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能感知到。”
依德妮哼了一声,接过石头:“你也太看不起我的实力了。”
罗伦带着笑看着依德妮小心地把石头放在自己随时能拿到的地方,然后说:“我当然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用到它。否则的话……”亡灵的出现,会意味着什么两人也许不会特别清楚,但是一定会引起格云瑟这个神圣骑士的关注。她们都不愿意惹麻烦,如果真的到了依德妮不得不动用石块的时候,那一定是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了。
“希望我们能活着再相见,我的契约者。”依德妮朝罗伦挥了挥手,她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舍,就大步往自己队友方向去了。
“活着相见。”罗伦则注视着依德妮的背影,自嘲地笑笑,转过身,她似乎觉得十分好笑的样子,晃了晃头,又低声自语了一遍:“活着再相见。”
斥候的队伍已经等待多时了,他们也需要向自己熟悉的队友们道别。不过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汉子们早就习惯了分别,说话也十分轻快。在看到依德妮的时候,他们停顿了一下,这才推出了一个人。这是个沉稳的中年人,他的左眼被利刃划出了一道尝尝的刀疤,让他看上去阴沉又冷漠。
“尊敬的法师小姐,我想我们有些话要事先谈谈。”
又来了又来了,只要人一多,这样的争权夺利就总会来上一遍。胜利者夺得权威和话语权,失败者只能烂在臭水沟里。她这么想着,看了眼站在中年人身后的其他人。他们的站位很巧妙,有的人在中年人的身后,有的人则离得远一点,而阿诺则靠她最近,这样的站位,把每个人的阵营都明确地表现了出来。
于是依德妮抬头露出了一个阴沉的笑容。她动了动指头,笑笑:“我知道了,我也有些话想要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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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的那场战斗造成了这个地区的元素絮乱,水元素无法在这里长久地停留,而风元素与火元素则相辅相成地在这里欢呼跃动。大风日复一日地把荒漠的岩石磨成砂石,再把砂石磨成细沙。只要大风吹动起来,黄沙就会密密麻麻地阻拦住众人的视线。所幸,起大风的时候并不多。但是出发的每个人都围上了一层阻挡风沙的织物。
依德妮从怀里掏出一个墨镜石制成的单边眼镜挂在眼睛上,然后抬头对向了太阳。她左右望了望,手指划出一串跃动的金色文字,一面水镜出现在众人眼前。荒漠水元素的缺乏,让水镜的景象也时断时续,看上去就像一幅幅不连续的画。但这也足以让所有人认清前方有什么了。
一队兽人,和格云瑟说的一样,围攻砂石城的兽人们并不是所有的,在外围还有其他。他们绕了大半天路,绕开了兽人的主力,现在终于遇到了第一队。依德妮挥手打散了水镜,被强迫凝固起的水元素们欢呼着四散逃匿了。她看了眼身后的斥候们,他们有些人脸上的伤痕还没有退去,在对上依德妮的时候,表情多少还有些畏惧。
“我们现在是下风处,正好适合侦查,兽人们的鼻子都想当灵敏,就算隔了5特里尔,你们也逃不过他们的鼻子。”依德妮说着,然后掏出了一瓶药水:“侦查队伍5人,每个人都撒一点,我们会在这里。”说着,依德妮扒拉出一张地图,指了指其中的小点说:“在这里汇合。有不会看地图的人么?”
佣兵们大部分举了手,他们没有读过书,所学都是靠着经验,虽然单兵能力强横,但是论到作战或者是其他方面,说不定还比不过一个在军营里混的小兵。依德妮叹了口气,她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真实面对的时候,依然让她感觉到了不快与不耐。
她重新打散了队伍,确保每只队伍里都有一个熟悉地形的佣兵,然后再送走了第一波人。后续大概还有几波需要侦查的,他们只要确定好最重要的几点,确保自己不被发现,这就完全足够了。
依德妮自己也跟着一只小队,他们在白天出发,夜晚汇合。小队们会在汇合点等待,然后告诉依德妮情报。一天下来,依德妮就已经标注了地图上的许多点。荒漠的白天很炎热,夜晚十分凉爽,这里的生物们已经习惯了白天休息,夜晚出没的模式,就连兽人也不例外。
为了避免遇到巡逻的兽人,也为了减少自己被发现的可能,众人过得十分辛苦。幸好还有法师的存在,她会从地下汲取地下水源,分给大家。大地会阻碍魔力的通行,但依德妮也并非毫无办法,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她停滞不前的精神力再一次获得了提升,对于元素的精细的掌控力也更加地精确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通过契约,依德妮知道砂岩城发生了好几次战斗,至于战斗结果或者是具体如何,她就不清楚了。外围的兽人部族们多是一些老弱病残,这当然是对于兽人的体质而言。依德妮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在继续查探下去了,准备等斥候们聚集以后就回去。
而这时,一直等待的那队斥候却迟迟未归。看着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依德妮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了自己的伙伴们:“诸位,看来有大家伙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很欣慰,你终于独当一面了
依德妮:分分钟灭给你看
作者:……女儿啊,你这样是不行的啊!
依德妮:(举起黑石)你特么连flag都立了还好意思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26章 26 此刻的砂岩城
就在依德妮满头大汗地奔波在荒漠中的时候,罗伦手握着一大瓶麦酒,看着红发的半兽人发出一声欢喜的声音一口灌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喝?战斗过后来一瓶麦酒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半兽人懒洋洋地往后一靠,酒馆低劣的木椅发出了一声哀鸣,颤颤巍巍地接住了这个高大的半兽人。而她放在一边的大剑也随着颤动着,发出了一声轻响。
“嗯……我还不是那么渴。”罗伦放下了麦酒,她打量着四周。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由于砂岩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此刻的酒馆热闹繁华得就像是在夜晚。战斗与酒,这是佣兵们最熟悉的东西,虽然来到这个城市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大家依然在第一时间就找到酒馆。
酒馆里没有点灯,阳光一缕缕地从窗户或门板的缝隙里透露出来。不远处有吟游诗人抱着鲁特琴唱着英雄的歌谣,而身着暴露的酒吧女郎晃动着柔软的腰肢,端着一杯杯的大麦酒,穿梭在佣兵之间。
罗伦眯着眼听了一会儿,吟游诗人唱的是属于这个城市的英雄,当然现在风头无二的,就是神眷骑士格云瑟了。他歌颂这个年轻英俊的青年,唱他在精灵领地的冒险,说他完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