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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冻成硬块的水面,放眼望去,了无生机。

    “就是这里。”

    夏云注意到水面上被人用利器凿除几个窟窿,水渍从里面溅到地上,被冷风一吹,结成锥形的硬块。

    而在窟窿旁边,马蹄上留下来的泥印也被封住,显得格外清晰。

    “咦?”她下马,扒了扒冰渍,依稀看到烙印在冰面上的印记似乎是沉渊阁的内马蹄铁的蹄印。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劲风传来,夏云连忙往冰面上一摔,腰间的马刀往面前一横。

    只听铿锵一声——

    冷光四射!

    随即夏云便觉手中一轻——那把粗制劣造的马刀成功被砍成碎片。

    她略带戒备地看着突然从石块背后窜出来的男人,直到看清他的样貌时,她才略带惊讶地脱口而出:

    “初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fghj营养液*10,地雷*1

    你们要坚信,探险小分队是不会散的,嗯

    不过想乔小月同学的可能得等等,两人碰面还得好几章,接下来的剧情大概会以诡异的火箭速度展开……请做好准备:)

    第112章 交接

    初一听了这声叫喊先是一愣, 随即他把长剑又朝这个乌塞人脖子上逼近了几分, 墨绿色的瞳孔里满是戒备。

    “是我,夏云!”夏云连忙压低声音, 悄声说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初一立马反应过来, 连忙把长剑一收,忍不住皱眉,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夏云强忍着不翻白眼, 却听一起跟着的那个南军小兵拿着障刀,语气里还没有退去的警惕:“查干,你们认识?”

    说着,又忍不住多大量了几眼初一的样貌。

    高挺的鼻梁, 如宝石一般墨绿色的瞳孔, 无疑是个地地道道的乌塞人。只是他身上穿的却是中原制式的短袍,随身携带的也不是乌塞人惯用的马刀,就刚才那瞬间判断, 反而是用上好的材料打造的长剑。

    “查干?”初一看向夏云的眼神有些困惑。

    夏云连忙把初一的话给堵上, 登时提高了些音量, 对着南军小兵点点头,“啊他是我家的堂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汉商跑货, 别看他虽然长者一副乌塞人的样子,早就汉化了。”

    说罢,初一十分配合地颔首,“幸会。”

    南军那小兵显然没料到是虚惊一场, 而且竟然又在这离家千里的地方又碰上了一个懂汉语的乌塞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我和堂兄很久没见面了,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叙叙旧吗?”夏云冲小兵笑道。

    这些日子夏云和这些汉人混得相当不错,毕竟没人会拒绝一个会说家乡话的人,是以小兵知趣地拎着缰绳说了声:“那我四处转转,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说着便小跑走了。

    “你怎么在这?”

    看到碍事的人终于离开视野中,夏云初一两人异口同声。

    初一皱眉。

    他从十里剑的暗桩出来后一路往沉渊阁策马狂奔,好不容易碰到一处水源之地,没想到却发现有人捷足先登。

    冰面上那些马蹄让他很在意,还没等理清楚,便听有急促的马蹄声,于是便带着马躲了起来,还没站稳,却发现马蹄铁的痕迹还没毁。

    没想到就在这里碰见了伪装的夏云。

    “你别回沉渊阁了,直接找程柘去。”夏云叹了口气,“本想把程柘留下来等你回来再一起走的,毕竟他腿那样,多少有些不方便——结果那厮一刻都等不了,愣是先走了。”

    “在哪?”初一摇头,同样为这个不省心的人性麻烦而感到头疼。

    “我不知道。”夏云朝北指了个大致的方向,“我只参与了他解图的第一步,那上面标的地点是北边偏东的一块地方,后面的我也不清楚了。你……好自为之。”

    初一闻言,无奈笑道:“我这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你就又给我派任……”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云一把截了过去,“没喝水——那冰上的窟窿不是你凿的?”

    初一点头。

    夏云心里暗道不好。之前那个小兵也说过,马蹄的蹄印不止一匹,就算去掉沉渊阁的马匹留下来的印子,剩下的那些也解释不了!

    还有人……还有一群人,在初一之前来过这个地方!

    是谁?

    “查干——你看!”小兵策着马往夏云这里奔来,手指一扬。

    夏云连忙回头,发现在遥远的边界线出,一卷浓厚的黑黄朝这里以千军万马之势急急逼来。

    凌乱的马蹄声汇成滔滔江河,声震如虎!

    夏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赶忙让初一上马快走,“我得赶紧回去报信了,有事飞鸟联络,你往北边走,应该不会碰上他们的,赶紧的!”

    说完就把马鞭往初一的坐骑上狠狠一抽,那畜牲发出一声高亢的嘶嚎,箭矢一般窜了出去。

    “我们也赶紧走!他们人多,速度快不过我们!”夏云飞身上马,头发被凌厉的冷风拉成一条笔直的长线,很快便和南军小兵并排骑乘。

    两人的嘴角都紧紧抿在一起,握着缰绳的手心里升起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虽然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旗帜,但是能够在这个地方,出动如此大规模的人马的人,一定是陆坤!

    就差一天!

    夏云心里无声地咆哮着——离苏赫拉台主动出兵的时间只差一天!

    陆坤怎么敢!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月儿和赫连秋给幼帝的药应该还没制好才对!陆坤怎么敢在这个时候下令放任大军深入?他难道不怕南方的蓝田或者朝廷里的宫变吗!

    *

    就在夏云飞奔回去报信的同时。

    沉渊阁内。

    沈公泽正例常地查看着京城暗桩传回来的通报。

    “弩/箭装配已完成八成。”

    “流火正在改良。”

    “千年寒冰即日便能送抵。”

    “……”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其中一条时,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万年不变的沉稳惊现一丝松动。

    他的脸色登时白了几分,连忙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身形,才大步流星地去敲药庐的门。

    “怎么了?”乔安月把木门从里面拉开,结果便对上了沈公泽递到面前的纸条。

    ——南宫病危!卧床已有三日!

    “南宫”是幼帝被“关押”的地方,指代的谁不言而喻!

    只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危了呢?

    “你认为是什么?”沈公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向乔安月。

    乔安月抬眼看着沈公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早就知晓答案的猜测,她缓缓开口,说出了沈公泽不愿听到的答案,“毒。”

    是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