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加搂上欧娜的胳膊,甜甜地说:“我就知道娜姐对我最好。”
欧娜侧头看了她一眼就不忍再看,撇嘴:“要命,自从你的深夜恐怖故事变成恋爱故事,你就像变成了一块棉花糖。”
“为什么?”
“甜死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马上要新生开学了,辛加收拾好了行李箱,和陈阿姨道别。陈阿姨依依不舍,两人说了好些心里话。知道有朋友陪着辛加去广州,陈阿姨才放心下来。
辛加和欧娜约在火车站见面,火车站小偷很多,辛加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小挎包,很谨慎。取好票,她在休息区等待。
欧娜来了,她拖着一个米老鼠的行李箱,跟辛加汇合。
广播响起通知,她们该过检票口了。
下到月台,辛加回头望着这个熟悉的小城市,心生无限感慨,她终于要离开这里,去往新的地方。
欧娜挽起她的手臂,宽慰她:“不舍得?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到广州,也像你一样,非常不舍,就会想起一句伤感的话:从此以后,家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其实也不会啦,放假的时候还是可以回来,不用过于感伤。”
她重重地点头,“从此以后,我会是新的辛加!”
欧娜托举起她的手臂,这样她们两个人的手臂就在阳光下形成漂亮的阴影。欧娜说:“我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新的辛加!”
绿皮火车来了,她们相视而笑。火车门打开了,乘客们涌上去,她们两人也拖着行李箱奔跑上前,坐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
火车站出口的不远处,就有辛加就读的新成大学的校车在等待新生,辛加报了名坐校车,欧娜做为家属,陪她去办入学手续。
校车上有新生,也有来接新生的学长。打扮时尚的小学妹主动跟学长搭讪,坐在后排的辛加好奇地望着他们眉来眼去。
几个聊天的回合,人家已经交换了电话号码,准备约饭。辛加望着他们陷入思考。
对比起人家,她的确显得非常无趣,她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她也想成为一个可爱有趣的女朋友。
办好手续,她领了钥匙去宿舍,她被分到了320宿舍。宿舍里,有六铺床,有两铺床已经摆好了床上用品。
辛加选了一个下铺,摆放行李,欧娜在一旁帮忙。
忙完一切,辛加为表感谢,请欧娜在餐厅吃了晚饭。
“娜姐,今天多亏了你陪我,不然我一定会晕头转向。”
“小事一桩,这个是我的宿舍号码,以后常联系。”欧娜在纸条上写上号码。
辛加接过,看着号码默念两遍,然后把纸条收起,背诵两遍。看见欧娜询问的眼神,她解释说:“看见重要的号码,我已经习惯要背下来。”
“梦里来的习惯?”
“嗯,以后这事你得给我保密,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
听见这话,欧娜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让她放心。
如果能够分享最深的秘密,那么就是最好的闺蜜了。以前辛加看见黄琼梦和李微关系要好,说不羡慕是假的。几乎每个女孩都有闺蜜,心底的秘密一定要找个人倾诉,她和欧娜有缘,女孩间亲密的关系已经被建立起来。
相比起高中紧张压抑的氛围,大学则轻松了许多,不过辛加还是保留了早起的好习惯,她会在早上六点半起床后,去图书馆看书。
周一至周五排课,晚上自习,周末休息,辛加对于这样的课程安排非常满意,她会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打工和学习。
320宿舍里,辛加是每天早上起得最早的一个,而且一定会在每天夜晚11点半前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她被舍友们戏称已经提前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陈玲玲很羡慕辛加每天早上能早起,好几次说要效仿,却总是做不到,她是个夜猫子。
夜里11点多,大家都回到了宿舍,宁梓和孟燕妮在和男友煲电话粥,陈玲玲在用笔记本电脑上网。
辛加已经洗漱完毕,坐上床了,一副准备要睡觉的样子。
陈玲玲从上铺探出头来,晃头晃脑:“辛加,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你就要到梦里去找周公了吗?每天夜晚按时早睡,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辛加在床上躺好,盖上薄被,说:“我早上想去图书馆看书,去晚了就没座位了。”
“我观察你好久了,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晚睡,聊八卦不能,写作业不能,约会亦不能。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破戒?”
正在和男友打电话的宁梓插话进来:“还不是因为我们学校的男生魅力不够大呗,辛加一个没瞧上,不然早约会去了,谁还天天早睡啊。”
“对啊,辛加,宁梓和燕妮都有青梅竹马的男友,其实你是不是也有一个?”陈玲玲八卦地问。
因为辛加的作息时间和别人不太一样,她经常是一个人,而宿舍里的其他人常常是结伴的,辛加和她们在无形中就有了些距离。陈玲玲比较敢说话,换了别人,就问不出口这样私密的问题了。在她们眼中,辛加和她们,关系有些疏离。她们围在一起聊八卦,辛加参与的次数少得可怜;她们约好去看男生打篮球,辛加不会参与;还有她们一起报名社团,也没有辛加的影子。
这样私密的问题被提出来,宿舍的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陈玲玲更是在问出口后就有了片刻的后悔。
“我没有的。”辛加回答。
别人都为眼下的气氛松了一口气,不然得多尴尬。
“既然这样,下次联谊,你也参加呀,说不定能遇见看得上眼的。”陈玲玲接上这个话题。
辛加意识到自己和大家有些疏远了,之前班里面男女生宿舍搞联谊,除了她,宿舍里的人都去了,看来她得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了,于是她便答应下来。
☆、大学
她被关在博物馆持续了两个多月,她重复地按下报警按钮,重复地回答着工作人员的问题,再被放出去。
这一次,季冬不用再到处找她,只要在博物馆附近等着就行了。
一个月里,天气晴朗有大半个月,然后下雨有十多天,他从天晴的夜晚,等到下雨的夜晚,只为等待她从博物馆走出来的那一刻。
今天是天晴,夜晚气温稍低,他穿了一件浅蓝色针织衫,一条牛仔长裤,是她没有见过的新衣服。他好像又长高了一点,似乎力气也变大了,可以把她整个人提起来。他的低眉有些凌厉,以前还没怎么凸显,现在随着时间的变化,如果看着他的时候他是不笑着的,就会觉得他带着一种冷情。
辛加听他说过,他的父亲是一个警察,他也许是随了父亲。
他的目光一直是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