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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阿弦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怎么他也有嫌疑?”

    袁恕己道:“你当杨行颖如何知道李义府许长孙延买官?这消息正是宋牢头暗中告诉他的,按理说他不会对宋牢头动手,但有人证说,宋牢头失踪前最后见的人便是这杨行颖,偏偏问他两人谈的什么,他一再支吾不言,故而可疑的很。”

    阿弦想了想:“那老罗呢?”

    袁恕己道:“此人因先前陈基之事怀恨在心,后来还跟宋牢头吵了一架,被宋牢头打了一顿,后来此人有一次酒醉,扬言要杀了宋牢头。且宋牢头失踪前的半天他说自己在家中睡觉,但并无人证。”

    阿弦问道:“宋牢头打过老罗?宋牢头向来精明,极少跟人动手,又是为了何事?”

    袁恕己道:“姓罗的只说两人起了口角而已,我看他语焉不详,应是有所隐瞒,于是放长线钓大鱼。”

    袁恕己说完了老宋头的案情进展,又问阿弦是否听说了崔晔府上的事,阿弦道:“不必担心,我才去见过阿叔,原来那些流言不过是子虚乌有而已。”

    袁恕己挑眉,却满脸不信:“我看未必,男人遇到这种事是最窝火的,他当然要否认,难不成就承认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阿弦正拿了一块蜜饯要吃,闻言再吃不下,瞪他道:“大人!你怎么跟周国公似的?!”

    袁恕己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

    阿弦气难平:“阿叔说了没这回事那就是没这回事,不许你乱猜。”

    袁恕己无法,只冲着她笑道:“好好好,我听你的行不行?”

    阿弦见他竟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反自责自家说话太冲,于是咽了口唾沫道:“咱们私下里说话,说说无妨……大人,就算这件事并不只是流言而已,但阿叔如此说了,我们便尊重他所说就是了。何必总是不怀好意地揭人疮疤呢。”

    袁恕己却道:“若是真,他岂非自欺欺人?”

    阿弦道:“这怎么是自欺欺人?崔夫人遇到此事本就大不幸,阿叔如此说,足见爱护妻子之意,可见他们夫妻情比金坚……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大人以后的妻子被人往身上泼脏水,大人当如何?”

    袁恕己打了个寒噤,盯着阿弦道:“我觉着……该不会吧。”

    阿弦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袁恕己笑道:“那我、那好吧,我错了,我承认崔玄暐做的极好,他也并没有戴什么绿帽子,当然我也永远都不会戴,如何?我的小祖宗?”

    阿弦听他念念不忘“绿帽子”,又笑又是无奈,忙跑到门口看了眼,见无人在侧,才回头道:“怎么大人越发回京,越会胡言乱语了。好啦,我已无事,我先去了。”

    袁恕己道:“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不必着急走,晚上我请你去飞雪楼吃鲜八珍。”

    阿弦警惕:“大人怎么这样奢侈靡费,你才升了大理寺的官儿,可要留意些,更不能被长安的坏风气带坏,也跟那些贪官蠹虫一样贪污起来。”

    袁恕己以手加额:“我一片好心,惹得你如此多疑。”

    阿弦道:“防微杜渐,我只是不想大人行差踏错,不过我也相信大人的为人,你当然一定会是个好官儿。”

    阿弦才要出门,忽然想到一件事,忙回来到桌子边儿上,举手抓了一把点心果子。

    在袁恕己的目瞪口呆中,阿弦将果子塞进腰间搭绊:“不能浪费。”出门之前又扔下一句:“大人不要送了!”

    袁恕己赶出去的时候,她已经风一样掠过廊下,像是后面有狼追着似的,连玄影都看呆了。

    袁恕己摸了摸玄影狗头:“你主子真是,真是绝世奇葩……”

    玄影“汪”了声,似是抗议。

    袁恕己笑道:“好好,你也要教训我?不过你叫也是白叫,你终究不能到她跟前儿告状。哈。”他笑的几分自得。

    就在阿弦于长安城中窜来窜去的时候,南华坊,崔府。

    难得的,崔晔极早就休班回府。

    一路往内,而内宅之中,夫人卢烟年闻讯出门迎接。

    夫妻两人门口相见,卢烟年叠手躬身,温声道:“夫君回来了。”

    崔晔道:“是,夫人可好?”

    卢烟年道:“无碍,多谢记挂。”

    崔晔迈步入内,先行一步,卢烟年隔着一步跟随,有侍女上前,帮崔晔整理换服。

    一切妥当,又有侍女上茶,两人于堂下对坐。

    卢烟年始终垂着眼皮儿,脸色淡然。崔晔也自目不斜视,端然而坐,瞬间,堂下有一段奇异的静默,就仿佛坐着的是两个假人。

    顷刻,崔晔道:“府内向外泄密的那人已经找了出来,我自会处置,请夫人勿虑。”

    卢烟年垂眸道:“有劳夫君。但到底闹得满城风雨,不仅连带夫君名声受损,更连累整个崔府,让亲者痛而仇者快,我实在无颜以对。”

    崔晔道:“飞来横祸在前,居心叵测之人煽风点火在后,不管如何,幸而夫人性命无碍,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外头说些什么,你无须挂怀,我更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卢烟年才抬起眼皮看向崔晔。

    她的眸色仍极宁静,沉默过后,问道:“你当真不在意我被人坏了贞洁?”

    崔晔道:“若此事是真,我自会竭尽全力替夫人跟我讨回公道。”

    仍是极柔和的声音,卢烟年问道:“你为何知道此事不为真?”

    崔晔淡淡道:“夫人乃是外柔内刚的性情,若此事是真,后果可想而知。”

    卢烟年眼中透出些诧异之色,继而道:“虽不是真,但毕竟名声坏了。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夫君难道一点也不在意?”

    崔晔道:“我是有些在意。”

    卢烟年不语。

    崔晔目光轻转看向她:“没有人愿意卷入这种是非之中。但我知道这并非夫人的错,既然结发为夫妻,自然祸福一体,休戚与共。”

    卢烟年闭上双眼,无声地肩头微沉。

    崔晔却缓缓起身:“夫人好生歇息,我去拜见母亲。”

    卢烟年道:“若母亲要夫君休妻,夫君当如何?”

    崔晔正转身欲去,闻言止步:“母亲深明大义,不会如此短视。”

    卢烟年笑,起身敛手行礼:“相送夫君。”

    崔晔点头示意,迈步出门。

    堂中,卢烟年抬头,无波的双眸里掠过一丝很淡的痛楚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づ ̄3 ̄)づ╭?~

    再说一次哈,换文案的用意之前95章已经写得很明白啦,只是为了避免有些不明真相的小朋友(甚至没看文)上来就喷阿弦这样那样而已

    而且《闺中记》跟《与花共眠》的文案,是概括型的,综合了文章的某种基调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