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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寒,若是再病了,难受的可不是我。”

    沈冬雪想起自己前些时间生的那场病,又想起那些日子里一日三顿无可避免的苦药,看了看满园的白色,还是乖乖跟着卫慕清去用膳了。

    刚一用过早膳,沈冬雪便开始蠢蠢欲动,卫慕清见状,本来打算闹闹她的也罢了,笑着道:“回咱们院子吧。”

    吩咐了下人去把温泉暖阁的收拾好,便遣了所有丫鬟小厮,整个院子里只剩她们自己。

    “公主小时候,玩过雪吗?”

    卫慕清看沈冬雪蹲在那,赤手抓着雪团成一团,也跟着蹲了过去,摇摇头道:“儿时若是下了大雪,母后便让我待在屋子里,烤着暖炉看书。她说:‘堂堂辉朝的嫡公主,怎么可以跟平民一样玩雪呢?’其实我也偷偷看过小宫女们躲在后花园里打雪仗玩闹,看上去很愉悦呢。”

    “公主的童年可真是乏味得可怜呢。”

    卫慕清笑笑道:“谁说不是呢。那你呢?灵州大雪很少见吧。”

    “是啊,灵州多雨少雪。不过我儿时倒是见过几次大雪,那时候一下了雪,兄长便带着我,趁娘不注意,去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其实就算是平常人家,爹娘也不喜欢女儿家成日做这些看上去很‘野’的事情。”沈冬雪把手里的小雪团递了一个给卫慕清,“给。”

    “恩,做什么?”卫慕清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好凉!”

    “公主跟着我做,”沈冬雪冲她娇憨一笑道,“在手里拿一会就不那么凉了。”

    卫慕清觉得大概是这个笑起了作用,雪团在手里的确没有一开始那么凉了。看着沈冬雪把小雪团放在地上开始滚,雪团越滚越大,卫慕清也跟着做了起来。

    “公主你那个可以团的小一点。”沈冬雪推着雪球从院子这头跑到了院子那头,很快雪球就有小腿那么高了。

    卫慕清闻言点点头,“好。”

    “公主,把你那个雪球滚过来吧。”远远的,沈冬雪冲着卫慕清招手道。

    待卫慕清把雪球滚过去,沈冬雪把小的一个抱了起来,重重地摞在大的那个上面。而后又跑到树旁,翻了翻雪堆,找到几根被大雪压断的树枝插在两侧。

    “这便好了?”

    “总觉得好像漏了些什么?”沈冬雪半抱胸,一手托着下巴,打量着这个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往书房跑去。

    不一会,卫慕清就见她拿着一支蘸满了墨汁的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雪人的“脸上”点了两笔作眼睛,又画了两道浓浓的眉毛。

    “它……像谁?”

    沈冬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不知为何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沈冬雪问道:“公主想不想打雪仗?”

    见她开心,卫慕清十分捧场道:“好啊。”

    “打雪仗,人多更热闹,要不……”

    “便叫云梦云泽、戴宴柳风他们一起来吧。”

    云梦、云泽、戴宴、柳风突然被卫慕清叫了过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竟是要陪驸马打雪仗。四个人惊讶于向来清高的卫慕清竟肯放下身段做这种事,却在看到院子一旁的雪人时明了了。

    “驸马说了,打雪仗这种事就是要人多才热闹,你们也不必顾忌我与驸马的身份,放开玩便是。”

    “多谢公主、驸马。”云梦一向小孩心性,闻言自是愉悦得不行。

    有了卫慕清的话在先,云梦便当真放开了,团了雪团便冲着戴宴扔去。戴宴出于习惯,下意识便躲了过去,气得云梦在这边跳脚道:“打雪仗哪有躲得道理!”

    戴宴连忙出声道歉:“还望云梦姑娘大量,在下习武多年,出于习惯便躲了。”

    话音刚落,戴宴便被一个雪球正中后脑。转头一看,竟是卫慕清笑着扔过来的。

    “云梦,本宫可是替你出头了啊。”

    “公主当真偏心!”戴宴闻言,笑道。

    “那便一人一个。”说完,卫慕清接过沈冬雪递过来的雪团,又砸向了云梦、云泽和柳风,谁都没能逃过。

    “就知道公主不舍得打驸马!”云梦指着身上依旧干爽的沈冬雪道。

    突然被点到的沈冬雪愣了一下,辩解道:“本官给公主递了雪球,公主怎么会反过来……”

    话音还未落,就被卫慕清一个雪球砸到了背上。

    有了卫慕清开头,沈冬雪也放了开来,一边躲着满天乱飞的雪球,一边迅速的团一个扔一个。

    闹了好一会儿,天又阴沉了下来,竟是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卫慕清摆摆手,“好了,不闹了,都回去收拾收拾吧,叫两桶热水好好去去寒意。”

    “是。”

    温泉暖阁里,早有丫鬟放好了花瓣,两人要换的衣物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一旁。

    泡进温泉里,一股暖意便立刻流遍全身,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冻得通红的手揉搓着,问道:“你名唤冬雪,可是因为生时降了大雪?”

    闻言沈冬雪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我的名字还有兄长的名字都是是爹给取的。当初娘刚生了兄长,爹便觉得贱名好养活,给兄长起了个乳名□□花,大名秋月——月亮的月,娘觉得一个男孩子叫这个名字着实是不像话,力争之下爹才同意改成现在这个越。当我出生之后,爹便想着凑齐四季,所以我就叫冬雪了。”

    卫慕清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醉酒的沈冬雪会说自己是“春花秋月的那个冬雪”了,“那你的乳名叫什么?”

    “夏荷。同公主封号仅一字之差。”不知道是热气熏得还是如何,沈冬雪的脸又红了起来。

    “你我如此有缘,”卫慕清闻言,抚上她的脸颊,“当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呢。”

    带着花香的雾气朦胧了视线,迷蒙了双眼,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暖意浸透心底。

    午憩起身,换了一身男装的卫慕清道:“今日是下元节,道观会有祈福活动,一起前去拜一拜吧。”

    沈冬雪在灵州时也听闻过下元节会有开坛祭祀的活动,但是却从未见识过,闻言自是十分乐意的。带上戴宴和柳风,两个人便出了府。

    见两人作同色同款的男装打扮,戴宴和柳风神色有些微妙,但出于侍卫的职责,两个人一言不发,跟在慕沈二人身后,护着二人安全。

    耀京有一家道馆名曰翎鹤观,香火一向旺盛,今日便是这家道馆开坛祭祀。

    一路上人来人往,皆是去上香祈福和祈福归来的。卫慕清买了六炷香,跟沈冬雪一人三炷,拜过神像上完香便准备去殿外看祭祀典礼。然而门还没出,就被一个鹤发老道叫住了。

    “道长有何指教?”卫慕清向来对道士僧人礼遇有加,被拦下也毫无不豫。

    “贫道见这位公子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