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整个人乖巧可人。
那段时间,沈清眠觉得自己就如钟寒手中的洋娃娃,被悉心打扮,并且他乐此不疲。
沈清眠真的是一点都不开心,她几乎失去了自理能力,需要人照顾,更别说刷杀意值了。
她寻过借口和钟寒吵架,比如说在穿衣上不遵循她的想法,在床上运动过多了诸如此类的问题。奈何她身体孱弱到吵架都发不出很大的声音,温温软软的,旁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钟寒一点都不恼,脸上常年不变的挂着笑容,依旧温柔的照顾着她,也依旧我行我素。
那样子似乎觉得她耍小性子也很可爱,他愈发喜欢了。
这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劲儿没处使儿。
她问过系统,能否帮助她恢复身体健康,系统的回答是爱莫能助,它就是一个旁观者,不能插手任何事,以免影响了任务的进度,身体只能由她自行复原。
沈清眠觉得这系统,除了一张嘴能唠嗑,以及帮助她屏蔽疼痛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知道别家的系统是不是这样的,她的系统显得有些鸡肋了。
沈清眠真怕她永远都这样病恹恹的,什么事都做不了,要靠钟寒的照顾才能好好的活下来,刷杀意值更是遥遥无期。
她只能等,期望身体能够早一日恢复健康。
如此过了半年。
钟寒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清眠去了花园,慢慢地散着步。
正是春天,花园里开了不少花,姹紫嫣红,绿植被园丁修剪地整整齐齐,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
他最喜欢带沈清眠来这边,这边空气清新,幽静的见不到人,偶尔会让他产生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错觉。
如果真的只剩下了他和沈清眠,好像也是很不错。
他的喜怒哀乐,全部来自于她,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了。
而沈清眠不同,她喜欢外界的很多东西,沉迷于人与人的交往。
他不喜欢沈清眠去外面,不喜欢她被别人看到,不喜欢她朝别人笑,对别人好……
他心里明明不高兴地要死,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把沈清眠关起来这个想法,钟寒以前每天都会在脑海里出现几遍,然后把它压下去,并警告自己,要学会忍耐,克制。不能把这个想法透露一丝给沈清眠,她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疯子,并且会因为害怕而远离她。
钟寒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一个藏得很好,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的疯子。
也会觉得沈清眠比毒品更可怕,毒品还有暂时远离的机会,而他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
如果就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俩,他所顾虑的问题就统统不存在了。
可惜,这只是他的美好幻想而已。
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沈清眠几乎没有自理能力,不能出去。他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她,而她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但他依旧不是她的全世界,偶尔也会吵架,她想要他带她去外面,感受外面的变化。他没有答应她,好不容易,他们两个人有这样独处的机会,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提出的要求,他统统以她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方便出去为理由回绝了。
对于争吵,他心里一点也不恼火。
沈清眠吵架的时候也很可爱,像一只小奶猫,伸出了软软的爪子,挠他那两下,他只当是情趣了。
这样想着,钟寒伸手折下了一朵娇艳的玫瑰,随后绕到了沈清眠面前。
沈清眠看着他两根修长的手指上,拈着一朵玫瑰,道:“要送我吗?”
钟寒点头,嘴角微弯,抬手将玫瑰插在了她的鬓发处,倒退一步打量着沈清眠,“这花真配你。”
他把沈清眠照顾得很好,长发乌黑,脸蛋俏丽,眼儿媚,头上别着红玫瑰,在绿色的背景下,有一种复古的感觉,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一举一动,都在散发着风情。
饶是他见惯了她的模样,偶尔撞进她的眼波,还是会有些愣怔。
沈清眠有些口渴了,于是对钟寒道,“钟寒,我想回去喝水了,口有些渴。”
钟寒带着她刚来花园没多久,不愿意这么快回去。
他说:“你坐在这里等我会儿,我给你去拿水。”
“嗯,我等你。”
这样也行,相比于室内,她更喜欢待在外面。
钟寒走后没多久,有只蜜蜂飞了过来,在沈清眠面前徘徊儿,忽上忽下的,翅膀扇动着发出让人感到危险的嗡嗡声。
会被这只蜜蜂盯上,沈清眠猜是别在发间的玫瑰的缘故,它不过是想要采蜜而已。
但沈清眠还是有些害怕,生怕它会冷不丁咬上她的脸颊或者脖子,到时候皮肤肯定又疼又肿。
她抬起了手,在眼前挥了挥,做这个动作对她来说稍许有些吃力了,只希望蜜蜂能乖乖的离开。因为她之后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赶一次蜜蜂了。
事与愿违,蜜蜂转了个大圈后,又回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举动惹怒了蜜蜂,它直扑面门而来,誓要在她的脸颊上盯上一个大包。
沈清眠试着抬了抬手,奇迹般的,她的手臂恢复了力气,她用力挥了挥,顺利把蜜蜂给赶跑了。
她感觉到力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上,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如幼儿一直在尝试着走路,怎么也不成功。忽然有一天,他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毫无预兆地自己站立起来,跨出第一步,随后很自然的走了第二步、第三步,最终学会了走路。
沈清眠觉得她的身体好像恢复健康了,就在她赶走蜜蜂的瞬间。
她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双脚踩在轮椅踏板上,试图站起来。
久不运动的双腿有些绵软,使不上大力气,屁股刚离开座位,又坐回了轮椅上。
沈清眠毫不气馁,她心里有一股子信念,告诉她今天一定能站起来,并且还能走上几步。
她再次尝试着,这一次,她站直了身子,但两条腿有些僵直,一时动不了,也支撑不了她的身体多久。
沈清眠重新坐回到了轮椅上,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心里是由衷的高兴。
只要给她一些时间,她确信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借钟寒的手,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她现在有些累了,打算休息会儿,之后再做尝试。
钟寒很快就拿着水杯回来了,还拿了一碗水果沙拉。
见她笑靥如花,钟寒不由问道,“想到什么事儿了,那么开心。”
沈清眠卖着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寒把轮椅餐板放了下来,将那碗水果沙拉放在了上头,道:“看你早饭吃的少,给你带了点水果,待会儿我喂你。”
说着,他拿着水杯,拧开了杯盖,就想要喂她喝水。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