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力。
终于，那些银色金色的光芒被隔离到了外面，天勋只感觉束缚在身体上的那种压力消失了，他脚下一软，甚至脱力般的靠在了门上。
虽然有些丢脸，但是至少从那种压迫感中脱离了出来。
心中第一次跳得那么厉害，几乎要从胸口跃出来一样。
他看向王晔，对眼前的这个情况心里没有底，既担心又不敢随便的去动王晔。王晔的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虽然不愿意去窥视，却不代表他不好奇，而且也充满了警惕。他怕这样下去王晔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但是又怕自己贸然出手会对王晔有影响。
等一会。
再等一会。
天勋决定看看情况，等一会再叫醒王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不需要回头，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那个叫做张达的老司机。
心中一动，天勋并没有制止他靠近。
张达走到门口，被天勋挡在了门口，他喊了一声：“天勋大人。”
天勋回头看他，然后稍微侧了一点身，既可以让张达看见屋里的情况，又不会让张达打扰王晔。
张达笑呵呵的，一脸谄媚的模样，视线从天勋脸上移开，落在了房间里……
下一秒，张达就跪下了。
和天勋设想的不同，张达没有一点被迷惑的表情，而是充满了恐惧，他跪在地上，身上瑟瑟地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样的往下落，整个身体的姿态就像是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一样。
“你看到什么？”天勋问。
“王，王晔大人。”张达弱弱地回答。
“为什么跪下？”
“……”
“回答我。”
“不，不知道，只是觉得没办法呼吸，心口发紧，身体无力，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应该做点什么，但是不知道，我究竟该做什么。”张达回答的语无伦次。
天勋扬眉：“比如……亲吻他的脚？”
张达急忙疯狂地摇头：“怎么能用我的唇去亵渎王晔大人的身体，哪怕亲吻他走过的路，都是我的荣耀。”
“……”对自己想要亲吻王晔足尖的念头而耿耿于怀的天勋，心里终于平衡了。
让张达离开，天勋看着王晔，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天勋眼睛眯了眯。
肉眼可见的，王晔身上的弥漫的光芒在减弱，很开就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白皙的皮肤，整个五官也变得更加的真实了起来。
然后，沉睡中的男人手指头动了动，紧接着睫毛瑟瑟地抖着，缓缓地睁开眼，那一刹那，好似星河洒落，宇宙迸裂，又似凝聚了亿万年的光华，在这一刻轰然绽放。
这一次，天勋是真的心跳失速了。
他很清楚，这一刻的王晔并没有用那些具有“感染性”精神力引诱自己，而是自己的心，不受控制为他这一刹那的风华而震动。
才二十六岁啊……
天勋这样告诉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床边。
“醒了？”
王晔觉得说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在梦里飘荡着，四周围都是让他舒服的温暖光芒，虽然千篇一律，他却不会无聊，只是发自心底地喜欢这一刻放松的舒适感觉。
然后，他最终还是离开了那天光芒，睁开眼，竟还意犹未尽。
“发生什么了？”
天勋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王晔还在回味刚刚徜徉在信仰之光中的感觉。
过了一会，王晔终于还是回过神来。
他看向天勋，不太确定地说道：“我的精神力应该升级了。”
“？”
“我不知道升级后具体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是我的精神之海……从点，变成了线。”王晔感受着自己变化后的精神之海，这样慢慢地说着。
原本他以为是海洋的精神之海，根本就是一个圆形的点，如今他的精神世界扩大了亿万倍，变成了一条长长的好似长江一般的大江。此刻河坝干枯，只有涓涓水流在流淌，还有数不清的空间等待他去填满。
王晔和天勋对视，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精神力觉醒时候看见的那一幕。
他们的精神世界，从点变成线，再从线变成面，然后从面变成蛋。蛋的世界会孕育出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猜测，那就是最终他们会变成纯粹的能量体，获得永生。
“你做了什么吗？”天勋问。
要说到永生，应该是物质生命最渴望的目标吧，哪怕天勋都不能免俗。
“这个。”王晔将手举了起来，手里还拿着那个信仰采集器。
“什么？”天勋只看见王晔手里空空的。
王晔将天勋的手拿过来，将信仰采集器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天勋抚摸着手心里物体的轮廓，眼眸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像治疗绷带一样，来自高等位面的东西？说起来，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应该可以好好聊一聊。”
王晔点头。
他将信仰采集器拿回来，在手里稀罕地摆弄着，说道：“这个叫信仰采集器，如果有人喜欢我，相信我，爱着我，就会作为信仰被采集到这个仪器里。不过我觉得换个称呼会更好理解，叫做人气值……啊！？”
说到人气值，王晔顺便看了一下信仰采集器的信仰值，结果就看见少了很多很多个零的可怜数字出现在眼前。
他没记错的话，他原本可是有五百六十亿的人气值，现在……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麻辣戈壁的！竟然只两亿的人气值了！？
卧槽，升级一次要这么多的人气值吗？
王晔只觉得眼前发黑，他好久没有这么“囊中羞涩”过了，感觉就像是他存了很久很久的财产，一夜间遭了小偷，存款动产不动产全部丢了个一干二净，就剩下手里那么一点点的现金……
“人气值……很重要。”王晔说得咬牙切齿。
天勋扬眉。
“我要人气值。”王晔通红的眼眶说，“很多的人气值。”
天勋看他。
王晔床上做起来，也顾不上天勋了，打开个人通讯播出去了一个按钮。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通讯，视频通讯上显示的容貌，竟然是浪哥。
浪哥作为星球主家的小地主，本来日子该过的平稳无忧，谁知道星球却被强征，要不是王晔驾驶着小花，连夜赶过去，说不定现在只能在墓星上去祭奠他了。
浪哥出现在画面前，精神看起来很不错，火红的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稍微瘦了一点，但是看起来少了一点妖气，多了一些阳光。
“晔哥。”浪哥笑容满面地看他。
王晔也没心情打招呼，愁眉苦脸地说：“我想上直播。”
“您才跳完舞，不累吗？我一直追您的《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