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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我同意了。可是我想说的话在下面:

    “哎,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我一定要带你去。”我坚定地说。

    “哪里?”

    “你知道北陵吗?很大的皇家陵园,刚刚被列入世界遗产,我打赌你没有去过,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跟你讲,树可多了,还有老头老太太踢毽球呢,你肯定喜欢……”我未等他再商量就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他拽到车上去。

    ——————我是回顾历史的分割线——————

    事后很久,我跟jp已经很亲密了,聊起来当初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抱着对他人品的了解和信任,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问他:“这时候你请我去你房间,其实,就只是要聊聊天看电影的是吗?你并没有什么别的龌龊的念头,对吧?jp,你老实,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大哥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露出的一侧脸颊胖乎乎的,像小孩的一边屁股一样,他瓮声瓮气地说:“怎么可能呢?一个男人约请一个女人去他的房间,我怎么可能只跟你看电影,聊聊天呢?”

    “那你想干什么?”

    他半坐起来,拍拍我的肩膀,理所当然地回答:“睡觉觉。”

    我一巴掌打在那张屁股一样的脸上,“臭流氓。”

    你做不做两手准备(1)

    “要是我跟你去你的房间呢?”

    “去了就睡下了。”

    “睡了之后呢?”

    “我就可以走了。”

    很多例子让我觉得大多数男人都比女人多些坏心眼。

    乘坐出租车的时候,女司机的车况干净整洁,从来不绕远,从来不找假钱,也从来不在你跟她说“师傅到了,停……停,停!”之后为了让表走一个字再往前蠢蠢欲动……以上这些,都是男司机让我见识的。

    我家楼下卖饮料的小铺,冰红茶是三块钱一瓶,老板娘在的时候从来都给我五块钱两瓶。有一次老板在,我说:“五块钱两瓶吧,老板?”要是不愿意卖就拉倒呗,这个脸长得像“冈”字型的家伙对我说:“哪里这样卖,你就去哪里买吧。”

    歌剧《巴黎圣母院》里面,爱斯美拉达的监护人克洛潘对她动情地演唱:“esméralda,tu sais,les hommes sont méts!”(爱斯美拉达你知道,男人们坏着呢!)

    我心里还有一个难忘的情节就是《情人》里面的。男主角夺走了女主角的初夜,然后对这个十六岁的孩子说:“我不能娶你。我的家人不会允许我娶你为妻的,因为你在结婚之前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当然不是了,她被这个男人霸占了。

    这些经验和思考让我对自己有着很强的保护意识。我不是修女,也并不害怕一旦犯有前科之后对今后的丈夫怎么交代,我并不排斥在婚前xxoo,但是前提是,得我自己喜欢我愿意,并且觉得值得且有安全感才行。这个在第三次见面就邀请我去他房间的老外,我得再考察考察。

    我们在北陵公园里面散步,初夏的傍晚,公园里面绿草如茵,气味芬芳,玩什么球的都有,跳什么舞的也都有,还有几百人一起跟着音乐跳绳,社会主义群众体育活动开展得热热闹闹,在这愉快的空气里,jp并没有因为我拒绝去他的房间而介怀,只是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的女同学后来为了那个法国男孩留在蒙彼利埃了吗?”

    “没有。他们甚至都没有真正地谈恋爱。”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只在那里留学一年。恋爱了之后怎么办?国内的学业怎么办?无论她留在法国还是男孩来中国都得动干戈,所以她干脆就没有跟他发展。”我说的是实情。

    “哦……”

    忽然这个问题提醒我了,我问jp:“你在沈阳要待到什么时候?”

    他看看我,“还有十几天左右,我七月三号回法国。”

    “只待这么点时间?”

    “我还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呢?”

    “这要看产品生产的情况,也许八月份,也许秋天。”

    原来是这样。

    他在这里再待上个十来天就走了,他可能会回到这里来,也许八月份,也许秋天,也许不,而我还把他当做一个不错的对象打算长期相处了解谈恋爱的,这让我有点失望,不过他是诚实的,他没有撒谎,这点值得肯定。

    于是那一瞬间,我想我也许应该改变策略了。

    我笑嘻嘻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哎,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要是再敢问我‘后来怎样’,我就真的不高兴了。”

    他先笑了,“你请说。”

    “说从前有个傻子……”

    回家之后我一边吃西瓜一边计议一件事情:这个男人会不会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我二十七岁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大事还是小事都要打成功率了,否则到头来自己跟自己白玩。

    我认识两个嫁给外国人的女人,她们都曾在我兼职带的补习班上学习法语。

    你做不做两手准备(2)

    第一个长我好几岁,我见到她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很瘦,姿色也不错,衣服穿得也很有品位,面孔呢,很像那个迪士尼动画片里面的花木兰,就是小眼睛,吊吊的眼梢那种。有一天我进了教室正要上课,发现学生们根本不想上,围着她问东问西。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女生们七嘴八舌的。

    “他来沈阳为他的客户做投资调研,我在银行工作就认识了。”

    “那么他是……”

    “投资顾问。”

    “赚很多钱吧?”

    这句话像问到花木兰的心里面去了,她淡淡一笑,“六七千欧元?差不多。”

    “每个月?真多啊……”

    “每天。”

    “……”她们带着敬仰和惊讶地问,“那么他一个月工作几天?”

    “他从年头忙到年尾。”

    我心想:这么厉害,肯定是个功成名就的老头子了。

    “哎哎,有照片吗?”

    花木兰把她老公的照片从钱包里面拿出来的时候,我也上去围观了,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金发男人,长得很好看的,下巴有点方,我说:“是个美国人吧?”

    花木兰说:“英国人,很文雅的。”

    当时的我很怀疑涉外婚姻的稳定性,心里想:他们的关系能像我爸爸妈妈叔叔婶婶那样瓷实吗?直到有一天下大雨,我下课很晚,打个电话回家想让我爸爸开车来培训中心接我,我爸爸说:“辽宁男篮客场打山东呢,我一秒钟都离不开,你自己打车回来吧。”

    我走到楼梯口的地方,看见花木兰的老公穿着讲究的西装,拿着雨伞在那里等她。

    这是关于花木兰的故事,另一个女孩的面孔长得是爱戴那种风格,但是没有爱戴好看,就是有点野有点性感的女孩。她自己说工作经历很复杂的,在广州工作过,在台湾工作的,也去过马来西亚和南美。

    她跟我学法语时跟一个老家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