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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所以这些人都耻笑其无能呢,同是皇后的亲眷,看看梁侯,再看看他。对了,你当真没见过此人?”

    阿弦听见“相貌丑陋人品不堪”等言语,若有所悟:“你说的是武锅背……”冲口说出,忙又掩口。

    原来户部之中果然有这样一个姓武的,因生得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而且天生弓背,所以人送外号“武锅背”,阿弦实则跟他并无交集,只是这诨号很是耳熟。

    陈基笑道:“就是他了,原来你们部里的人也瞧他不起。”

    阿弦从不肯背后说人,因不慎提起武懿宗的外号,心里不安,便道:“其实不能这样说,虽然他现在看似潦倒不得势,将来可会步步高升,身份尊荣呢。唉……也是恶人的造化。”

    **

    “你做的很好。”轿子里的人沉声说。

    陈基抬头,欲言又止。

    他淡声道:“及早斩断,强于她自己发现不堪的内情,更痛百倍。”

    “是。”陈基勉强回答。

    轿帘往上搭起些,底下是崔晔有些清冷的脸色,他抬眸静看陈基:“你总该知道,若再给我知道一次你如此待她,我绝不饶恕。”

    ——阿弦在睡梦中泪眼滂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mua~~(╯3╰)

    唉,这章修来改去多少遍,阿叔你给我加班费咩t-t

    第162章 贴身护卫

    沛王李贤陪着太平前往平康坊的时候, 武后已经下令封锁周国公行刺之事, 故而两人皆不知情。

    但世间并无不透风的墙,很快, 太平就闻听风声。

    她惊心而焦急地赶来含元殿询问武后。皇后见瞒不住,便如实将那日之事说明。

    “此事你不必理会, 我已经交给狄仁杰查办,是非曲直, 总会水落石出。”武后轻描淡写地说罢,取了一份折子打开。

    太平虽从宫人口中得知一二,并不敢信,亲耳听武后说罢,虽知道皇后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自己,仍错愕难信。

    她见武后要处置政事, 不敢打扰,转身慢慢往外退下。

    走了几步, 却又回过身来, 迟疑道:“母后,我当时虽不在场,但是我知道表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武后抬眸:“哦?你又知道?”

    太平点头:“表哥绝不会行刺母后的,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武后对上女孩儿认真的双眼, 片刻才莞尔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过是怕冤枉了他罢了,狄仁杰一向断案如神, 人还是崔晔举荐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太平公主闻听崔晔推举,这才默默地低下头。

    正要出含元殿,身后武后道:“太平。”

    太平止步回看,武后面沉似水,叮嘱道:“不许你擅自出宫,更加不许去看敏之,听见了吗?”

    先前太平心里其实正在筹谋此事,见武后说破,只好乖乖答应。

    大理寺。

    狄仁杰看着面前的周国公贺兰敏之,虽然如今人在囹圄,这美艳的青年仍旧如一只高傲的孔雀,桀骜不驯,目光不善。

    面对狄仁杰的审讯,敏之不耐烦道:“我不知道!只知道宫内有人去传旨,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行刺?无稽之谈。”

    狄仁杰已问了数遍,敏之却仍是一副恼火恨恨的模样,断不配合。问他种种细节,只说不记得了。

    而跟随周国公的侍从们也都分别审过,却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线索。

    狄仁杰道:“周国公,你行刺之事,皇后乃是亲历,何况我跟袁少卿也在场,若非袁少卿救援及时,只怕周国公已经铸成大错。如今皇后秘而不宣此事,也是为了顾惜周国公的体面,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敏之冷笑道:“体面?那是何物,整个长安谁不知我声名狼藉,只怕她顾惜的是她自己的体面罢了。”

    狄仁杰不料他这般敢说,想了想,一笑道:“如果殿下执意这般认为,且不肯配合下官查案,将来覆水难收,只怕后悔莫及。”

    敏之毫无畏惧:“若我行刺为真,自是死罪,何必多费口舌。”

    正在此刻,门口人影一晃,原来是袁恕己闪身进来。

    贺兰敏之一看,冷笑不已:“袁少卿,可喜可贺,在皇后面前立下大功了。”

    袁恕己同样冷冷地觑他一眼,只看狄仁杰。

    狄仁杰向着他微一摇头。

    袁恕己负手而立,忽道:“狄大人,可否暂且回避,我有几句话想私下里跟周国公说。”

    目光相对,狄仁杰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敏之则好整以暇道:“袁少卿想怎么样?公报私仇?刑讯逼供?”

    袁恕己道:“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周国公只字不提,自有你人头落地的时候,我只笑看坐等而已。”

    敏之敛笑,冷哼了声道:“我的确是什么也不记得了,若是知道,难道我不说么?你不必用这拙劣的激将法。”

    袁恕己走近他身旁,忽然倾身道:“我知道周国公说的是真的。”

    “哦?”敏之眉峰一动,看出他并非说笑。

    袁恕己仍是倾身盯着他的双眸:“殿下不如猜一猜……我是如何知道的?”

    敏之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你想说什么?”

    袁恕己越发靠近了几分,敏之眉头紧锁,身子往后倾斜,喝道:“你干什么?离我远些!”

    袁恕己不理,只低低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袁恕己声音虽低,敏之听得明白。

    原本怒意勃发的双眼里蓦地多了无限杀气:“你……说什么?”

    袁恕己轻声道:“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害殿下不记得所有、进宫行刺皇后自取灭亡的人,是梁侯。”

    在袁恕己带阿弦回平康坊的路上,阿弦因知道敏之入宫行刺、且如今人又在大理寺,便顺势将在梁侯府的所见所感,尽数告诉了袁恕己。

    但毕竟这只是出自阿弦所“见”,且如今摩罗王已经灰飞烟灭,死无对证。

    只能从敏之身上着手。

    敏之身子微微发抖:“如果真是武三思行事,你如何不拿下他,你又如何知道此事……”

    袁恕己道:“我当然没有这种能耐,是有人告诉我的。”

    敏之已经猜到,却仍问道:“谁?”

    负在腰后的手不由自主又握紧了些,袁恕己道:“是那个你曾经想要害她的人。”

    两个人同样都是年青气盛,一个出身军中,从来养成的骄奢煞气,另一个出身高门,身份更是尊贵无匹,养成的桀骜不逊性情。此时同样锐利的双眸对上,空气中似乎都有金石交撞发出的声响。

    半晌,敏之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袁恕己道:“你笑什么?”

    敏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