假?”昝琅见皇后显然不想说太白,直接将这个重磅消息摆在了皇后的面前:“请母后不要隐瞒,儿臣想知道原因。”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皇后此刻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老臣大多都已经退官还乡了,这事也过去三十多年了,知道的人三缄其口,不会多言。”

    “儿臣不明白。”昝琅叹了口气:“请母后名言。”

    “罢了。”皇后叹了口气:“当年你皇祖母外出上香,母后得你皇祖母喜爱,也被带在身边。中间出了些意外,母后与你皇祖母走失了,然后才遇见了子忻。子忻当时年纪小不过四五岁的,一直劝着哄着我这个大姐姐,直到你皇祖母找来,子忻小小年纪便失了父母,独自在外乞讨为生,我便十分不忍心将他抛下,你皇祖母见他小小年纪便十分懂事,态度不卑不吭,不为金银所动,遂将他带回了宫中,养在了身边。

    后来,我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以为当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他才会被你皇祖母收养,才能有今日这般的不同的人生,因此对我倒是更加的亲昵几分,只是后来我与你父皇成亲之后,才疏远了起来。”

    皇后的话,解了昝琅心中的不少疑惑,起码关于王叔的身份她已经确定了,关于太子妃所说的王叔与她有情的荒谬说法自然也会是不攻而破的,王叔或许有过情,但那个情却不是因为她。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母后生产你父皇远在边疆,若不是子忻,母后当时的处境也只会更加艰难。”皇后继续说道:“到你十岁那年,子忻教你剑法,有一天他忽然来找我,直接便问了你的身份,我不肯承认还训斥他胡言乱语,其实心里早就慌了。子忻见我不肯信他,便直接将他从你身上看到的破绽一一说给我听,然后将手上的剑递给了我,说我若不信他,自可以一剑杀了他,他的命是我给的,我也有权利收回去。”

    回忆当时的场景,皇后心有余悸:“那剑在子忻的手上,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我只要再一用力,他就算不死,也绝对没有再说话的机会了。”

    昝琅认真的听着,一边安抚着皇后的情绪,好一会儿皇后才继续说道:“我下不去手,也没办法信他,只觉得当时天都塌了,好不容藏起来十几年的秘密,就这么被他一手拆穿,我已经可以预见当你父皇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会如何的震怒,我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