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轻笑,“就这点胆子还敢兴风作浪?”
庄晴抬眸,看见悠然自得的女人,羞愤,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
“哼,咱们走着瞧!”
指着她的手狠狠放下,抬脚往前走。
“别招惹我!”安容最后给她一句警告!
“呵,也不过如此!”庄晴讽刺。
还以为她真的会使什么手段报复她呢,原来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以为她会怕吗?
走到试验中心门口的时候,沈新林正从楼上下来,看着她的微笑欣慰摸摸她的头顶,将她肩膀搂了过来,“今晚吃大餐!”
沈新林带着安容去了一家日式料理,走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段凌,没想到他今天也在这里和卢丹吃饭,段凌也看到了她,不过在看到沈新林的时候目光就没有移走过了。
沈新林带她开了一个小隔间,“想吃什么尽管点!”
说着就把菜单递到了她的手里,“月底了发工资了!”
安容故意调侃,都没注意到嘴角不经意间的笑容。
“有钱任性!”他回道。
安容无语,对于日式菜她不是很懂,也没吃过,最后还是甩手给了他,反正她来只是负责吃的。
“我去一下卫生间!”
沈新林点点头,继续埋头在点菜中。
出了隔间,关上门,就看到不远处段凌的身影,刚才不是没看到他示意她出来一下,幸而卢丹没有看到她,要不然又指不定该怎么闹呢!
看到段凌靠着墙抽着烟仰望头顶四十五度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便将手里的烟捻熄扔进了过道的垃圾桶里。
居高临下的靠近,安容只觉得一股压抑感来袭。
“别忘了你该做的事!”
“不用你提醒!”
远处是一条繁华的街道,有几个火锅店,面馆,还有一些宾馆,路上有个小孩,屁颠颠的跑来跑去,后面妈妈在不厌其烦的追着她跑,安容就沉浸在这样的画面里。
“那个叫李源的学生,有没有再纠缠新林?”
安容收回视线,靠上那面墙,双手抱胸,“据我所知,他主动要求加入沈新林的项目团队,两人每□□夕相处!”
“艹!”段凌又开始不淡定起来!
“当我的警告是放屁!”他愤怒。
暴力,段凌的脑子里似乎是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一年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她提醒。
不知不觉没想到和沈新林一块住了四个月,他们很合拍,以至于四个月像是过了几年。
段凌烦躁,“不是还有三分之二!”
沈新林现在是铜墙铁壁,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无缝可钻,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除非是他能回心转意,可是他铁了心和自己毫无瓜葛。
温顺的人是很可怕的,因为当他们不温顺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呵,原来还和前主纠缠不清呢!”
安容转头,就看到安莉抱胸站在面前的身影,趾高气扬,踏步走了过来。
☆、26
“这位先生就是包养你的前金主吧,跟着别人还和前任勾勾搭搭的,胃口还挺大!”
段凌疑惑的看向安容,安容却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沉默的低着头。
“也不枉我小时候给你的言传身教,能让你现在的生活在男人之间过得挺滋润。”
安容又记起了那天在学校的那个晚上,咄咄逼人的安莉,疯狂可怕。
在她的印象中,安莉不是这样的,她虽然是风尘中的女人,可是她不会像个疯婆子一样不依不挠,相反她很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清冷,安容身上大多数的气息就是从她那里学来的,她会毫不留情的嘲讽别人,却绝对不会动手。
当她动手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爱上了。
六年,六年足以将一个潇洒的女人改变为一个急切不安的爱情疯子。
现在的她,为了一个孟智泓可以不断的对她羞辱。
身边正好一个服务员走过,安莉一把将人拉了过来。
“小姐,有没有一道叫狐狸精的菜,给这位小三小姐准备一盘!”
服务员歉意的笑着说,“没有”,却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异样的目光看了安容一眼。
安莉似乎爱上了一个叫做让她难堪的游戏,只要看到别人对她的贬低恶心,她就会无比痛快。
“你快走吧!”安容对段凌说道,段凌点点头,侧身离开。
“让他走干什么?!心虚?”
安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别不依不挠!”
听到她反驳,安莉更加心中愤懑,“做了苟且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怕你那些个金主不养你?放心,你这风骚劲,男人还是会图新鲜留着玩两年的!”
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难听,周围都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服务员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随着几个人异样的眼光,沈新林看到了不远处逆着光一声不吭的孩子,边上的女人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想必就是她的妈妈安莉了。
“安容,怎么这么久没回去!”沈新林嗔责的上前握住她的手。
安容抬头,觉得这个人比光还要耀眼。
“现在就走!”拉着他的手就要离开。
沈新林是一个生活在光明温暖纯真地方的人,她不想让他沾染这些污秽阴暗潮湿,不想把自己丑恶的过去呈现在她眼前。
“你是安容的男人吧,我们安容从小跟我在一起可是学到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你真是有福了!”
“别说了!”她呵止!
安莉冷笑,“前任包养她的男人刚走,看起来旧情难分,她可比你想象的有心眼多了,这里能和你愉快的吃饭,那里搞不好就和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再厚的脸皮,被人这样在沈新林的面前说的如此不堪,安容还是变了脸色。
她已经拿不出那天晚上在学校的那种无谓的精神,因为她在乎,很在乎沈新林对她的看法,对她的态度。
不管不顾的埋头进沈新林的怀里,抱住他,不放开他,她想她需要一个躲避,这样难堪的境地,她就想当一个缩在壳里的乌龟,希望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沈新林抱着蜷缩在怀里的孩子,只觉一阵心疼,拢着她的肩膀,抚上她的背轻轻安慰。
“安女士似乎是一个没有得到过爱的女人?”
安莉脸色微变,“乱说什么!”
“如果有爱,安女士怎么不懂我们安容身边的人不是因为利益和她在一块,而是真正喜欢才和她待在一起!”
沈新林果然厉害,爱这种东西是她们这种人最缺的,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些简单的东西对于她和安莉这种人来说向来是瞻仰,羡慕,嘲讽着它的无用,却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