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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酸,虽然他抱着很舒服,但西河觉得两人的体温叠在一起渐渐的有了热意,便想放开手起来。

    凉安面上与众人聊的热络,却还是分了心关注着怀里的小人,此时自然发现了她的意图,即便那双圈着自己的小手离开会给自己带来一抹失落,但他还是顺着她的动作给她调了个角度,于是原本背对着众人的西河便清晰看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众人情绪正酣,也都注意到了这样一幕,倒是坐在西河对面的许莺娇先开口。

    “定宁王家的小郡主可真不赖,这么小的年纪便如此英勇,还救了我家玉辰,一直没机会,今日可要代犬子好好谢郡主一番了。”说罢举起酒杯朝凉安凉介敬了一杯,凉安凉介欣然受了。

    “不错,我可是真羡慕两位王爷啊,小郡主将来定是一代英杰,玉辰那逆子差太远了。”赫连荣虎笑着接口,目光发亮地看着西河,手中的酒杯再次朝着凉安凉介举起,两人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发生何事了?本殿下怎么不知?”一旁的凉涧见他二人如此,不由诧异问道。这也不怪他,猎场之行那次他有事出了京都,临走把凉羡也带去了,因此凉羡没有参加那次活动,回来后也没在意这些日子发生过什么大事,因此便也不知道这档子事。

    见他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许莺娇把从赫连玉辰那里听来的当时险境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再加上一边当事人凉筝的添油加醋,听得西河自己都一脸惊叹,原来自己也能这么伟大啊,她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声。更不用说没有身临其境亲眼见到的其他人了,听罢,西河直觉得凉安要勒死她了!

    在座全都灼灼地盯着她,要不是自己戴了面具,西河完全相信自己淡定不了了。

    赫连荣虎身旁的凉宁微笑着,也朝他们举起酒杯:“不错,小河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孩子,我代琰儿敬你们一杯,谢你们养育出了这么优秀的她。”

    凉安凉介自然不会推拒,放下酒杯后对视一眼,再看向怀中的小人,心里滋味无限复杂。

    西河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再加上左侧凉涧莫测的眼神,真有些坐不住了,想动动身子却被凉安抱起放进凉介怀里,凉介直接摁住了她,动都动不了,西河欲哭无泪了,他们这是在干嘛?!

    两人的动作看在其他人眼里只当西河困了想睡觉,心里越发肯定了凉安凉介对小郡主的宠爱,也不说什么。

    凉涧倒是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与他二人拼酒,原本他以为那娃娃顶多看起来怪异了一点,整天都戴着一张面具,不像同龄孩子一般闹腾反而乖巧异常,前段日子的天象他也没怎么在意,眼下听到这些,却发觉自己注意的太少了,此时见凉安凉介对娃娃的态度,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对娃娃的态度。

    西河被凉介横抱在怀里,众人看不到她,她也只能看到凉介暗黑绣着银纹的衣衫,无奈之下只好闭起眼睛养神,清爽的梧桐气息遮盖下,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察觉她睡着的凉介顿了顿,不再用力压着她,双手轻柔地揽住那小小的身子,唇角掀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凉涧见此,唤过一旁的侍从带凉介去安排好的客房,凉介这次倒没推辞,和桌上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抱着西河跟侍从离去。

    凉介去了一会回来,赴宴的客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看他回来,凉宁赫连荣虎等人也一并告辞,不到一刻钟,整个中庭只剩下他们三人。

    凉涧拉着他们继续喝,两人无奈只得随他。

    这一喝便到了月上中天,三人绕是酒量再好也少不得沾了一身酒气,眼睛如蒙了水雾般清亮。

    微醺之际,凉涧伸手搭在凉安肩头,半醉半醒道:“咱们兄弟这么多年难得一次这样开怀畅饮的机会,感情也淡了不少,这次我设宴请你们来也是为了弥补……”

    凉安凉介没有言语,听他继续说道。

    “父皇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样,兄弟就该团结,不是有句话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么……呵呵……”

    “如今我是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咱们兄弟应该好好配合一起打理好这个天下,共同创建一个更好更强的泠苍国……”

    “对了,羡儿是我的嫡子,也是我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小河那丫头你们也疼爱的紧,不如给他们定个娃娃亲,将来也好亲上加亲,而且我必让小河做羡儿的正……”

    “皇兄,你喝醉了!”凉涧还未将话说完,突然被凉安厉声打断,他一怔,有些纳闷方才还好好听他说话的两人怎么突然像被触了逆鳞似的狂躁,这一顿酒劲上头倒了下去。

    凉介凉安本还有些醉意的脸此时哪里还有半分迷蒙,两人脸色难看地瞥了一眼醉倒在桌上的凉涧,凉安恨恨地开口:“该死,他竟敢打河儿的主意!”

    凉介眸中划过一抹厉色:“他倒是打的好算盘,妄图通过河儿牵制我们。”

    “小心着他,他要敢动河儿立刻灭了他。”凉安冷声道。

    “嗯,我看我们还是现在带河儿回府吧,在这里多待一刻我都觉得不舒服。”

    “好。”

    …………

    第二十三章 月下少年

    第二十三章 月下少年

    西河在凉介离开后不久便醒了过来,倒不是她装睡,而是她竟然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看着身边陌生的一切,她不由皱眉,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认床了?

    睡不着她也不再躺,起身打量了四周一番,暗暗赞叹了太子府的奢侈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凉涧安排的客房在东侧,下午时凉羡带她转过,记忆力极好的西河认准方向打算回中庭看看,她也吃不准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过去看看他们喝得怎么样了。

    刚刚走出房门,西河不由站住了脚步。

    此时夜幕降临,月光皎洁,昏暗的灯笼仅仅照亮一小片角落,大半个空间都是笼罩在暮色之下,就在这寂静如同黑色投影的背景里,瘦弱的少年独自站立在冷清的月光下,青色布衣在月下泛出道道虚影,好似现在巨大舞台上彷徨无依的舞者,单薄而寂寥。

    看着那道身影,西河眨了眨眼,淡淡开口:“凉笙。”

    少年一愣,转过身来,月色下清秀的小脸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他看着西河,略带局促地张了张嘴道:“你还记得我啊。”

    西河莞尔一笑,走近他身边道:“你不也记得我么。”

    看她走近,少年有些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

    西河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朝一旁的假山石走去,少年愣了愣跟在她后面。

    爬上石头,西河看着下面仰头望着自己的凉笙,拍了拍身边位置,凉笙咬了咬唇,似是鼓足了所有勇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