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关系!”
他又去扯沈际的袖子,“少爷,小的今天就是帮你跑个腿盯个梢而已,求你吭一声啊!”他朝着沈际磕头。
“呃……我……”沈际一双眼偷看着沈老夫人,又看着小秦氏,前者在轻微的摇头,后者在鼓励的颔首,他心里一乱,不知该听谁的,不过,老太太一向喜欢自己,当然应该听老太太的!
“问你话呢!”秦楦一声大吼,吓得他浑身一震。
“你想珍娘回去的路上堵她是不是打算轻薄非礼她?你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你之前有没有欺负过她!……”说完又扇了他一耳光。
这一下子打得他嘴角血都出来了。
“够了!舅老爷你下手要有轻重!就算际儿有错,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就连他父亲也不曾这样打过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若说他行为有欠妥之处,你的做法岂不是更加过分!”
她离开椅子要去护着沈际。
秦楦毫不犹豫挡在她面前。
“你这是要做什么?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吗?你这是连我也要打了?”简氏红了眼大声质问。
沈荞也很奇怪,二老爷的养子而已,又不是亲孙子,简氏为何百般维护他?
秦楦退后一步侧脸森森道:“我可没有动您,在他不说清楚之前,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一把拎起沈际的前襟“说!你到底有没有欺负过珍娘?!”
沈际看着他凌厉的双眼脑子里一片混沌道:“没有!绝没有!舅老爷!我只是让阿丁看看珍娘有没有回去,我得了一套满血的斑斓纹玳瑁梳篦,想着,想着就快是珍娘妹妹的生日了……”
“既然是生日礼,自然在生日当天大大方方的送,你偏偏要私底下送,可见你行为鬼祟品行不端!”
秦楦转而面对沈老太。
“老夫人!方才秦楦盛怒之下多有出格之举!在此谢罪……不过,二老爷的这个养子显然对珍娘怀着不轨之心,不知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简氏沉默半晌道:“际哥儿不守规矩是有错,我罚他就是,不过舅老爷方才连踢带打的,我看他也得了教训……”
“至于今后,没有我的允许,他再不许跨进内院一步!珍娘的春行阁再多派两个看家的婆子和护院,总之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就是了!”
秦楦审视着沈际的脸。
眼角微扬若含情,唇红齿白,一张俊脸几分风流,心里一阵厌烦。
最是爱眠花宿柳处处留情的样子。
珍娘天天处在这样登徒子的窥视惦记之下,又是个盲女,天长日久的未必不被他得了手,但是眼下沈老太太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逼的太紧,况且今天自己也有理亏之处,再怎么样也不该动手打人的。
不过,沈老太太并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这很奇怪。
除非是她心里有鬼。
今日是就到这里,还是再进一步,珍娘跟前的这个妈妈倒是个忠心的,不过她当着沈家主子的面投诚了自己,只怕自己一走她的倒霉日子便要到了,到时候珍娘身边一个得力的也没有,可怎么办?
他长吁一口气道:“终究珍娘眼睛不好,我看着她身边伺候的人又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不放心,这样吧,我留一个丫头给她吧!”
说完不管简氏和小秦氏难看的脸色,高声叫“染秋,你过来!”
“舅老爷这是要打我的脸吗?珍娘好歹是我二房的嫡小姐,她要真是缺丫头哪儿不能拨人过去,再怎么也用不到秦家的人!……这天底下哪有舅舅跳过了父母祖父母去管外甥女的道理?再说了,十几年里你不过见了她几面,珍娘若事事真指望着舅舅,恐怕也长不到这么大了!”
她这是在指责秦楦多年不同沈家来往,一出现就强力干涉沈家的内务。
她说的都对,谁知秦楦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说:“对了,那个叫阿丁的,我怎么看都和燕嘴帮脱不了干系,巡城御史放出过话,凡遇到这样扎腰带的,必要带回去审问!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顺便送他去东城察院!”说完就伸手去抓阿丁的后襟。
简氏一看沈际慌乱的眼神就知道,这个阿丁没少帮着他做鸡零狗碎的事情,真要带走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估计都说出了。
绝对不能让他带走。
“阿丁是我沈家的人,怎么也轮不到秦家老爷带他走吧!”
秦楦冷笑道:“也行,不如直接叫巡城御史来拿人吧!省的脏了我的手……”
简氏怨恨的盯了他一眼,秦楦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难怪能从知府一举升任了刑部侍郎!这一套刑讯逼供居然在内宅妇孺身上都敢用,那身清癯俊雅的气质就是骗骗人的,骨子里压根是个流氓无赖!
心里飞快的算计了一遍,还是交换了吧!他不就想留个丫头给珍娘,那就留吧!一个丫头而已,到时候找机会捏个错再撵出去不就得了。
于是简氏又慈爱的笑了。
第19节 水仙
“舅老爷是自己人,怎么可能看着沈家出丑呢?再说这个阿丁连被你踩了一脚都受不住,又怎会是燕嘴帮的高手,若真到了察院里,说起来也是偷窥过珍娘的人,于珍娘的闺名有损,舅老爷也必不乐见的!投鼠忌器不就是这个道理……”
她说完看着翠眉大眼垂手站在一旁的染秋,夸赞道:“这个丫头我看着挺体面的,既然是舅舅赏的,要不要的当然也由珍娘来决定吧……”
说完对沈际喝斥道:“还不快带了你的奴才出去!个没成算的东西脸都给你丢光了!枉你家老爷那么疼你,走!别在这惹舅老爷生气!”
沈际脸上带着掌印灰溜溜领着阿丁出去了,沈荞才和楠姐儿从屏风后面出来。
“珍娘,你也都听见了,这人要还是不要?”简氏声音里带着压力,心想,沈荞一向柔顺没主见又怕长辈的,自己的态度她也该明白,也许不敢要。
谁知沈荞不假思索大大方方道:“谢谢舅舅,人我收下了!”
她真正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松香的伤还没好,松果太年幼,江米是小秦氏给她安排的,也就柳妈妈还可依靠一下,从今天秦楦对待沈际的态度来看,他就是来给自己撑腰的,当然要把他当个靠山来用,他留给自己的人,也