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样穿就很好看,没必要换了。”
这是不答应了。
沈清眠将旁边的抱枕砸向了时景云,再次道,“我想穿上衣裤子。”
时景云没有躲,抬手抓住了抱枕。
小奶猫露出了爪子,很可爱。
这样才对,会朝着他发脾气,而不是戴着乖巧的面具,一昧的妥协,压抑自己的个性,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率真的她。
“好,我明天给你送来衣服。”
他将抱枕随意扔到了穿上,转身离开了。
……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沈清眠恢复了先前的乖巧模样。
她偶尔也会露出爪子,挠上时景云几下,但都在时景云的承受范围之内,也能表明她的态度。
时景云每晚都睡在她这里,会占她一些便宜,也会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求着她占便宜,到底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都在沈清眠的承受范围之内。
沈清眠在墙角刻了两个“正”字,她在这地下室被困了整整十天,她等得有些不耐了,钟寒,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救她?
晚上,沈清眠和时景云在看电视,是一部反杀电影,女主被变态男囚禁后,凭借智慧和变态男周旋,最后成功出逃,并且爆菊反杀男主。
一部很有现实意味的剧,沈清眠看得相当津津有味了,时不时意味深长的时景云一眼。
时景云脸色平静,纯粹是陪她看剧的,没有把剧情放在心上。
他心里深知,他和沈清眠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看完剧后,沈清眠意犹未尽地问时景云,“给这片子打几分。”
“八分,”时景云评价道,“是部在及格线以上的爽片。”
听到时景云这样评价,沈清眠把后面的话统统咽了下去。
晚上,时景云搂着沈清眠睡觉。
“景云。”她叫了声他的名字。
“我在。”
“能不能帮我把脚铐给解开,我不会乱跑的,”沈清眠可怜巴巴地道,“那脚铐磨得我脚踝疼。”
闻言,时景云翻身坐了起来,并把灯给开了,掀开了被子,说:“把脚伸过来,我看看。”
沈清眠坐了起来,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右脚微微往前伸了伸,“你看。”
时景云见到她的脚,眸色暗了暗,这双脚生的极美,足背弧度优美,白嫩嫩的,十个脚趾头圆润可爱,泛着粉色的光泽,吸引人把玩一番。
视线上移,他见到了她脚踝上的皮有些许磨破了,一圈红痕,在白嫩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
他轻叹一口气,她的皮肤太细嫩了,经不起一点消磨。
“我给你解开,”时景云走到了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回了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托起脚铐,避免碰到她的伤口,最后插入钥匙取下了脚铐。
沈清眠踢了踢腿,没了束缚的感觉真好,不枉她忍着疼,在被窝里偷偷磨铐子那么久。
时景云把挂在床脚的铐子也解了开来,打开了书架,要去楼上。
“你现在去楼上干什么?”
时景云抛了抛手上的铐子,金属摩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把它放到楼上藏好,免得像电影里拍的一样。趁我熟睡的时候,你用它把我给困住了。”
“你想多了,我才想不到那么变态的事情呢。”沈清眠无语。
时景云笑着道,“开玩笑的,我给你去拿药水,你脚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免得发炎了。”
说完,他朝楼上走去,书柜又重新合上了。
沈清眠环抱膝盖而坐,垂下了眼眸,她还真是那么想的。
故意把自己弄伤,让时景云把脚铐给打开。
到了晚上,他熟睡的时候,再用铐子将他的脚给拷上。
等他醒来后,她再使些手段,让他说出打开书柜的机关在哪里。
不知道时景云刚刚那句话,是识破后的警告,还是真的是开玩笑。
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计划落空了。
沈清眠有些沮丧。
……
时景云很快就折返了回来,手上拿了瓶红色药水,和一包棉签。
“把脚伸过来。”他命令道。
沈清眠听话地把脚放在了他的腿上,时景云用棉签沾了点药水,细致地涂在那一圈红痕上。
红色的药水碰到破皮的伤口,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嘶,”她抽了口凉气,想伸回脚,“别涂了,等它结了痂,自然就会好了。”
时景云扣住她的脚不放,“小心为上,我不想见到它发炎化脓的样子。”
热意透过掌心传到了皮肤,沈清眠不自在的撇过头,没有看他,只希望他早点上好药。
上完药后,时景云将她的脚放到了一边,小心的不碰到被子,好让它完全吸收药力。
时景云把药放在了床头,又去洗了个手,回来叮嘱道,“明天再涂一次,就没事了,红肿会消退下去。”
“嗯。”
时景云看了眼涂了药后,显得更加严重的脚踝,心疼道,“以后不会再这样拘着你,让你受伤了。”
趁他心软,沈清眠再一次提出想见见阳光的愿望,“我真的闷坏了,有时候见到这四面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明天,我就带你出去。”
“真的吗?”
沈清眠眨了眨眼睛,这就答应了?
意外的好说话,她以为自己要诉苦好久。
“真的,到了上面后,不要耍小聪明,”时景云看着她素净美丽的脸,微眯起了眼睛,“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只能待在这个房间了。”
“我会听你的话。”先离开这间房间再说,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景云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温柔道,“我信你一次,”他将台灯给关了,搂紧了她的腰,“睡吧。”
“嗯。”
……
在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坐在蒲团上的钟寒睁开了眼睛,瞳仁漆黑一片,如深不见底的幽海,偶尔有红色的流光闪过。周身萦绕着犹如实质的黑雾,能从其中窥见三个骷髅头,时大时小的变幻着,诡谲极了。
周先生背着手站在他面前,道:“成了,你可以回去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钟寒抿了抿嘴角,问道:“过去几天了。”
“十天了。”
钟寒眉头紧蹙,“太久了,”他淡淡地瞥了周先生一眼,说道,“这具身体,就拜托你保管了。”
“哎,”周先生眉心一跳,“等一下,你要去多久?”
话音落地,钟寒就合上了眼睛,躯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宛如死了一般。
周先生小声抱怨着,“不会去个一年半载吧,那我不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这得加钱的,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跟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