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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同时也意味着毁灭整个客山。

    这么大的一座山,倾覆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被搭救的牧民早就各自道谢回家了,并发誓不把客山内发生的一切说出去——毕竟都只是普通人,受伤也重,留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了。

    然而他们在雪夜里发了疯的找了一夜。

    天亮了,刮了几天几夜的暴风雪终于停了,但是夏云还没有出来。

    乔安月指腹间全是扒石头被磨破的血,被冷风一吹,凝成了冰渣。

    “月师傅。”袁华的声音把乔安月唤回了神。

    “我们走。”乔安月却突然开口,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任何波动,视线扫向袁华的时候,不是彻骨的冰寒,反而是极端的平静。

    袁华却被乔安月盯得有些发毛。

    “去拉泉,拉泉若是没有,去京城。”乔安月的声音极淡,无意识地握了握没有知觉的手,“联系沉渊阁的暗桩,派人,挖山。”

    “她还说过,若是见不到她,便去京城。”

    “她在京城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会以为让初一打成那样的毒就这么简单吧。那谁说我不敢弄死主角组的,站出来:)

    。

    夏云:……为什么我身为主角都能死一次?

    作者:这不是剧情需要嘛!

    夏云:哦……那我是不是可以领了片酬走了?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指着作者大惊失色)你不会还要我留在这里像初一赫连那样打白工吧?!

    作者:你媳妇还在这里走什么走,接下来的剧本编剧还没写好万一来个回忆杀什么的你们不都还要出场的嘛!来来来帮忙打个板:)

    。

    -(云式贱笑)其实!你们看!夏小云同学难得主动了一次!还亲得那么用力!这明明就是糖啊!糖啊!战场上的浪漫!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月式冷漠)不甜,滚。

    第131章 味觉

    康和十四年, 十月三十, 大雪,乌塞圣地大雪山脉突发地震, 兰拉达宫连棋格教所有教地, 毁坏殆尽。

    十一月初一,冬月始, 乌塞大军内讧, 乌兰图雅手下兵变,深夜被刺,不见尸体,疑似死亡, 群龙无首之际, “汉奴”站出来维护临时大统帅一派,正值两派分裂之际,失踪已久的苏赫拉台惊现战场, 以铁血的手腕武力镇压不轨分子。

    十一月初三, 苏赫拉台放弃寻找乌兰图雅, 并在军中为其准备厚重的花葬。

    十一月二十八,乌塞大军兵临拉泉,苏赫拉台一改之前乌塞屠城作风, 降者不杀,深入中原腹地。

    十二月初一,腊月始,苏赫拉台率大军抵达京城, 锁众臣于皇城,放言一日之内开城不杀。

    次日,时辰到,城门未开。

    苏赫拉台下令攻城,时至今日,已有七天。

    十二月初八,腊八节,京城守军仍在坚守,城内,一片萧条。

    在京城西侧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前,门上紧紧贴着两张封条,能被人搬走的东西早就被抢光了,店主早早就带着妻儿老小回老家避难,剩下这么一间小小的门面,任由旁人糟蹋。

    虽然该抢的都抢的,总归还是有些搬不走大物件。

    此时,客栈的后厨里,积了一层薄灰的灶台被人仔细地清理干净,成捆成捆的干木柴没人偷,擂成一面墙靠在那里倒是省了闯入者的很多事。

    来人掏出火折子小心用细干木条引燃,随即拢了一沓干柴谨慎地让那一小簇火苗舔舐着柴火的易燃的边缘,等到那簇火越燃越大,才把那捆木柴往灶里一扔,噼里啪啦一阵脆响,来人又连忙拿火钳往里推了推。

    灶台上,一篮篮的五谷杂粮上面还淋着未干的水渍。

    “程柘,火小点。”

    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坐在四轮车上烧灶的程柘连忙放下了手中正准备再添一把的柴火。

    他,乔安月,袁华三人,下了大雪山后便暗中跟着苏赫拉台的军队先到拉泉,找到沉渊阁的暗桩传话回去后便率先一步抵达了京城。

    等待。

    程柘本来想回沉渊阁,结果却被沈公泽传来的密信一纸跟着来到了京城,说是有要事相告。

    这里是他们选定的落脚点,刚来了没几日,一早上就接到了沉渊阁的飞鸟传信说会有人过来同他们汇合。

    接了一锅清水,乔安月的手指依次滑过排成列的篮子。

    黄米、白米、江米、小米,京城被围,粮食吃紧,她也没想到竟然还能把食料找得这么齐。

    到底还是天子脚下。

    不,乔安月想起之前派袁华出去采买时说的话,“要价多少只管给,即便是把三人的钱财都散走,东西还是要买齐全。”

    到底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加上菱角米、栗子、去皮枣泥和水煮熟,拿小火慢慢熬煮,乔安月静静地盯着从锅盖里冒出来的白气,一股谷物的清香慢慢悠悠地钻入腹腔。

    “月师傅。”袁华抱着一篮新鲜的作料,亦步亦趋地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放着吧。”

    乔安月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袁华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师傅。

    ……不过,现在的师傅是真的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袁华偷偷瞄了一眼乔安月,肯定地在心里嘀咕着:自从云师傅出事后她和程师傅都忍不住哭了几次,刚开始甚至还有几顿连饭都吃不下去,但是月师傅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根本不认识云师傅一样。

    她又不敢提起这件事,生怕刺激到了对方。

    偶尔不经意间提了一句,却被月师傅一句平淡的“哦”给怼了回来,然后她就被程师傅拎着耳朵耳提面命地教训了好久。

    大气都不敢喘。

    听程师傅说很久以前月师傅就是这样的性子,现在只是又变回去了。

    但袁华还是觉得,这样的月师傅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及其浓重的疏离感——明明还在跟她们说话做事,甚至现在还亲手为她们做饭,但仍然不敢接近。

    很可怕。

    却又心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个拥抱。

    “啊,好了。”乔安月不时拿勺子舀开煮熟的水上泛着的白沫,随即摆开三只空碗,稳稳当当地舀满三碗。

    乔安月拿起之前袁华抱过来的篓子,从里面依次取出装盘的东西。

    染红的桃仁、杏仁、瓜子、花生,再加上细碎的榛穰和松子,最后加上几粒西域来的葡萄干做点缀。

    “糖,要吗?”乔安月抬头,望向程柘和袁华。

    “嗯……”袁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月师傅是在同她讲话,连忙摇头,“一点点就好。”

    “我的就不用了。”程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