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这么黏他,你要是来我这里,保管你再也不觉得熊威厉害了。”
“你!”
宋雨因为张望这一袭无耻话语心头火起,却又因为他话里的含义而脸颊泛红,一时间都激动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又是当着张皎皎的面,反应过来,宋雨也不能对张望大骂一通,心中怒气翻滚下,冷着脸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张望知道她出门必定要去熊威那里,瞬间心里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非常想让她留下,但是又没有理由把她绑在这里,因此他更加冷笑的对宋雨的背影道:“你去吧,看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宋雨本来就不在意张望对自己和熊威爱情的阻拦,听到他说的话脚步停也没停,大步流星的出了张家院子。
张望气急败坏的坐在沙发上,时间越久,他就越不能对宋雨喜欢熊威这件事保持平常心。之前熊威远在金三角,他看不到两人在一起自然没觉得自己越陷越深,直到昨晚在门口见宋雨亲密的和熊威在一起,他还记得当时心里翻滚的要杀人的念头。
真是后悔派自己的人去接应熊威了。
张望捶了沙发一下子。
“哥。”
张皎皎叫他道,面色复杂却难掩担心。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早已看出来宋雨不喜欢他哥,甚至还有些讨厌他哥。可是能怎么办?张望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对宋雨越来越喜欢,从显露出来的强烈的占有欲就能看出。
可是他跟宋雨什么都不是啊!
张皎皎没想到自家哥哥居然霸道到这个程度。
张望没看张皎皎,只是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高管自己。
最终张皎皎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就上楼去了,把空间全部留给张望,还是先让哥哥静一静。
宋雨回到了对门,见熊威果然已经起来,他起床找不到宋雨就有些疑惑,来到院子里打算找就看到宋雨从门外进来。
“你去哪儿了?”
熊威问道,刚起床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潮气。
“那儿,”
宋雨手指了指对门,又说:“我去找张皎皎了。”
熊威面色缓和下来,点点头道:“那我去做早饭,一会儿我们吃。”
说着就向屋里走去。
“唔。。。。。。我吃过了。”
熊威身后,传来宋雨期期艾艾的声音。
“在张皎皎家吃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暖阳
宋雨见熊威背对着她不动了,既没往屋内走去,也没回过头来看她,不由更加忐忑。
“那个,我不是起的早么?一个人很闲,又不忍心叫醒你,就想着张皎皎在对面,就去找她了呗。”
宋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来越心虚,现在感觉自己满身都是罪恶。
“那,看到张望了吗?”
熊威背对着她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宋雨惊了一下,因为能从他的口气中感觉到一丢丢对张望的排斥,显然熊威是在极力隐忍。
宋雨迟疑的点点头,反应过来他看不到,又憋出蚊子声音大小,“嗯”了一声。
熊威面色有一丝晦暗。
张望是他的下属,对方有没有事他很清楚,又兼之多年的兄弟,熊威很了解张望。
与面上的惊疑不定一样,宋雨心里此刻鼓打的震天响,她想,千万不能让熊威知道张望对自己表过白啊!
从熊威的只言片语中,宋雨敢肯定他和张望之间发生了矛盾。
想到此,宋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熊威果然对张望心存了芥蒂。而这时候张望惹自己的事就不能再让熊威知道了。
她到现在还认为熊威此刻表达出来的对张望的排斥,是因为对于熊威被困金三角,张望始终没有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宋雨以为熊威还会再继续问下去,没想到他却转过身来对着自己了。
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宋雨只觉得心惊胆颤。
“既然你吃过早饭,那我就不做了。等到中午你再吃我做的饭吧。”
说完,熊威又转过身去。
见他要往屋里走,这下宋雨拉住了他的手。
“那你呢?你早饭还没吃呢。”
宋雨面色不定的问。
现在才九点不到,吃完早饭最迟也只到九点半,熊威要是不吃早饭身体会很难受的,虽然他自己感觉不到。
“你吃过了,我没必要再做早饭。”
熊威挣脱她的手走掉,留下宋雨呆呆的站在原地。
半晌,她抓着头发一脸纠结,熊威这是在对自己去张皎皎家吃了早饭表达不满吧!
行!他很行的!居然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惩罚我,宋雨心绪起伏不定。
然后她跺了跺脚,松了松手上的筋骨,面色阴狠的自言自语道:“你这样做是吧?哼!”
热身运动做完,宋雨气势满满的往屋内走去。
熊威回了房间在床上躺尸,他以为宋雨会进来看看他,但是到现在都没等到宋雨敲门。
他两手交握放在胸前,身体平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落寞,开始想刚刚自己是不是显得太冷漠了些?宋雨只是去对面吃了早饭而已,就算张望心怀不轨,难道他还不了解宋雨吗?
熊威想到刚刚在门外自己提到张望时宋雨的反应,神色里开始出现犹疑。
张望算是他的发小,两人在同一个大院儿里长大,他记得小时候,在张望率领着同龄人肆意行走时,他闷在阴暗的厨房里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吃,熊威确信,那种阴冷遍体生寒的感觉,张望这样率性肆意的人从来没有体会过。
虽然张望的父亲是熊铭刚的下属,长大后张望也是自己的下属,但是没人知道,熊威曾经趴在窗前看张望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光芒时,那满身满心的羡慕。
而他,却早已被曾经足以能把他掩埋的食物拖入深渊,被厨房里的阴冷和紧闭的大门的沉寂冲刷的连逃出深渊的念头都不再起。
回忆侵蚀了熊威的理性,他不断的那张望的鲜活和自己的阴暗无趣对比,很长一段时间,熊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死掉了一样。
比之最痛苦时,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