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能爱听的说道:“我是您的,您想要什么类型的sub,我就是什么类型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奴隶,我想要什么,你就是什么。”汪熹冷淡道,他用皮拍轻轻拍打了几下封皓然的侧脸,并不痛,然而声音响脆,像被连抽耳光一般,封皓然被羞辱得呼吸急促,汗沁满身,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汪熹的脚步走远了一些,封皓然瑟缩着喘息,竖起了耳朵。
不远处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他在脑海中勾勒着主人行动的轨迹。他在洗手,没有用毛巾擦拭,什么盒子被打开的声音,一张消毒湿巾被拽出来。
巨大的不安感攫取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主人?”他茫然地问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鞭,噼啪一声裂帛,空气被抽得颤抖几秒。封皓然额发被鞭子带动的气流掀起,他僵在原地,再不敢多嘴。
金属的器械被摆放在金属盘子里的声音,调教床被放倒的声音。
他要怎么惩罚我?封皓然绝望地想着。他左胸前火辣辣的,却不敢伸手揉,双手死死背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
身前飘来一股味道。那是抚摸过皮革的味道,蒸汽壁挂熨斗走过毛料西装的烫味,机械表冰冷的金属味,混合着某人惯用的香水。一股微妙又独特的味道,谈不上好闻或者不好闻,是闻过就能铭刻在脑海里的味道。
主人的味道。
封皓然微微抬起下巴,沉迷地嗅了一下。他一开始决定和汪先生试一试,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欲望,可是自从跟了汪先生,他的欲望不减反增,甚至已经到了凭嗅觉就可以勃起的地步。
还真是自甘下贱。封皓然苦笑。
汪熹将手掌轻轻贴在他的头顶。很干燥宽大的手掌,手指肚和掌心一片粗粗的枪茧。
封皓然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掌,喉口发出浅浅的呜咽声。
“现在知道撒娇了?”汪熹揶揄的声音传来,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封皓然心思被揭穿,心中忐忑。往常这样强度的拍打之后,汪熹一定会哄他,他就算再气,语气都会无可奈何地带着一点软。
可是如今,他不敢再猜汪熹的心思。
“主人,我错了。”他可怜巴巴地跪在地毯上,肩膀都垮下去。
“我其实并不热衷于惩罚和训诫。动用鞭子不是为了满足奴隶的某种喜好,而是为了惩戒和巩固记忆,这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挫败。”汪熹声音很冷。
“主人……”封皓然有些难过。
“你让我困扰了很久,奴隶,”他的声音确实是困扰的样子,“最后我决定给你一个教训。一个使你想起来,就会谨记自己身份的教训。以便时刻提醒你,这已经不仅是一场游戏。——今晚你没有安全词。”
封皓然止不住地紧张起来,他微微战栗着,差点栽倒在地板上,失神地喊道:“主人……”
“嘘,”汪熹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搀了他一把,“保持安静,奴隶。”
汪熹拉住封皓然项圈前的细链,将他拖到一角的调教床上,利落地束缚住了他的四肢。
“记住我赐给你的痛,”汪熹摸了摸他惊慌的侧脸,轻轻吻了他一下,“并且相信我。”
封皓然在不安和恐惧中轻轻挣扎,他听见脑边的金属器具不断叮当作响,他脑海中想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可能:“主人?不要!主人求求你!我不要!我怕!”
汪熹随手取了一枚口塞,捏住封皓然的下颚,在封皓然的苦苦哀求中,将那枚橡胶小球塞进了他的嘴里:“我说过,保持安静,奴隶。”
封皓然四肢被束,眼睛被蒙上,嘴巴被堵,只有脖子不断扭动挣扎。
那截细长的颈子牵动着下面的两管锁骨,柔弱无依,可怜得像只被钉死在标本盒中的蝴蝶。
他是真的怕了。
若是以往的汪熹,他不会这么害怕。然而那件事过后,汪熹的态度就一直令他深深地不安。他觉得有些地方已经变了,但又笨拙地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
汪熹的语气和动作都严厉无比,怎么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在脑海中想象着最暴虐的暴君,想象被肢解和烙印的恐怖画面,把电影中的场景一样一样安在自己身上。
泪水早就湿透了他的眼罩,他眼前一片绝望的暗红。
汪熹不为所动,他准备好了全部工具,把双手和器械都消好了毒。
他捏住封皓然左胸红肿的乳头,那里刚刚被鞭打得可怜。他狠狠一捏,封皓然一声模糊的惨叫,腰部打着颤扭动,像一尾涸泽中挣扎求生的鱼。
“我要标记你,奴隶。我们本来可以更温情更浪漫地做这件事,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汪熹残忍地在他小奴隶的耳边说道,“我要让你恐惧,让你痛,让你牢牢记住,赐予你疼痛和恐惧的人,是什么身份。”
封皓然脸色苍白,他戴着口塞的嘴里含含糊糊地哀叫道:“主人……主人求你……”
“谨记你的身份,奴隶。”
汪熹说着,戴上了医用手套,他用酒精擦拭了封皓然的左乳,然后取出了一枚穿刺针。
封皓然感觉到乳头一阵冰冷的痛意,然后听到了穿刺针从塑封包装里打开的声音。
“让我看着您!”他舌头用力抵住橡胶球,含含糊糊地哭道,“我只是想看着您!求求你……”
汪熹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轻轻拉出了封皓然嘴里的口塞。
封皓然不敢再说不要,趁对方没有将口塞再塞回来的时候,他求道:“主人,求求您,让我看着您的脸……我害怕……”
汪熹一声长叹。
他扔掉了手里的刺针,先把封皓然的四肢放开,最后才掀开了他眼上的遮蔽。
封皓然动都不敢动,他僵硬地躺在原地,眼罩已经被他自己哭湿,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汪熹的脸。汪熹站在他一侧,为他挡住打进瞳孔的强光,他于是哭得更惨了。
“我看着您穿,好不好?”封皓然哀求道,“我真的很害怕……”
“不穿了,”汪熹摘下手套,将封皓然揽进怀里,吻去他满脸的泪水,“别怕。”
封皓然蜷在主人怀里,死死拉着他的衣襟,将满脸的泪水口水糊在主人的衣服上。他喘息了片刻才平静下来,仰起脸看着他的主人。
汪熹神色温柔。
他想起快跌倒时一旁不动声色的搀扶,想起摸在他脑袋上的主人温热的手,想起突然拆下眼罩,站在床边为他遮蔽阳光的人。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汪熹灼痛他腰背的眼神。想起国文大课堂里的相遇,汪熹从教室后面一步一步踏近。想起凡尔赛的鞭子,汪熹说,你是我的责任。
他沉默了一会儿,一行泪从他左眼流下来,他仰头吻在主人的侧脸上。
“对不起,我失控了,主人。”
汪熹没有说话。
封皓然轻轻啄吻着主人的嘴角,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的弧度仿佛献祭一般:“主人,我愿意戴上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